第2部分(第1/4 頁)
腋蓋椎某鏨�亍8改負⒆傭啵�ぷ髏Γ�暈頤悄延邢衷詡頁ざ院⒆擁哪侵種厥雍徒渙鰲:艹ひ歡問奔湮葉疾恢�牢業睦霞沂悄睦錚�蓋啄蓋桌醋院畏健5北�岡潞蟾蓋撞旁諦胖懈嫠呶宜擔�宜�北�牡菏俏業睦霞搖G昕碳淥�械拿曰筧緋彼�閫巳ィ�盞紫韻鄭何業納���從氪蠛R宦魷喑小5蹦輳�蓋撞尉�肟�慫��甘�旰螅�也尉�乩矗���甑蕉��慫輳�J俏儀啻旱募�ぁ��
“這裡有人嗎,請問?”
我從夢中醒來,抬眼一看,面前立著個戴眼鏡、拎皮包的高個中年人,面容清癯文雅——是好人。於是只好說:“沒,沒人。”我不能昧著良心。中年人坐下了,稍事沉默,開始說話,兩個人坐在一起,一言不發也不自然。他選擇的談話題目是關於人性。
“人的性慾如同食慾,好比肚子餓了就要吃,非常正常……”
南方口音,做學問的人常有的口音,態度坦然平靜誠懇,一如人們談論電腦資訊兩伊戰爭社會主義。我卻止不住地臉發燒,相形之下,倒顯得是我心中有鬼;好不容易抓空說了聲“再見”——不說不行,對方是如此彬彬有禮——跳起來拼命快走。不能跑,沒有跑的氣氛。邊走邊偷偷回頭看怕那人追上來,人家卻根本不追。這一點也不是通常概念中的流氓,但只能更叫人心情沮喪。
大校的女兒 第一部分(5)
胖子大名王龐。因為長得比一般人胖點兒,又因為名字裡有個“龐”,就被魏申申暱稱成了胖子。人常把婚姻比喻作鞋,別人看著好看,自己穿著舒服,是最好的鞋。魏申申的“鞋”就達到了這個標準。
頭一次見胖子時他們還沒有結婚,申申為我們雙方介紹:“韓琳,我朋友。王龐,我朋友。”
我握了胖子伸過來的手,那手倒不怎麼肉,然後微微仰起臉看著他道:“歌劇院的?”他是哪的我當然知道,為的是找點話說。
“男一號!”申申搶答。
“你們歌劇院多少人啊?”
“五百來人。”胖子答。
“這麼多!”我們團人還不到一百。
“真正能幹活的,頂多二百五。”
“那二百五呢,閒著?”
“閒不著——那二百五罵幹活的這二百五。”
我笑得彎下了腰去,申申不笑,光顧自豪了,眼睛盯著她的胖子,滿臉放光。
申申是我們劇團外形條件最好的演員,胖子與歌劇院的男女眾胖子比起來,也得算是身材姣好,要是他們倆上街,那就是街頭一景,都高高大大,都氣質文藝,猶如太陽和月亮同時出場,令人目眩;要是他們倆在家,那十四平米的小窠就是一個容器,專盛甜蜜。時常,星期天的二人早餐會延至成午餐,晚餐,飯菜飄香笑語綿綿,邊說邊吃邊吃邊說,物質和精神並駕齊驅。所以申申對我說,我要是你,一天也活不下去。所以她要不斷地給我介紹物件:帶孩子的單身父親,比我小六歲的未婚碩士,快退休了的中老年鰥夫……通常,從人們給女人介紹的男人型別大致能看出這個女人在人們眼中的價值,但這條規則不適於申申,她是個規則之外的人,做事基本不走腦子,全憑情緒,想起一出是一出。所以,不管她給我介紹什麼樣的人,我都不沮喪,不興奮,寵辱不驚,或者說,無動於衷。並且,也不去見。被逼不過見過二至三個,都是一面之後就沒了下文。
樓道里電話鈴又響起來了,已不知這是第多少次了,一聲聲的,聽起來一聲比一聲高,焦急地,聲嘶力竭地。沒人去接,儘管從電話響第一聲開始樓裡的所有耳朵便都豎了起來。我也不接。房間不便敞門空氣不能對流蒸籠也似的熱,我的著裝已從簡到了上面胸罩下面褲衩的最低限度。多少次想就這樣衝出去接一下電話,萬一是找我的呢,有幾次甚至都站起來,都走到門口,都拉開門要衝了,都是在最後一刻,被理智勸住。至於穿好衣服去接一個不一定是我的電話,我想都不想。一個單元裡多少戶人家一天多少電話啊,要都去接,穿衣服,脫衣服,上樓,下樓,喊人……不不不,與其這樣我寧肯把找我的電話一塊犧牲了,想來大夥都是同樣狀態同樣心態,正是下午時分,一天裡最熱的時候。
我正在房間裡看雁南的信,側身坐在寫字檯前,腳浸在涼水桶裡,電扇開到了最高擋,正對著,直吹。
韓琳:你好。
收到這封信先不要回信了,我要去軍區政治部的衛生所了,正式調去。
後天出島,等到了那邊有了具體地址馬上給你信。
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