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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著:“站住——”
槍聲發揮了作用。倒不是漢子聽命站住了,而是前面傳來喝叱聲:“站住,我是警察——”
是小趙的聲音。
遠遠的前面,可見小趙的身影攔住了漢子,接著兩個身影撕打到一起。我沒有為小趙擔心,儘管這個漢子粗蠻有力,卻絕不會是小趙的對手,我甚至都沒有加快腳步。果然,只聽小趙冷笑一聲:“跟我玩這個……”一聲重物砸地的聲音,漢子已被打倒在地,待我趕到時,刀已扔到地上,兩隻手臂被小趙擰到身後,我掏出手銬正好扣住。
可是,漢子並沒有害怕,而是用力地掙扎著大叫道:“你們幹啥,憑啥抓我,他是兇手……你們是啥警察,眼睛瞎了咋的呀, 他殺了我弟弟,殺了我弟弟呀,就在那衚衕裡邊哪,你們還不快去抓他呀……”
什麼?我一驚,回頭再找瘦子,早無影無蹤了。
我和小趙帶著漢子再次奔進小巷。火機的光亮中,可見地下躺著一具人體,胸膛深深插著一把匕首,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我摸了摸死者的脖頸,尚有溫度,剛死不久。漢子撲到死者的身上,放聲大哭起來:“二彪,我的親弟弟呀, 你咋死了……”哭幾聲又破口大罵:“周春,我操你媽的,我一定要殺了你……”接著,又對我和小趙大叫起來:“都怪你們,放跑了他,我要告你們……”
我的心一陣不安:難道抓錯人了?這……
衚衕外面傳來警笛聲,110巡邏警察趕到了。
2
好象真的抓錯人了。
回到隊裡,我和小趙立刻對漢子進行詢問。很快弄清,他叫劉大彪,從一個叫夏城的地方來,死者是他的弟弟,叫劉二彪,他們哥倆是出來做生意的。我檢視了死者的面目,確實與漢子相象,二人的身份證也證實了他們的兄弟關係。關於跑了的那個瘦子,劉大彪說他叫周春,也是夏城人,正是他殺死了弟弟。他還說,周春是一個重大在逃犯,當地公安機關正在通緝。他和弟弟從夏城來,在火車上發現了他;就偷偷跟上了,他從這裡下了火車,他們也跟下車來,不想被他發現,在那個小巷中隱起身來,當二人跟進去時,他突然衝出來,給了二彪一刀,殺死了他。
對這些話我將信將疑。難道真是這樣?我細細地打量著劉大彪:他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大三粗,肌肉發達,是一副幹體力活的身坯,可神情上很難找出那種應有的樸實,反倒透著幾分痞相,眼珠子骨碌碌的直動,顯得愚頑而又狡詐。這樣的人,能有這麼高的覺悟,見義勇為,沿途跟蹤抓逃犯?還有,在他身上發現的東西也令人生疑:除了車票、身份證、厚厚一疊百元及五十元面值的人民幣,還有一個“大哥大”電話,一個傳呼機。更吸引我目光的是,面前的桌子上還有那把匕首,十分鋒利,是典型的殺人利器,刺中要害,絕對一刀斃命。這是從他的手上奪下的。他為什麼要帶著這個?
也正為此,我們一直沒有開啟他腕上的手銬,對他的抗議也置之不理。小趙直言不諱地說:“你的話有很多疑點:你說周春殺了你弟弟,誰看著了?他一個人, 敢跟你們兩個身強力壯的人動刀子?對,這把匕首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帶著它?還有,我已經宣告瞭是警察,你為什麼還跑, 還想捅我?你都給我解釋清楚!”
“這……”劉大彪眼珠子滾了一下叫道:“我帶刀出門是防身的, 這年頭社會治安不好……你們說是警察,又沒穿警服,我還以為是周春一夥的呢。再說了,當時二彪讓他捅了,生死不知,我都急紅眼了,哪顧得上別的呀!”
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對此,我們雖然不十分相信,卻也不好否定。我轉了話題。“那好,我再問你,你說這個周春是在逃犯。他犯了什麼罪?”
劉大彪聽到這話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呀,那罪可多了, 毆打他人,殺人未遂,連縣委書記都讓他打了……不信你打電話問問我們夏城公安局,他們正到處抓他呢!還說抓住有賞金,要不我們哥倆為啥這麼幹哪!”
我裝作隨意地問了一句:“嗯。那麼,他有幾個人?”
劉大彪一愣:“啥幾個人?”
我說:“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在火車上發現了他,就開始跟蹤, 見他在我們這裡下了火車,就跟了下來。我是問,你們跟他這麼長時間,發現沒發現他有同夥?”
劉大彪狐疑地又骨碌起眼睛:“這……沒有哇,就他一個人。”
我繼續追問:“在那個衚衕裡,他殺你弟弟時,也是一個人嗎?”
劉大彪遲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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