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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主大人在湖心小樓,已有三年未出小樓一步。前輩若要見,我等這就命令弟子前去喚殿主過來。”
“不用了,你領我過去即可。”
聖人親自去尋冰峰殿主。這事要是傳出去,也算為他們月神殿增光了。
白髮長老也不在推辭,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領著雲宵,往湖心小樓方向而去。
那湖心小樓,說是小樓,其實卻和“小”字掛不上任何邊際。遠遠望去,湖心島方圓近十里地,被一片巨大的建築群所擁簇,至少上萬月神殿弟子,在這片建築群中來來回回,不停的忙碌著什麼。
尤其在島的中央,更是建起了一座至少有近千米高的八角古塔,陣陣濃厚的天地元氣,時不時自古塔溢位,如同一個天地元氣生成器般,令這片湖泊方圓三十幾裡地的天地元氣,遠濃厚於其他各處。
“這座塔,竟然能夠吸引宇宙能量,灌注其中?”雲宵看著塔頂上一道連線宇宙的霞光,微微有些驚訝。
白髮老者有些慚愧的說道:“殿主大人曾被認為最有可能成為人族第八聖的天才,受邀前往歸木靈一族。歸來後,他便宣稱,世界之樹雖然為神木大地天地元氣之根本,但終究有樹死乾枯之日,若人族不早作打算,另謀它路,一旦天地元氣盡失,上古時期的惡劣環境,終將再現。自那之後,他便於無心修煉,自湖心島嶼定居,研究這些奇淫之技,建此塔時,甚至不惜驚動神月大人,佈置牽引宇宙能量大陣……讓前輩笑話了。”
雲宵看著那散發著濃厚天地元氣的八角古塔,對於冰峰的這番舉動,卻是深以為然。
他已超凡入聖,體內能量連線宇宙,自是不在乎天地元氣多寡。可那些聖人之下的修士,一身修為,完全離不開天地元氣。一旦天地元氣盡失,所有人修為提升艱難,將如無望山一般,連個返虛期高手也瞧不見蹤影。屆時,若妖魔一脈死灰復燃,再大舉進攻人族世界,將會導致整個人族覆滅。
難怪神月在建塔之時,會願意消耗大量心神出手,佈置這牽引宇宙能量的大陣,看來,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念及此處,雲宵不禁肅然起敬:“以冰峰殿主天縱之資,若苦心修煉,時至今日,必然成就超凡入聖神通。然而,他為求人族出路,不惜自棄前程,肩負起人族未來重任,這等大義取捨,我自嘆不如。”
白髮長老笑了笑,他倒巴不得這位殿主呆在島上不出來,好無心思管理殿中之事,不會分奪自己手中權利。至於人族未來?那至少是幾萬年之後的事了,不成聖,誰能活得了那麼長時間?活不了那麼長時間,又何必多費心思?還是珍惜眼前權利,方為正途。對於這位一門心思研究人族未來那飄渺出路的殿主,六位長老,一致認為他傻的可愛,樂於見他在上面揮霍時間。
似乎是聽得了弟子們的稟告,又或者是聽到了雲宵在月神殿的輕呼。當雲宵在六位長老的陪同下,進入湖心島時,月神殿殿主冰峰,已經在那等候了。
看著這位頭髮凌亂,顯得有些邋遢的年輕男子,孤零零的站在那,仰望著自己落下來,雲宵無端心生感慨。
這位男子千年前,已是返虛期的人物,比之自己來,更勝一籌。而如今,千年已過,自己已然成聖,他為了那所謂人族出路,荒廢修為,至今僅僅停留在返虛中期……
雲宵打量冰峰之時,冰峰同樣也在打量他。不過,比之雲宵那可惜中略帶一絲敬佩來,冰峰的眼神,卻是無比清澈。看著雲宵,就彷彿看待一位平常人一般,沒有那種仰視,沒有那種敬畏,沒有那種第一眼便生出的聖、人距離。
“晚輩月神殿冰峰,恭候聖人大駕,聖體金安。”冰峰見得雲宵,上前問禮,語氣十分平靜。
“你我屬千年前同輩之人,以道友相稱即可,無須客氣。”
與聖人同輩相稱,這等莫大的榮耀之事,要是是尋常返虛期高手,定然欣喜不已。但冰峰卻是以笑應之,笑容顯得異常天真爛漫。
這麼一副表情出現在他身上,本該十分矛盾,但不知為何,卻給人生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雲宵道友,我那住的地方……呃,那個……有點亂,我就不請你過去坐了……”
這等無禮的話,才一說出口,幾位長老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喊道:“殿主大人不可,怎可如此不尊聖人……”
雲宵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阻止了幾位長老,道:“無妨,我來這尋冰峰殿主,向你打聽一人就走。”
“恩,請問吧,我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