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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金鋪被砸得稀巴爛,幸而保險庫堅 固,又有數名警察前來及時阻攔,才未造成重大損失;11 日凌晨,九龍總部、旺角警署及九龍交通部等,均被暴徒包圍襲擊,警察只得關閉大門,以守為攻,不敢輕易外出;到了 11 日的早晨時分,整個九龍幾乎無一處不遭受暴徒們的襲擾,而整 整一個夜晚的防守也使得警察們疲於奔命了。黎明前後,局勢稍有緩和,只是偶爾能聽到幾聲槍響。
10 月 11 日早晨 8 點鐘,在石硤尾、青山道、長沙灣道、荔枝角道、基 隆街、鴨寮街、汝洲街、南昌街、大角嘴街!出現了一群接一群的暴徒分 子,人數多則 2000,少則幾百,有的拿著棍棒、酒瓶,有的還帶著槍,大有 踏平九龍城之勢。長沙灣球場附近,人頭湧動,一批約 200 人的暴徒,臂纏白布,巡邏於球場內外;球場之內,一面三丈多高的“青天白日旗”迎風招展,“好不威 風”,這便是暴徒們的“指揮部”所在地。為了穩住陣腳,應付更嚴峻的場面,一名助理警務處長和一名政治部警司,進駐九龍警察總部,協同九龍總指揮官處理一切,並準備了較多的催淚 彈,以便透過“文明方式”驅散人群。同時各區警署全部取消休假,連可能 動用的輔警都集中候命。看來一場暴亂與反暴亂的戰鬥就在眼前了。
與此同時,整個九龍的黑社會組織都接到了國民黨特務的通知,編成若 幹“大隊”。軍統特務瘦長漢子親自駕駛一輛柯士甸牌汽車,進出於深水埗 與長沙灣球場之間,給那群臂纏白布的傢伙面授機宜。
10 點 10 分,一輛來自臺北的客機徐徐降落在啟德機場。飛機上依次走下 7 名衣飾華貴的男子。下機之後便迅速分乘兩輛計程車絕塵而去:其中一輛 載著兩名乘客的駛向汽車渡海碼頭,前往港島半山羅便臣道,會晤“軍統” 駐港特務頭子華將軍;另一輛載著 5 個人的則直駛九龍市區,消失於彌敦道 的車海人群之中。這 7 名天外飛來的特務抵達香港之後,血腥暴行便重又在 各處瘋狂展開。
面對暴徒的滔天罪行,由百名警察組成的防暴縱隊,列成方形陣勢,遙向暴徒們發射催淚彈,東邊的給驅散了,馬上又移到西邊集結。一進一退, 你追我趕,跟小孩子捉迷藏一樣。暴徒們戲稱各街道都能見到的這支支防暴 縱隊為“影子縱隊”、“無能縱隊”。於是暴徒們更加有恃無恐,氣焰更加 囂張。剛過正午,一輛小型貨車於兵荒馬亂中直駛長沙灣球場,迅速卸下一疊 疊的“青天白日”紙旗。目擊者後來稱紙旗在 50000 面以上。許多“雙十節” 時出現的標語又出現在街頭巷尾,並且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車輛通行證”發 放室,從此凡是進入北九龍地區的車輛都要用錢購買一面紙旗,貼在車頭之 上,才可通行。否則將有被砸毀的危險。這面紙旗的代價,最低以 10 元起價, 如果暴徒發現車內乘客衣著較為華麗,或者車輛較為名貴的,則要交付更高 的價錢。有些車輛,由荔枝角道至青山道這段地區竟然給勒索 11 次之多,付出近 1000 元的“車輛通行費”。
暴徒濫殺無辜
暴徒們為了方便“特殊身份的人”,便發放了“特別通行證”。常見的 是下面兩種:“此車系我方報館工作人員使用,所過之處盼即放行,切勿騷擾,必要 時應予協助。生君諭。”“此車中立,由本人負責管理,並已購國旗乙幀,敬希各位留意,勿生 意外是禱。C、C 中三青總。逸君留條。”不僅來往車輛被勒索,就是各大小商戶也幾乎無一倖免於被劫的下場。 暴徒們分為十幾組,分組前往商戶門前敲擊門窗。因為此時的商店早已大門 緊閉。敲門的常常是一位作學生打扮的美貌少女,商戶如不及時開門,便免 不了被砸被搶的命運。暴徒們在店主面前,總是冠冕堂皇地聲稱,這是一場 反擊香港左派的鬥爭,望各位同胞踴躍捐助,以解經費緊張之難。多數商人 屈於暴力,忍氣吞聲地給予少則 500,多則上千元的“捐助”。據稱在長沙灣道的一家五金商店中,因為以前懸掛的一幅毛澤東像沒有 來得及摘下來,竟被暴徒們逼迫交納了 5000 元現金以恕罪,並勒令店主親自 當場取下畫像以火焚之,方肯罷休。
下午 3 點左右,大角嘴華潤國貨公司因無人應門,被一夥歹徒用木棒打爛門框而入,將其中貨物全部掠去之後;又來了一個七搗八碎,臨走還縱火 焚燒。幸而消防車及時趕到,才沒有使火勢蔓延到周圍木屋,導致一場火災 慘劇!在荃灣,由代號“孫君”的“軍統”特務率領的“十四 K”、“和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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