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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宇氣壞了:“什麼口氣啊,跟一老孃們似的。”
佳期本來要出去,一聽這話,索性站那兒了,上上下下看個夠。
守禮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已經喝得大醉。某個相熟的俗豔女子正在勸:
“彭哥,彭哥……”
“滾開,我沒錢,窮了,‘奧迪’都換‘桑塔納’了。”
旁邊有桌人聽著笑,女的覺得臉上掛不住,罵罵咧咧地走了:“臺灣傻逼。”
佳期和廖宇急火火衝進來,在燈光幽暗地酒吧裡掃了一圈,才看到守禮,連
忙過來。守禮一聽見“彭總”這親切的呼喚,頓時哽咽了:“佳期,廖宇,兄弟……”
佳期連忙問:“您別哭呀,怎麼了?”
“李總,開發商李總,跑了,不見了。”
廖宇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什麼意思?”
佳期臉色大變:“這房子爛那兒了,沒的賣了。等於咱們之前的投資,那些宣傳,廣告,全泡湯了。”
守禮捫心自問:“我是壞人嗎?啊?我是嗎?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佳期連忙哄他,用手拍他的背:“你不壞。”
“是啊……我彭守禮在臺灣作房地產,你知道,開始他們都說我是地產奇才,地產奇才!後來不知道就怎樣,命歹啊……一塌糊塗,輸得很慘……我覺得我的經驗,來大陸怎麼樣也可以打個漂亮的翻身仗……臺灣的房地產開發早嘛,那些經驗到大陸怎麼樣也夠用了……誰知道大陸人更壞,更沒有責任感啊。”
他最後的幾句話給旁邊那桌人聽見了,喝問:“嘴裡不乾不淨說什麼呢?大陸人壞你丫在大陸混?”
佳期忙道歉:“對不起啊,他喝多了,剛讓人把錢都給騙光了。”
“活他媽該,怎麼還有衣服穿啊?怎麼沒把褲衩也給丫騙走啊?”
守禮急了,往起站,佳期廖宇幾次摁他,幾乎摁不住。
守禮問:“你罵誰?”
“罵你,怎麼著啊?找踤呢吧,你丫過來。”
守禮還在往起起,佳期覺出這幫人眼熟:“哎,你們是不是我妹的朋友啊?”
幾個人一聽,上下打量她,雖然嘴裡還橫,但口氣有點軟:“你妹誰呀?”
“我妹是賀佳音。”
娛記哥哥們這才消消氣,嘴角會疼似地笑笑:“那哪是你妹啊?那是我妹啊。”
佳期趕緊陪笑。
“得了得了,讓這傻逼趕緊滾蛋。我今天看你面子啊。”
佳期撫慰守禮:“彭總,你還開得了車嗎?”
守禮還來勁了:“幹嗎?為什麼要開車?我不走。”
廖宇跟佳期商量著:“車放這兒,明兒再取吧。”
紅顏都是您知己(1)
佳期倒了兩杯茶,放到廖宇面前一杯,廖宇說:“夠熟門熟路的呀,來過?怪
不得說你們倆有一腿兒。”
佳期瞪他一眼,又推開臥室的門看看,守禮鼾聲如雷。
“他也挺可憐的,在這邊兒連朋友都沒有,心裡難受了只好找咱們。”
廖宇不這樣認為:“找我了嗎?找的是你吧。”
“沒有啊,說是咱倆。他一直管你叫兄弟。”
廖宇也動了惻隱之心:“嗯,開始我還有點不適應。”
“在大陸混的臺灣人有好多種,他這種,其實還算是簡單直接的,人不壞。”
佳期替守禮說話。
“他今年多大?四十幾?”
“四十五。”
“年近半百了,什麼都沒有,真可憐。”
“他好象有女朋友?”
廖宇一笑:“不是你嗎?”
看佳期好象被得罪似的,廖宇連忙正色:“他的那些女朋友,不作準的,大難
臨頭各自飛。”
“明天到公司怎麼說啊。他元氣大傷,估計在大陸也待不下去了。”
廖宇倒不這麼看:“也不至於,我覺得老彭這個人挺堅韌的,你還是不瞭解他。
他特別不服輸,是那種哪兒跌倒哪兒爬起的人。雖然有時候爬的次數太多還是爬不起來。”
“你怎麼好象很瞭解似的?”
“他特別愛推心置腹。以前我以為是表演呢,後來發現來來回回人生的座佑銘就那幾條:對父母為孝對兄弟為悌對朋友為信對人則有愛心。”
佳期被他逗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