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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廖——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旁邊的姥姥馬上扇著面前的空氣,一邊掩著鼻子:“哎呀好臭!剛才又在外邊抽菸了吧?你看人家大廖就不抽菸。”
建英把飯輪流遞到大家面前,一邊回頭看著牆上的鐘:“三點多落的地,四點半到家的吧?”
“山西好啊,我那年也坐飛機去的……”姥爺咂摸著嘴說。
“就坐過那麼有數的幾趟飛機,天天掛嘴邊上……是不是嚇得半死所以忘不了啊?”姥姥很不服氣。
姥爺得意了:“你羨慕忌妒恨吧?就在遊樂場裡坐過過山車……”
“哼,你還不敢坐呢。佳期才智,你們什麼時候也帶姥姥出去旅遊旅遊長長臉。”
大廖自覺把自己當作家裡最沒地位的人,巴結姥姥說:“我帶您去,年底咱們去泰國玩吧。”
建華不愛建英家搶風頭,她一直覺得姐姐是不如自己的:“媽您身體行嗎?長時間坐飛機特難受,除非大廖你給我媽買的是頭等艙,能把腿伸直了。”
姥姥不在乎這個:“沒事,就讓我難受難受,我也不願意聽有些人吹牛,那我更難受。”
建英把飯遞到低頭髮呆的佳期面前,佳期一看見白花花的米飯——這米,怎麼這麼白,這飯,怎麼這麼香呀?她突然就感動了,鼻子一酸,熱淚盈眶。姥姥慌了:“佳期怎麼了?”
佳期忍著眼淚:“沒事……不舒服。”她躲開建華要摸她腦門的手,反正待下去也是給別人添堵,索性站起來:“我回去躺會兒。”
勝利問佳音:“你姐怎麼了?”
“太累了吧?她不是升官了嗎?每天特忙。”佳音替她姐褶乎。
才智不相信地撇嘴:“我怎麼瞧這路子,像是感情受挫呀?”
這話讓建華憂心:“佳音,你姐跟那叫萬徵的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佳音裝傻充愣:“我哪兒知道啊?”
才智陰陰地一笑:“真有這麼一人嗎?怎麼從來聽說過沒見過啊?”
建英踹了才智一腳,姥姥著急了:“有還是有吧?誰沒事兒憑空編派個人出來啊?……不過也是啊,怎麼也不來咱家見見啊?”
建華努力給閨女掙面子:“還不到時候吧,年輕人……不到決定結婚,不願意見長輩……”
姥姥納悶:“遲早不都要見的嗎?難道談戀愛不是為了直奔結婚去的嗎?談戀愛就只為了談戀愛嗎?那不是耍流氓嗎?”
這問題蠻深刻的,大家默默思索半天,才智突然冒出一句:“分人。”
廖宇發現賀佳期是個表演型人才。那天晚上之後,守禮臊了她兩天,可不知
第N+1次分手未遂(9)
道她用了什麼法子,三下兩下又把守禮哄高興了。這次來昌平集訓,比賀佳期漂亮的女業務員都是和廖宇他們坐“中巴”來的,下了車灰頭土臉,一點兒本來模樣都看不出來了。只有賀佳期坐著守禮的“奧迪”,渾身上下光鮮亮麗。頭天早晨沿著十三陵大堤跑步,一開始隊伍還整齊,跑到後來就按歲數和性別分成了幾個梯隊,但沒有人願意跟賀佳期一起,累得像狗一樣的她只得遠遠地跟著。誰知等到做操的時候,守禮開車過來視察,從車上下來的還有剛才看上去要吐血而亡的賀佳期,狗一樣的神色蕩然無存,她像只靈巧的小鳥歡樂地跳
進了隊伍。每天下午聽守禮講課,所有人累得東倒西歪,只有她端坐著,時不時在小本上記上一筆。甚至有一次廖宇發現她根本就沒帶筆,愣是作拿筆狀在紙上比比劃劃。他橫豎覺著賀佳期是個偽君子,只要一對著彭守禮,肯定滿臉堆笑,深情款款,守禮還一付避嫌的樣子假裝看不見。
誰知中午剛從房間出來,他就看見走廊裡原形畢露披頭散髮的賀佳期,她正
一臉喪氣地打電話:“我想給他打個電話……不行真堅持不住了……三天了……什麼尊嚴啊什麼是尊嚴啊……可是我不能騙自己,我就是想打電話……我一定要打……”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變成了嗚咽。
廖宇正想退回屋,門卻猛地被風撞上了,他手忙腳亂地摸索鑰匙,佳期已經轉過身,她看見他也是一驚,手忙腳亂地抹著臉上的淚,倆人就這麼手忙腳亂地在樓道里互相注視。
廖宇對賀佳期原來長得很憔悴暗暗心驚,樓道里光不強,他眯上眼仔細打量
她一番,實在忍不住地說:“你還不抓緊時間多睡會兒?”
佳期瞪著他。
“瞪我幹什麼!魔鬼訓練不是把人訓練成魔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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