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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的大叫大嚷驚動了保安:“怎麼了怎麼了?”站在一旁的廖宇解圍:“沒事沒事,喝多了。這就走。”
佳音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一邊指著他一邊想。廖宇很不好意思地迅速做出一個扛機器攝影的動作,佳音想起來了,高興地笑:“你呀。”
美刀有點著慌:“誰呀?”
佳音對他剛才的表現耿耿於懷,板起臉說:“管著嗎?我朋友。”
美刀不信:“別逗了,剛才你姐追你朋友半天了,這兒好幾百人都看見了——你朋友?”
廖宇連忙搖手,結巴起來:“沒沒沒沒沒有,你姐……是是我同事。”
萬徵剋制地說:“賀佳期你喝多了,回去吧。”他還要好言安撫身邊的女伴:“對不起呀,她喝多了,真不是衝你來的。”
那女的一看萬徵還真是跟佳期有關係的,嘖嘖連聲:“萬徵,你怎麼有這種素質的朋友啊?真讓我意外。”
佳音又不幹了:“我就聽不得有人動不動提素質。阿姨!您這歲數趕上素質教育了嗎?”
那女的氣得半死,對這種仗著年輕犯混的小孩一點轍沒有。萬徵知道跟佳音耍嘴皮子只會自取其辱,他拉著女伴走,佳音不幹:“萬徵,你得送我姐回去。”
佳期連忙說:“不急,都再玩會兒,”她還幫保安疏散呢,指著周圍的人說:“散了吧散了吧。”
萬徵停住了疾走的腳步,慢慢地轉回身,那種慢裡醞釀著爆發,美刀看出不妙,連忙打圓場:“我送我送。”
佳音看不出事,她也懶得費那腦子看出事來:“沒你事。”
萬徵太陽穴和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爆,聲音突然提高數倍:“我不——送!怎麼著啊?!能怎麼著啊?愛怎麼著怎麼著!”
廖宇覺得氣急敗壞的萬徵有種滑稽相,他大概把這件事看明白了,他想起一句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覺得很解氣。可是轉臉,他看見賀佳期因為醉酒而略顯浮腫的臉,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那張臉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廖宇的母親患有嚴重的酒依賴綜合症。他的意識在瞬間恍惚了一下。
佳期努力恢復正常人的平靜,默默地扭身準備回包間,但她沒把握是往哪邊走,走了兩步,又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顧盼。然後,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守禮是從廖宇身邊擠過去的,他顧不上搭理尊敬稱呼他的廖宇,直接走到佳期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大臉幾乎粘在她臉上:“怎麼樣佳期?怎麼樣?”
佳期十分意外,她不能相信事情真的是亂成一鍋粥了,誰說沒有最壞,不是給她遇見了,她哈哈地笑了起來。
美刀興奮得渾身一激靈,沒想到賀佳期這麼能混,身邊兒男的還挺多。廖宇在此時也忘了自己所鄙夷的賀佳期的奴顏婢膝,下意識地馬仔般緊跟在守禮身後。而萬徵是見過守禮的,看見守禮這麼親切呵護,自己的女朋友賀佳期居然站在那裡笑嘻嘻,頓時佔了理,他低聲衝佳期說:“賀佳期,你牛逼。”
“怎麼都這麼沒創意啊?”佳期突然吼了一嗓子。
守禮不知道她在問誰:“什麼?”
佳期衝著旁邊的人大聲嚷嚷,憤怒地揮舞著細瘦的胳膊:“你們就沒別地兒可去嗎?佔便宜沒夠吃虧難受的東西!”
彭守禮死拉活拽把賀佳期塞進他車裡,任她怎麼努力也掙吧不出去。廖宇尷
尬地替佳期拿著包在車門旁邊站著,守禮一把搶過包,一本正經地轟他:“你先回去吧,明天不要遲到。”
第N+1次分手未遂(7)
廖宇巴不得如此,可賀佳音不幹了,她怕這臺灣人把她們姐兒倆給怎麼著了,
她一邊坐到後座,一邊招呼廖宇:“哎你別走啊,相跟著啊。”
廖宇不知道該聽誰的,正猶豫,佳音一把把他拉了個趔趄,廖宇跌坐在她柔軟的身上,慌忙坐直,眼觀鼻鼻觀心,佳音卻感激地在黑暗中攥緊他的手。
美刀連忙喊佳音:“哎哎哎我呢?”
佳音已經煩他了:“你?你把帳結了吧。”
美刀很不甘心這一車熱鬧就這麼從眼前溜走了,他捏著自己的書站在路邊很有點失落。不過只失落了一會兒,他又高興起來,他想,今天回家又可以寫他們丫一千字兒了。
逆來順受的人分兩種,一種是真的逆來順受,任誰跟他叫板都逆來順受,還
有一種就是勢利眼,只揀後果可以承受的發火。賀佳期很吃過勢利眼的虧,一方面打心底痛恨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