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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對公司來講,那就……。”她停頓了一下,沒有把那句公司將有可能全面破產的話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樣一說,在座的人都會明白她的話裡所指。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後又說:“國有企業遇到法律糾紛,即便他們敗訴敗得一塌糊塗,他們的上級他們的當家人總會幫著說話,或者幫著他們解脫,可我們私營企業誰幫著說話呢?誰來幫著解脫呢?是您?還是……?”
“……”
“所以說我們的結局只有聽任別人擺佈,大把大把地朝外掏錢,即便是大把大把地掏錢也不可能輕易了事,要是有個明確數目的錢可以了事倒也罷了,大不了我們重打鑼鼓另開張,再來它個十年奮鬥,可是,法律上的處罰會產生很多很多意想不到連帶問題,比如,你受到了法律的處罰,你對別人研究的專案侵權的事,肯定不會僅僅被告與原告知道,它必定會有登報道歉和判決公告,或者他們再獨出心裁地搞新聞釋出會來臭星座,這個事一旦在商場上傳開,別人與星座做生意就有可能瞻前顧後,星座的公司牌子一旦倒了,我們就不可能很快翻身,銀行也不會再給星座輸血讓我們翻身,所以,極有可能這一場法律糾紛就會把我們公司推向崩潰的懸崖,將李總十餘年的心血化為無有,也砸掉了我們這些人的飯碗,您說對嗎?”
“……”季龍無語。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為她的話所震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李曉雯的分析無疑是客觀和現實的,也一言中第切中了要害。很顯然,她為了今天的專案轉讓談判,思想上經過了充分的準備,她的話說得很藝術,可以從多方面來理解,既可以理解為壓季龍,迫其對專案轉讓的金額有所讓步,也可理解為對是否引進和值不值得為此冒險提出了疑問。
李曉雯的話對李鐵來說也起到了振聾發聵的作用,他有些吃驚地望著李曉雯,覺得她的分析絕對到位,這其中的關係他不是沒有想過,但卻不曾想得這麼深。他的眉頭緊鎖著,認真地咀嚼著她所說的話,其實,從李曉雯上午談及轉讓的事時,他就有了預感,李曉雯有自己的想法,雖然他不能完全把握她的所思所想,但他堅信李曉雯的想法有她的道理,所以,他一方面是希望李曉雯繼續沿著她的思路說下去,一方面是觀察季龍的反應。
季龍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李曉雯的話無疑對他是當頭一棒,他只想著這個專案是他主持完成的,作為主研人員,他應該有權自主地處理它,可經李曉雯一分析,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李曉雯的分析應該說是無懈可擊的,嚴格地說他是沒有權力來出賣集體成果的,既然沒有權力出賣集體成果而出賣,那就……!一想到這個茬,他渾身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李曉雯也在思索著如何把自己的意圖表露出來,她的本心也傾向於引進專案,這是和李鐵的想法是一致的,只不過她想得多一點而已。現在看到季龍的臉上流露出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意識到所說的話已經擊中了季龍的要害,雖然她不能斷定季龍會放棄所索要的那個價碼,但最起碼季龍再堅持要那個價位的勇氣已經跑了一半。於是,她很嫵媚地一笑說:“當然啦,季先生也別以為我的話是說我們公司不想轉讓您手上的專案,對於您的專案,我們還是很感興趣的,只不過把話說清楚,研究一下如何解決好轉讓中的細節問題,對我們雙方都是有利的。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地談什麼價錢問題,而忽視了因專案轉讓引發的其他問題,到頭來一旦出現什麼突發事件,應付起來就會處於很被動的地步,您說呢?季龍先生?”李曉雯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始終是很親切和和藹的,讓人感受到她是作為朋友誠心誠意的在談,而不是作為談判的動手在談專案的轉讓,這使得在座的人都感受到她的談判魅力。
受到觸動最大的還是季龍,他剛才幾乎對專案的轉讓失去了信心,而且他越想越後怕。這後怕緣於在此之前他的腦子裡想的都是轉讓專案,卻不曾想到過還牽扯到侵權的問題,還有可能置李鐵的公司於深淵的問題。誠然,他是這個專案的主研者,但他畢竟是在組織的安排下,與其他同事們共同努力的結果,沒有同事們的幫助和同事們的群策群力,他個人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做出什麼。所以,在那一瞬間,他的思想已經動搖,且有了放棄轉讓手中專案資料的打算。當然啦,他的內心深處並不甘心輕易地放棄有可能到手的錢,也沒有放棄利用手中的資料,在人生之路上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現在,李曉雯的話又使他心底尚未完全泯滅的希望之火,燃起了新的火苗。他在經過短暫的遲疑後,有些急猴猴地問:“你說什麼?你剛才是不是說公司還想要這個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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