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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擺了擺手,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一包中華煙,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陳仁威見狀拿出打火機“啪”地一下點著,伸到李鐵的面前給他點上煙後,自己也點上了煙。一個小姐走過來遞上了選單,李鐵指了指陳仁威說:“仁威,你來點。”
陳仁威看著小姐遞來的選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選單,他心裡說:既然是最後的晚餐,那我就點得你心疼。於是,他就專揀貴的菜一口氣點了十來個。
李鐵見他點的那些菜,全是些龍蝦、鮑魚、甲魚、大王蛇、扇貝、狐面狸等大菜,知道他是有意識的。因為一般懂得點社交知識的人,在主人的客氣下點菜,通常是點一到兩個大菜,而像他這樣亂點一氣的,不是沒有上過大場面的鄉包子,就是不懂規矩。他今天如此這般,完全是別有用心了。李鐵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心說:你點吧,只要你點得出,我就付得起錢,這也是你最後一次這麼肆無忌憚地亂點菜了。這時,陳仁威把選單交給了那個寫選單的小姐後問:“你想喝什麼?”
李鐵看了看他說:“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那好,來瓶五糧液,要高度的。”說完後,他往後一靠,看著李鐵不說話。
李鐵這時也目不轉睛地看著陳仁威,倆人就這樣目光毫無遮攔地對視著,直到點的菜一個個的上來,仍沒有移開。
李鐵的眼睛餘光看到小姐給他們面前的酒杯都倒滿了酒,就收回了目光,端起了酒杯舉到陳仁威的面前說:“來,我敬你一杯!”
陳仁威看著李鐵沒有響應,他不是不想舉杯,而是想等李鐵說出他想說的話。
李鐵端著杯子很執拗地等著,他的目光十分平靜,也沒有絲毫的敵意,仍如平時那般寬厚大度。他知道,他和陳仁威的談話本來就是一次很艱難的談話,而且他已經預料到陳仁威會用各種方式,乃至各種偏激的語言來激怒他,以藉此發洩心中的不滿。他看得出陳仁威已經對他所要說的話有預感,做好很充分的思想準備來對付他的。所以他很沉得住氣的不讓自己衝動,其實,他既然已經考慮成熟了和陳仁威攤牌,也就有足夠的精神準備由他去發洩,乃至說出任何惡毒的語言和做出偏激的舉動。他就這樣靜靜地端著酒杯等著陳仁威端杯。
陳仁威看著李鐵很執拗地端著酒杯,原本強裝出來的鎮靜動搖了。他不敢再保持原有的敵意了,他很清楚他和李鐵之間要是再繼續較量下去,輸的準是他而絕不會是李鐵。他與李鐵相比,李鐵的身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東西震懾著他,儘管他們相處的這些年來,他無數次地想表現出超過李鐵的能力,卻總是沒有任何餘地的敗下陣來。於是,他苦笑了一下,端起了酒杯,與李鐵碰了一下,送到嘴邊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酒。那口酒順著喉嚨嚥下去後,他覺得很辣很衝。他很奇怪,平時喝慣了的五糧液,今天怎麼喝著竟然不是個味。
“仁威,你和我共事了這些年,為公司出了不少的力,這杯酒算是我對你的感謝。”李鐵見他喝下去了,又把他的酒杯給斟滿後端起自己的酒杯。
陳仁威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後,又是一仰脖喝乾了酒。放下酒杯,他從桌上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杯斟滿,又伸過去給李鐵斟滿了酒後,說:“李總,李大哥,你不要說什麼了,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其實,你一說要和我出來吃飯,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和你這麼些年的共事,噢,不能說是共事,準確點應該說是給你打工,別的沒有學到,領會領導的意圖還是學會了。我知道這是我在你手下混事的最後的晚餐,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玩什麼虛的,說什麼感謝啦!對不起啦!包涵啦!這些沒味的話,我只希望你不是那個出賣耶穌的猶大。”陳仁威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端起又是一口。他就這樣一連幹了七八杯才停了手。
李鐵就這樣默默地看著陳仁威一杯一杯地喝酒,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著陳仁威喝酒。剛才陳仁威話裡的敵意和情緒,他不是沒有聽出來,他的心裡在想:這個話應該由他來問他,而絕不應該是他陳仁威來問。但他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既然已經把自己的話挑明瞭,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本來心裡確實有很多的話要對他說,不是述說對他的怨氣,只是想作為一個朋友好好地和他交談。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這個必要了。如果說他對自己這樣處理陳仁威,原本心裡尚存些許於心不忍,那麼現在這種於心不忍,已經完完全全地從心底消失了。所以,李鐵平靜地看著陳仁威,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是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
陳仁威喝了一通後,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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