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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路是這方面的高手,風月場上久經沙場,桃花運應接不暇,四季常開,他那瀟灑的外表不知迷惑了多少女孩。蔣路給他們講起了自己的一些豔遇,講得繪神繪色,眉飛色舞。幾個喝了酒的雄性動物按奈不住,個個都坐不住了。蔣路於是說今天他請客,讓大家到“伊甸園”快活快活。同行的另兩位朋友便拿眼睛看茂生,因為茂生平日裡從不去這種地方,遇到有人相請,均以藉口走脫,因此他們經常在秀蘭跟前大說他的好話,說得秀蘭心花怒放,對丈夫很放心。
蔣路不止一次說過要拖茂生下水,他說男人一輩子就守著一個女人,未免太虧了。茂生不為所動。孟子?告子上:“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說實話,他並不是沒有沒動過那方面的心思,也沒有朋友們說的那樣高尚,只是顧慮太多,才沒有莽撞行事。這些年經常出差,遇到的機會不少,但一想到各種可怕的後遺症,弄不好就會身敗名裂,便趁早收了心思,不敢輕舉妄動。
記得一位偉人說過:“一個能夠控制自己的人,就是一個偉大的人!”控制自己聽起來似乎不難,大丈夫男人,又不是三歲小兒。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我們的諸多朋友常常失控,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為官一方的父母官奮鬥半生,一時失控跌下了懸崖,追悔莫及。夫妻鬥毆皆因小事,後果往往很嚴重。所謂一足失成千古恨,皆因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呀!
想起秀蘭這會一個人在家生悶氣,茂生就想回去。幾個朋友見他又準備逃脫,一哄而上,連拉再扯地把他弄進車裡。
蔣路說伊甸園是他朋友的據點,朋友在市局,每次嚴打這裡都平安無事,你就放心玩,有什麼武藝都使出來,對那幫婊子可不要客氣。那天茂生也喝了不少酒,雖然出差見過酒店裡的小姐,但是娛樂場所他從未涉足,一直以來也想看看那種場合到底是什麼樣子,於是稀裡糊塗地便隨車來到了城外。
七十三(2) 無奈的小姐
第123節
這是一個外表不起眼的歌舞廳,裡面卻裝飾豪華,設施完善。進屋後,老闆便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同蔣路打招呼,顯然他是這裡的常客。蔣路說把你屋裡最漂亮的小姐都叫出來,讓我們這位老闆先挑。老闆知道茂生是比較重要的客人,忙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給他遞煙。不一會,一幫濃妝豔抹的小姐便粉墨登場,一個個搔首弄姿,扭捏作態。燈光下,一層厚厚的白粉塗在臉上,眼圈發黑,活象一群女鬼。蔣路見茂生面露慍色,知道他不滿意,便嚷著要老闆叫更漂亮的小姐出來。老闆說沒有了,就這些了。蔣路火了,轉身要走。老闆忙迎了上去,訕笑著擋在門口,說你這朋友眼頭可真高,這麼漂亮的妹子都看不上,看來是個玩家。茂生啞然失笑,就看見老闆附在蔣路的耳邊一陣嘀咕。蔣路說剛來的也好,只要人漂亮,讓我朋友滿意,價錢高也沒關係。老闆到後面去了一會,帶出一個年輕的姑娘,敦實的身材,一身平常打扮,頂多就十幾歲的樣子。她不飾粉黛,素面朝天,烏黑的大眼睛在紅撲撲的臉上忽閃忽閃地眨動,見茂生看她,就羞羞的低了頭,一雙腳在那裡不停地磨蹭。蔣路見茂生痴呆的眼神,知道這個是可以了,便每人領了一個小姐去了包間,大廳裡就留下他們兩人。這時服務生走了上來,說先生這邊請。便把他們帶到二樓的一個包間裡,放下一杯水,帶上門,走了。
當屋裡就剩了他們兩個的時候,茂生看見姑娘有意地往角落裡躲了躲,烏黑的眼睛裡有一絲恐懼的神色。茂生說你不用怕,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本來不想來的,是朋友們硬讓我來。說到這裡他自己的臉也開始紅了起來,畢竟是第一次,感覺很緊張,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很可惡——他居然想當一個嫖客!真不要臉。茂生的心不由就跳了起來,強作鎮靜地點燃一隻煙,點了半天弄不著,聽姑娘“吭哧”一聲笑了,才知道自己把煙拿反了。掉過來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嗆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半天沒說話。姑娘偷偷地瞥了他一眼,見他並沒惡意,於是把桌上的茶端了起來,讓他喝水。茂生說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姑娘說俺叫雨燕,今年十八歲。一口典型的塞北口音。——雨燕,多麼詩情畫意的名字。忽然就想起了不知在哪裡見過的詩句:“聞得春風憶雨燕,連理枝頭共蹁躚”。茂生說你這麼小不在家唸書,跑出來幹這個!雨燕的臉一下就紅了,粉骨墩墩的白臉直紅到脖根,顯得拘束不安。
過了一會,她突然嚶嚶地啜泣起來。她說自己的家在塞北一個偏避的地方,很窮很窮。父親常年有病,不能勞動,就靠母親一人勞作。今年姐姐考上了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