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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熱血沸騰,站起來就來到了紅星家。紅星已經睡著了。茂強在外面喊他出來。紅星還以為是茂強跟紅軍在一起,顧不得穿衣服就出來開門。門開了,茂強手中的酒瓶在他的頭上就開了花。紅星大叫一聲,雙手摟了頭,茂強拿著剩餘的半截酒瓶塞進了他的嘴裡——紅星當即就被破了相,三顆門牙都被戳掉了!血順著嘴流了一地……接著,茂強又跑到豆花家叫門。豆花本來都起來了,準備開門,福來把她擋住了。福來說茂強呀,我娃這麼晚了咋還沒睡,跑來弄啥哩?茂強說白豆花*****你先人,狗日的給老子出來!豆花見勢不妙,拿了一根椽子就把門頂上了。茂強在外面高聲地叫罵著,說是要替母親報仇!
茂強參軍後,曾給雪娥寫過幾封信,都被豆花燒了。豆花先是跑到茂強家把他母親欺負了一頓,然後跑到老槐樹下放出口話,說等茂強回來打斷他的腿!茂強回來了,就在大門口叫陣,豆花卻嚇破了膽,龜縮在屋裡不敢出來。
四十七(3) 探監
關押茂強的監獄就設在縣城的南邊,從中學的後邊繞上去可以到達背面的山上,從那裡可以看見監獄的大院,四周崗樓林立,到處都站著崗哨。茂生遠遠地坐在那裡觀望著,期待能在放風的時間看他一眼。
已是初秋的日子,太陽火辣辣地照著,烤得莊稼的葉子都黃了。一簇簇衰草厚厚地堆積著,在坡上鋪了一層,綠油油地泛著青光。地畔上的黃菊花已經開放,金燦燦一片,可惜茂生現在沒有心情去欣賞。
坡子的下面便是縣一中,茂生在那裡度過了兩年高中,一排排的宿舍窯洞依然整齊,只是看不清門窗的模樣。宿舍裡有一張大通鋪,冬天沒有爐子,薄薄的床板上大家擠在一起也不覺得冷;夏天溼悶異常,就那樣擠在一起也不覺得熱。宿舍的左邊是茂生的教室,教室是由一個大禮堂改建的,冬天的時候裡面比外面還冷。宿舍的下面是操場,光禿禿的,空曠而荒涼,只有在圍牆的邊上簇生著一些雜草,守候在高高的白楊樹下,一副灰頭灰臉的樣子,無精打采。體育老師跟茂生是同鄉,生得膀大腰圓,很壯實。他好像不怕冷,再冷的天也是那一身運動衣,從春到夏,再到秋冬,一直精神抖擻地奔跑在操場上,亢奮的叫聲迴盪在西山的懸崖峭壁上,滿縣城的人都能聽見。坐在山上往下看,遠遠的一個小紅點在那裡移動,想來他又在給學生們上操了。操場的外面是繁忙的街道,今天縣城逢集,人們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洛河象黃色的紗綢纏繞在縣城的脖頸上,獵獵迎風,招展著不屈的血性。河的對面便是北塬了,溝壑疊嶂,古老而滄桑。一層氤氤的薄霧籠罩在小城的上空,顯得有一些誨澀,一些曖昧,一些神秘,一些懵懵懂懂的樣子,令人遐想。
這裡的一切讓他感到那樣的親切。身後的一片小樹林是茂生和鳳娥經常去讀書的地方,陰森森的看不透那邊是什麼。這時,背後突然傳來窸窸碎碎的聲音,看時,卻什麼也沒有。他突然覺得鳳娥這會就藏在身後,藏在那一片小樹林裡,手拿一本書,正在偷偷地看他……茂生站了起來,朝林子呆呆地望了一會,除了風吹樹葉的唰唰聲,什麼也沒有,周圍靜極了。茂生於是往下走了幾個臺澗,監獄裡的哨兵發現了他。
監獄的大門突然開啟了,進來一個人。哨兵高聲地喊著讓他走開,茂生慢騰騰地離開了那裡,來到街上,沒精打采地來回走著。後來他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希望看門的能給茂強送進去,看門人不讓。他於是又買了一盒好煙塞了過去,央求人家能夠網開一面。茂生眼裡噙著淚,說盡了他能說的好話,看門人見他可憐,便允許見上一面,但時間不能太長。
茂生見到茂強的時候就哭了。茂強形容枯槁,頭髮亂成一團,鬍子也幾天沒颳了,人顯得憔悴不堪。茂生說你咋這麼二桿子呢?要是把人打死了,還不得去償命?茂強說償命就償命,狗日的欺人太甚!茂生說你別揚灰氣了,你死了我們可咋辦?兩個老人還不哭死?茂強沒有再吱聲。眼睛望著別處,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說話。茂生說茂強你心放,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正在給你想辦法呢。茂強慢慢地抬起了頭,說哥你回去吧,不要管我!
四十七(4)拯救茂強
茂生見到茂強的時候就哭了。茂強形容枯槁,頭髮亂成一團,鬍子也幾天沒颳了,人顯得憔悴不堪。茂生說你咋這麼二桿子呢?要是把人打死了,還不得去償命?茂強說償命就償命,狗日的欺人太甚!茂生說你別揚灰氣了,你死了我們可咋辦?兩個老人還不哭死?茂強沒有再吱聲。眼睛望著別處,緊緊地咬著嘴唇不說話。茂生說茂強你心放,事情既然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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