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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地問。
“敵人。”不知是自信抑或輕敵,噙在他唇邊的笑容依舊輕鬆自適,完全感受不到一絲戒備的氣息。
“又是要來殺我的?”
“你怕了?”他笑覷了她一眼。
“如果我說害怕,你是不是想嘲弄我一番?如果我不怕呢?君戎天,你會保護我嗎?”
“沒有我的允許,你死不了。”他淡淡地丟下一句話,閉上雙眼,執行了一周天,硬是用內力將身體中騷動的火熱慾望給逼退。
他會殺了那些人,絕對!
這時,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鋒冷芒,還來不及擺開招式,只見君戎天幽冷一笑,彈指間,已經見血封喉。
樓凌波愣愣地瞪著那如泉的赤血自黑衣人的喉間流出,染紅了一地,她揪緊了胸前的殘布,心口一顫。
“小樓!”
嘯冷情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聽起來聲音急切。
君戎天冷峭的眸光瞅著樓凌波蒼白的小臉,諷笑道:“小樓?叫得可真是親暱呀!”
“我……他……”樓凌波覺得自已應該解釋些什麼,但是繼而一想,他憑什麼譴責她!
就憑他三更半夜到她的房裡來挑逗她,甚至於口口聲聲喊她畫兒?畫兒是誰?想著、想著,她的心裡就泛起了一絲妒意。
畫兒、畫兒!他叫得才肉麻呢!
一回神,樓凌波才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而且身畔竟然還有一個男人!她急忙地起身,穿上紫薇色的袍子,繫緊了腰間的衣帶,拉起神閒氣定的他,急著往外推出去。
“不要教他看見了,君戎天,你快走吧!”
“為什麼要走?”他冷覷了她一眼,身影飛掠,眨眼工夫不及,他人已經在門外,回首往窗內的她揚起邪肆的笑容。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揮刀砍了上來,直往君戎天的心窩刺去,樓凌波見狀幾乎停止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該死的傢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隨著嘯冷情一聲低咒,黑衣人在君戎天的眼前被劃上凌厲的一刀,覆在黑布下的嘴咕嚕了兩聲,瞪大了死白的雙眼回頭望向嘯冷情,剎那間斃命。
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倒在兩個男人之間。
嘯冷情倏忽輕笑了聲,“三更半夜到這武林別館裡,君兄真是好興致。”
“不知何故,在下總覺得這別館裡的月色特別明亮好看,月下散步,不小心就逛進來了,嘯兄不介意吧?”
君戎天話中的笑意,達不到冰冷的黑眸底。
“豈敢?”嘯冷情悶哼了聲,轉頭擔心地望著站在破窗內的樓凌波,“小樓,你沒事吧?”
“我看有事的是地上那些人吧!我很好,不過這些天見多了血腥,一時間很不習慣,我想自己不適合行走江湖,再且,昨天收了一封家書,要我早點回去。嘯大哥,凌波想回樓家堡了,明天就出發。”
不知為何,最近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盤旋在她心頭不去,她學醫,習於救人,不習於見人殺人。
她更急於想擺脫的,是眼前這兩個男人!
嘯冷情尊重她的意志,待她極溫柔,那是一種被極度呵護的感覺;然而君戎天的冷狂,卻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總是愈想忘掉,他便愈往她心裡頭去。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冷怒的聲音從地室傳出,那嗓音低沉粗啞,卻又含蘊著極深厚的內力。
“還不是時候。這仇已經欠了十多年,不急在這些天。公孫老哥,這事不用你插手。”
公孫禍是惡人谷中的首腦人物,心狠手辣至極。“老弟,這麼婆婆媽媽,難不成你已經被那個小娘兒們給迷住了?”
“你以為呢?”冷冷的聲音笑著反問。
公孫禍聞言狂笑數聲,歇了後才道:“不會,你的心比我更陰殘,怎麼可能喜歡上那娘兒們?!”
地室裡,冷冷的男性聲音只是輕哼了聲,不置一詞。
“老弟,小心君戎天那個男人,南宮晃那老胡塗也不過知道他是從京城來的皇族,身分神秘,他拿走了那娘兒們的另一幅畫,出了萬兩黃金的天價,底子不淺。”
“我知道了。”
隨著漫不經心的冷哼,一道黑影飛掠出地室,銀亮月色的映照下,男子的那雙眼眸似極了嘯冷情!
落荒而逃。
樓凌波幾乎不敢去想自己為什麼要急著離開武嶽,隔天一早,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