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這是照片。”他說,“魏德林的內臟掛出了浴缸。照片看著讓人感到噁心,羅比索先生。他們已經得到了帶著你指紋的折刀。”
“那一定是從我口袋裡掉出去的,當時他倆都向我撲來。”
“瑪珀斯先生不是那樣說的,酒吧服務生也說了些對你非常不利的事情,你對他做了些什麼?”
“我告訴他,他將會由於拉皮條而被逮捕。”
“好的,我可以在他站上證人席時,讓他的證詞不可信,但是瑪珀斯——我們必須要制服這個傢伙。一個臉上和後背滿是鐵鏈傷口的男人,可以成為致命的證人。
以上帝的名義告訴我,當你走進那扇門時,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我的手掌溼潤了,我吞嚥了一下,在褲子上擦拭著手掌。
“瑪珀斯知道魏德林是膽小怕事的人。”我說,“我離開之後,他撿起我的小刀結果了他。就是這樣。”
他用手指在椅臂上敲了敲,在下巴上鼓了鼓氣,清了清喉嚨準備說話,接著又沉默了。最後,他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法院的側門。警員抬起我的手臂,繞著我的手腕打上了手銬。
在我被捕那天,巴提斯蒂讓阿拉菲爾和他們呆在一起。但是第二天,我安排她去和我的堂姐,一位住在新伊伯利亞的退休教師住在一起,她暫時得到了照料。巴提斯蒂經營著碼頭。現在我的主要擔憂是金錢。除了需要支付律師一大筆未知的數目之外,我必須籌措一萬五千美金作為保證金,以獲得保釋。我的存摺裡只有八千美金。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吉米,在新奧爾良擁有幾個餐館的全部或部分股權。如果他在的話,現在可能早就給我一張寫有全部費用的支票了。但他已經去歐洲三個月了,他的夥伴最後一次收到他的信時,他正和一夥巴斯克回力球選手在法國遊歷。接著我發現,我已經認識多年的銀行家並不急於借錢給一個被判一級謀殺、而且現住址是教區監獄的人。我已經被監禁九天了,巴提斯蒂仍然在拜訪銀行,並遞送貸款檔案給我。
我們的房間在早上七點開鎖。一位受優待的囚犯和夜間守衛推進食品車,每天早上都是在鋁製容器裡堆滿粗玉米粉、咖啡和油炸豬前肩。被鎖到下午五點,我們才可以得到自由,繞著一個被稱為公牛跑道的區域運動、沖澡、玩撲克牌,或者無精打采地望著窗外法院草坪的樹頂。但是大部分時間,我呆在我的房間裡,填寫貸款申請表或者讀一本沾過水的過期《讀者文摘》。
我正坐在鐵鋪邊上填著一份申請表,一個影子移過紙面。在房間開啟的門上,投下的側影是那個摩托車手。
他身體粗壯、沒穿襯衫、胸口紋著鷹徽,沒有修剪的頭髮和瘋長的鬍子圍了一圈,讓他的頭看起來像是被一圈鬃毛環繞著。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睛在我側面掃過。
“你認為你可以離開這兒嗎?”他說。
我溼潤了一下鉛筆尖,沒有抬頭,繼續寫著。
“那會去什麼地方?”我問。
“安哥拉。你認為你可以離開這裡?”
“我不準備呆在這裡。”
“那是我第一次被判刑時說的話,夥計。”
我轉到下一頁,試圖把精力集中到列印的字上。
“守衛說你曾是一名警察。”他說。
我放下鉛筆,看著對面的牆壁。
“那和你有關係嗎?”我說。
“和我沒關係,夥計。但是在那個農場上有些卑鄙的笨蛋。有些傢伙會從你的房間門口跑過,並且向你扔一枚汽油炸彈,把你熔成油脂。”
“我不想動粗,但是你擋著我的光線了。”
他咧嘴笑了,臉上閃過惡毒的光。然後他伸展一下身體,呻吟著,露骨地笑著,似乎他正目睹某類荒唐事。
然後他走開,朝法院草坪的窗戶望出去。
第三節
我做引體向上,用指尖舉著我的鋪位練習舉重,洗澡,儘可能多睡覺。罪大惡極的黑人不時唱一些歌,如“我的靈魂在你垃圾桶的紙袋裡”什麼的。後來有天夜裡,他在房間裡發瘋,雙手抓著橫木,用頭猛撞,直到血和汗水飛濺出去。接著,我們聽見守衛拉動門上的鋼鎖橫木。
第十三天,我接待了兩個意外的訪客。一個警員押著我到了會客區,這是間沒有窗戶的房間。迪西·李坐在一張有很多煙印的木桌旁,一支胳膊吊著,黃色頭髮上扎著十字形繃帶。另一個是我在謀殺案調查組的搭檔,克萊特斯·普舍爾。像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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