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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和迪西·李談談。”
“你找對地方了。他和薩利在那邊。”
“我還得和你談談。”
“這讓我想起昔日的美好時光。”
“當一個人即將到安哥拉服刑時,就會是這樣的。”
“得啦,這不會發生的,你有追捕這些傢伙的動機。
還有,你在法庭上針對瑪珀斯在你離開後幹什麼的問話,會讓他露出馬腳。另外,查查瑪珀斯的記錄。如果你問我的話,我會告訴你,他是一個令人噁心的卑鄙無恥的傢伙。等著你的律師在法庭上反覆詢問他吧,那個傢伙就像梅爾巴吐司上的屎一樣可愛。“
“那是我想知道的另一件事情,克萊特斯——你怎麼認識這些傢伙的?”
“這沒什麼神秘的,夥計。”他說,從他的風衣口袋取出一包煙。“迪西·李帶他們來過幾次。他們想從薩爾這兒免費得到些可卡因。魏德林是個肥胖的笨蛋,但是瑪珀斯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人性了。”
克萊特斯點燃香菸望著湖面,臉上的面板緊繃著。
“這聽來像是人身攻擊。”我說。
“有一天晚上,他看來像是受到麻醉品刺激,開始談論起他在狙擊手掩蔽坑裡和護土發生性關係的事情。接著,他企圖帶達樂涅進臥室。就在客廳的很多人面前,好像她跟誰都能上床。”
“誰?”
“是和我一起生活的女孩。於是薩爾告訴我,帶他到馬路上走走,直到他清醒過來。當我帶他出來後,他企圖親近我,我一拳過去,恰好打在他的嘴上。我手上留了一圈牙齒印,迪西不得不帶他去珀爾森的醫院。”
“我認為你應當早點改變生活方式。”
“是的,你總是擅長給人建議,戴夫。你看到我佩戴的點38手槍了嗎?我被許可在三個州攜帶它,那是因為我為薩利·迪工作。但是我到哪兒都不能當警察。於是,不允許我做一名交通警的那個人發給我許可證,允許我為薩爾攜帶這種手槍。你從這件事不能悟出點什麼嗎?”
“我可以透過大門了嗎?”
他把菸灰向風中彈去,綠眼睛眯著,似乎被太陽刺傷了,又似乎他腦中深埋著一根生鏽的金屬線。
“是的,進屋子吧。我得給薩爾打個電話。”他說,“見見達樂涅。如果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吃午餐吧。不管你是否相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第三節
我並不想和他們共進午餐,我當然也不想見薩利·迪奧。我只想讓迪西·李過來,到克萊特斯家裡和我談談,然後我就上路回家。但是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
“他們剛起床。薩爾說一小時後帶你過去。”克萊特斯說,在他的客廳掛上了電話。“他們昨晚舉辦了一場大型爵士樂演奏會。”
他的女朋友,全名叫達樂涅·亞美利亞·霍斯,在廚房裡為我們做三明治。克萊特斯手中端著伏特加冰鎮果汁酒,坐在一個凹下去的帆布椅子上。穿著便鞋的一隻腳翹在膝蓋上,另一隻腳踩在赤褐色的熊皮地毯上。
“有件事你肯定不會忘記。”他說,“那個在路易斯安納被打死的傢伙——對,就是被我打死的傢伙——在那個狗孃養的嚴酷處境下,我只好殺了他。他們說會給我一萬美元,我說那太棒了,但是我只準備把他趕出城市,然後去拿他們的錢,如果他們事後抱怨,我就讓他們滾蛋。他正背對著我提著桶餵豬,他告訴我他是多麼地不安,說他不會憤怒地去褻瀆一名受賄的警察。然後,他把手放進牛仔褲口袋裡,接著我看到有一道光在太陽下一閃,聽到喀噠一聲。當他拿著那個東西轉過身時,我在他額頭上狠狠來了一下。那是他的打火機,夥計,你能明白嗎?”
故事也許是真實的,也許不是。我只是對他的解釋不感興趣。他的眼睛茫然地遊蕩在空中,似乎找不到下一個焦點。
“為什麼他們叫他‘鴨子’?”我問。
“什麼?”
“為什麼他們叫薩利·迪奧‘鴨子’?”
“他梳著鴨尾式髮型。”他長飲了一口冰鎮果汁酒,嘴唇看來又紅又硬。他聳了一下肩,似乎在遣散一個私人煩惱,“還有另一個故事,關於紙牌遊戲,抽出兩點什麼的。兩點是鴨子,對不對?但這都是義大利人的玩意。他們喜歡名稱,這些故事通常是胡說八道。”
“我跟你說,克萊特斯,如果你能只把迪西·李帶到這裡,我真的會非常感激,我確實不需要見一大群人。”
“你還是老樣子,你的時間總是那樣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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