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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邊看了一會兒,我就轉身到了院子中央,然後使勁地呼吸,那屋子裡的空氣好像都是凝固的,在那裡待的時間長了,我會窒息。
到了院子,我聽到何二妮公婆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自己也是心裡發悶。
不等我發什麼感慨,王俊輝和林森也在轉頭過來,我問他接下來怎麼辦,他就說:這裡的村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來了,屍體和何二妮肯定都會被帶走。
王俊輝還是沒說我們接下來要幹啥,我就再一次問他,他繼續說:我們晚上再來,這裡一下枉死了兩個小孩兒,他們的魂肯定散不去,活著的時候我們沒救到他們,現在死了,我們送他們一程,免得淪落為孤魂野鬼,最後失去了輪迴轉生的機會。
我們正準備出村的時候,鎮上派出所的車就趕了過來,王俊輝說,他們一般只負責保護一下現場,這樣的大案子還是要等縣公安局的人來了才能處理。
我們回鎮子的路上王俊輝一言不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這次任務徹底失敗了,甚至我們現在連對手的模樣都沒見過,這種失敗我們都不會甘心。
最重要的是何家的兩個小孩兒的人命,我明明算到了要發生的事兒,可卻還是讓這樣的事發生了,我完全沒有料到殺掉他們的會是他們的親生母親。
總體來說是我推卦上的失誤。
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了兩個小孩兒有枉死之相,還看出了何二妮有牢獄之災,可我卻沒有把兩件事兒往一塊兒相,我想當然地認為虎毒不食子,可卻徹底忽略了她在中邪下會出現意識不清醒或者精神分裂的情況。
越想我心裡就越是充滿了自責。
看到了我的表情,王俊輝就安慰我說:初一,你不用這麼自責,這事兒主要責任在我,是我決策上的失誤。
我搖頭道:我已經看出了所有的事兒,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卻偏偏這個時候馬虎大意了,是我相卜的本事沒到家。
我和王俊輝又說了幾句,林森就說:現在不是討論誰的責任的時候,想辦法儘快找到那隻相鬼才是當務之急。
林森這個人總能一語中的,我和王俊輝也是不再說話了。
回到鎮上的旅館,王俊輝先是給市局的熟人打了電話,然後又把關係拖到縣局,幾通電話下來王俊輝就對我說:好了,那信已經被警察當作證物收起來了,不過我們會拿到一個副本,上面的內容我們也會看到,初一,到時候就看你能不能從裡面找到一些那相鬼的資料了。
我點頭說盡力。
我心中的把握並不大。
轉眼到了晚上,我們三個人又折返回了何家窯村,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因為著街上慘死了人,所以這一天村裡的人都睡得特別早,村裡已經看不到絲毫的亮光,這個夜異樣的安靜。
老天好像也有意配合這樣的氣氛,今晚是還是陰天,天上別說月亮,一個星星都沒有。
我們車子停到村口,然後徒步進村,也是為了不驚擾道這裡的人。
很快我們就到了白天那小女孩兒死掉的地方,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攤血跡和白線畫出的屍體的輪廓線。
到了這裡之後,王俊輝又給我和林森開了眼,只是這裡還什麼都沒有,我們找了街道上一個角落蹲下,王俊輝說如果那兩個小孩兒陰魂不散,形成鬼的話,那一般會在死掉當晚的午夜十二點成鬼,因為那時的陰氣最強,也是新鬼誕生的最佳時機。
也就是說,我們今晚有可能會看到新鬼形成的全過程。
我們三個頓在牆角不敢大聲喘氣,目光全部都聚集在當街的那個屍體輪廓的白線上,雖然夜很深,看得不太清楚,可我們依舊不捨移開視線,生怕錯過了什麼。
時間漸漸接近十二點,原本安靜的夜忽然刮來一陣涼風,從我的脖子吹過,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冷不丁地在你脖子上吹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我就看到兩個淡黃色的光點在屍體的輪廓線附近遊蕩,我小聲地問王俊輝,是不是何二妮的兒子和女兒。
王俊輝搖頭說:不是,只是她的女兒,那是她的地、命兩魂,一旦兩魂結合,那她就成了鬼。
我之前也聽爺爺說過,所有的鬼都是由地命兩魂結合而生,單魂只是魂,根本稱不上鬼。
不等我再說話,那兩個黃色的光點就碰到一起,然後一個淡黃色的光影就出現在那邊,是一個淡黃色的小姑娘的模樣,看起來很淡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