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小夥子跑近了,臉色很不友善,只是冷冷地打了個招呼。上面有令讓他倆過去,大家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照辦了。
他們進了村,村居多是上房,有的用瓦楞鐵,大部分都建在山崖邊上。村裡空曠無人。
距世界最強大的軍隊的研究所僅3小時路程,竟有如此原始的村子,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友玲把車停在村頭一家房屋前面,這座屋子距山崖極近,似乎隨時可墜入深淵。
大門是開著的,友玲輕聲道:“他的兩眼已看不清了,但聽力極為敏銳。啊,我忘記告訴你了,有人說他能像讀書一樣地猜中你的思想活動。”
“你信嗎?”
她聳聳肩不作答。兩人一起進門,見一位矮小的老者盤腿坐在室內,在半明半暗中半閉著眼,吸著一根飾有羽毛的菸斗。他向友玲微笑著伸出一隻手,用流利的英語說:“你身體好嗎?簡直就不來看我了。我活不了多長時間啦,大限之前不擁抱你一次,我會遺憾永世的。”
“你還健旺得很喲!”她說。
“我的路已走到頭了,我不久就會變成一片雲,為你們行雨,將來你們就不會有乾旱之憂啦!”
友玲走近與他耳語一陣,他搖搖頭惱怒地說:“不用理他!是我叫你來的,把譚忘掉吧!上山時看到莊稼了吧?”
“看到了,長得不好。”
“早該下雨了。他們抓了60條蛇,意思是雨下長,多打糧。如果還是不下雨,這就說明村裡有些青年的思想玷汙了我們的誠心:只要他不回正路,祈禱也就不能通達雲天。”
這時一位老婦人進來了,托盤上放著10來個顏色相異的玉米穗,有紅。黃。藍。綠,橙各種色調。老人拿起一個,也請他倆同吃。
亞當姆斯學著他的樣子也拿了一個說:“沒想到老玉米會有這麼多不同種類!”
他選了最平常的一種。
老人說:“人活得再長,也吃不清用玉米做出來的飯食花樣。太和華說:‘只要玉米還在生長,大長地久我永遠和你們在一起。’玉米就像我們的身體,它的肉也是我們的肉。我們把玉米作為祈禱的供品,也就是把我們自己的身體奉獻出來。所以雨水對我們是多麼重要……”
吃完飯後,亞當姆斯想說明來意,老人用手式止住他:“先做祈禱。”
他用手杖在地上劃了個圓圈,叫亞當姆斯和友玲坐到圈裡,然後說道:“一切重要的事都在圈裡進行。萬物趨於圓:天如穹隆,日循圓軌,地形如球,風水煙旋轉如窩、鳥窩則如卵敷以茸毛,四季週轉如輪。人生週而復始則孩童扶老敬長……現在祈禱開始!”
他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同時轉過來問亞當姆斯:“您經常祈禱麼?”
“不。即使有上帝,我也不相信他會有耐心去傾聽每個人的絮絮叨叨。”
“不應該為自己個人祈禱,而應為地球上所有的生命祈禱。”
說完他又浸沉到自己的默想裡。亞當姆斯覺得時間難熬,但老人眼睛也不睜開,一直在唸念有詞:“您很著急,有重要的事對我講;我也著急,但下雨最關緊要。”
“您好像把我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
“友玲這麼對您講了?她說的是真話。”
語氣是那麼肯定,亞當姆斯就鼓起勇氣
“那就說說我這會兒在想什麼。”
“您想您現在活著。”
“不對!”
“怎麼?您不認為您現在活著?”
亞當姆斯無言以對,友玲噗哧一笑查奎納放嗓子大聲笑起來,接著又說:“請相信我,猜別人想什麼是毫無用處的。別人的心事經常是俗不可耐!如果老是盯著同胞的腦袋瓜中的東西,那麼就對人世失去起碼的信心了!”
亞當姆斯正要反駁,老人已轉向友玲說:“我要聽你的朋友說話了,請他把事情經過一一道來,不要遺漏細節。”
亞當姆斯先解釋什麼是英特網,老人打斷他說:“這個我知道。有些奧賴比部落的青年也想用這條路徑傳送我們的思想,我並不反對,但他們沒有辦成。後來他們才明白這條路不屬於我們。請您把聽到的東西給我讀一遍。”
亞當姆斯拿出列印件開始讀起來。巴爾希特所說的話,此時此地顯得如此真實。如果都是真的那怎麼辦?這事是從昨晚才開始的嗎?他感到自己早已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他念完了,老人還是靜靜地抽著菸斗,他自己並沒有點菸鬥,友玲也沒有替他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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