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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們頭兒又跟我說了一遍要好好跟你合作。”她迅速點了點頭,隨後在他面前坐下,他注意到她穿了雙長統靴,靴子上交錯在一起的無數根鞋帶,讓他看得頭暈目眩,他懷疑她是否有耐心綁那麼多鞋帶。這時候她說:
“為什麼我們不在樓上的辦公室見面?卻要在這裡?”她顯然不太高興,這嶽程能夠理解,從她18樓的辦公室走到底樓的休息室至少需要五分鐘,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個喜歡把時間浪費在乘電梯上的女人。
“因為樓上人太多,不方便詳談。”嶽程說。他喜歡她這種穿著時尚外衣,鋒芒若隱
她立刻就接受了他的說法。
“好吧,請告訴我,我能為你們做什麼?”她問道。
“是這樣的,最近本市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兇手自稱‘一號歹徒’,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他已經連續殺了25個人了。他每殺一個人,就會給媒體寄一封信。幾天前,他給你們電臺寫了封信,說他最喜歡聽你在每週六下午五點主持的那檔探案節目,他在信裡提供了一個案子,希望你們能在電臺裡播出,讓聽眾參與猜謎,如果有人猜中了,他就告訴警方一條關於下一個被害人的線索,以此作為獎勵。另外,他還希望他的一個老朋友來廣播電臺作嘉賓,”嶽程仔細觀察著秋河的表情,發現她對自己的話非常感興趣。
“一號歹徒?名字倒不錯。”她沒有表示恐懼和驚訝,也沒有義憤填膺地咒罵兇手,只不過像評論電影人物那樣說了一句。
他剛想提醒她事情的嚴肅性,就聽到她像吃了大虧似地說。
“但是,我怎麼沒收到那封信?他到底是寄給誰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寄給了你們的總編室。”他說。她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有趣。
“總編室?”秋河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移動了兩下,“既然他是我那個節目的熱心聽眾,那應該很熟悉我,那他為什麼不寄給我?卻要寄給總編室?”
她像在吃醋,但這個問題,他倒還沒有想到過。
“你不覺得奇怪嗎?”秋河問道。
日期:2008…4…23 10:09:00
“是有一點,但這說明什麼?”他意識到她想表達自己的觀點。
她掏出香菸,塞了一根在嘴裡,接著像他的哥們一樣,把煙盒丟到他面前,他不客氣地抽出了一支。
“你想到了什麼?”他給她點上煙,兩人坐在休息室吞雲吐霧起來。
“你知道嗎,其實寄給我們的信雖然我們都會看,但多半到最後都會用碎紙機切成碎片後扔掉。即便是那麼有趣的信也不例外。”她手夾著煙,抽了兩口,想了想笑了。
“為什麼?”他注意到,她用了一個詞——有趣。
有趣嗎?難道她不覺得恐怖?
“因為大部分信其實都差不多。如果今天不是你跟我說這些,我收到那封信,也會看過之後扔在一邊的,因為我會認為那不知道是哪個瘋子寫來的。我們根本不會用他提供的案子,更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她注視著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說,“所以,他才會寄給總編室。”
“你想說什麼?”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他了解我們這裡的情況,他知道他的信到我們手裡將會有什麼命運,”她自顧自地一笑,接著又問,“他是寄給總編室某個人呢?還是就寄給總編室?”
他不知不覺被她的話題吸引了。
“信封上只寫著總編室鄭小優收。”
“鄭小優是總編室的秘書,兩週前因為身體不好請長病假回家了,現在的秘書不是她。”她翹起二郎腿,滿不在乎地深吸了一口煙說,“那個寫信的人,他知道他的信如果寄到總編室就會有人仔細看,知道總編室有秘書專門管收發信這號事,也知道鄭小優這個名字,卻不知道鄭小優已經不上班了,這說明他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否則怎麼會不知道小優回家了呢?但他又來過這裡,瞭解我們這裡的情況。我想來想去,只有一種人符合這三個條件。”
“哪種人?”
“嘉賓。”
他覺得她好像是替他的腦子開啟了一扇天窗。
“嘉賓怎麼知道鄭小優的名字?總編室跟你們不是一個辦公室的吧。”
“門口走廊裡有各科室員工的照片和名字,他做完節目回去的時候,在等電梯的時候就能看到。”
“他怎麼知道鄭小優會認真對待這封信?”他追問了一句。
“我們可能當著嘉賓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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