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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程聽出陸勁的口氣裡竟然帶著幾份欣賞。
“李亞安不付賬怎麼辦?三個人中總要有人付賬吧。”
“是的,我知道。在那種時候,的確是沒辦法,但是,容麗這麼做很過分,她好像是在跟李亞安胡攪蠻纏,所以,我懷疑容麗說的話有一部分是真的,那就是她也許真的跟李亞安不止是同事關係,至少沒那麼簡單,也許她追求過李亞安吧,也許他們還真有那麼點接觸……不然,她憑什麼這麼做?”
“你是說真刀實槍的?就像她對你那樣?”嶽程想到了元元使用過的這個詞。
陸勁橫了他一眼。
“關我什麼事?!”陸勁忽然提高了嗓門,他惱火地說,“容麗這個花痴!不知道她跟元元到底說了些什麼!什麼真刀實槍?”他回頭輕蔑地掃了嶽程一眼,“你知道什麼叫做真刀實槍!你知道嗎?!還問人家‘那種東西’是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叫做真刀實槍!”
“就是赤裸裸地求愛!我知道。”嶽程平靜地說。
陸勁看著他,憋了一會兒,才道:“其實……我是想說……”
“她總不可能是那個意思吧?她對元元說她跟你那個了?她照顧你的時候,你不是在受傷嗎?元元不會傻到真的會相信她的話吧?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那是在監獄!她吹牛前也得先打打草稿。”嶽程覺得自己說到了點子上,因為陸勁一副啞口無言的表情。
“你說的有道理。”最後,陸勁終於心悅誠服地點頭道。
“所以,我覺得容麗讓李亞安付賬,又跑到他老婆那裡去胡說八道,原因有二,一是她暗戀李亞安,仗著自己幫過李亞安的而忙,李亞安不好意思對她太冷淡,就拼命想擠進李亞安的生活,二是,李亞安讓她抓住了什麼把柄,她吃定李亞安不能拿她怎麼樣。我覺得李亞安根本就拿容麗沒辦法。”
“把柄……”陸勁眼睛發亮。
“我準備先查一查李亞安的財務情況。我想知道,一個心理醫生一年的收入到底有多少。心理醫生可不比外科醫生。收到紅包的機會可不多。”嶽程道,他看見陸勁朝他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要鍾明輝的檔案記錄,你什麼時候給我?”陸勁問道。
“你問的是,全市所有鍾明輝的檔案記錄吧?回去就能看到。”
陸勁的眼珠左右移動了兩下。
“嶽程,我準備走近路。”他道。
“走近路?”
“一號歹徒好比是你家,現在有好幾條道可以到那裡,但這些路都是新闢的,雖然我知道沿著其中任何一條走下去遲早會到,但我始終認為,舊的那條才最近。”
“舊的那條?”嶽程很困惑。
“這條道的名字叫做——鍾明輝。”
21。鍾明輝是誰?
嶽程一回到家就收到下屬傳來的幾條訊息,一,金小慧自己會開車,駕照是兩年前取得的,在取得駕照之前,她購買了一部黑色馬自達,雖然她很少開車上班,但她曾向同事吹噓過,她自己曾最遠開車至江西。經證實,她陳屍的那輛車正是她本人的車;二、已經找到羅秀娟被害路段的清潔工,該清潔工稱,他沒有報過警,因為他發現屍體時,已經有警察到達現場了。他每天上班的時間是清晨5點。三,容麗的確有個堂哥叫容保國,此人也的確是宜康醫療器械廠的廠長及法人代表,但金小慧的15萬並沒有進入該公司的任何一個賬戶。四,據容麗的鄰居反應,今天上午10點半左右,有一個民工模樣的人進入過容麗的家,有人看見他匆匆離開,手裡還拿著一個花瓶和一束花,但沒人注意他離開後去了哪裡。
嶽程在心裡分析了一下這幾條資訊。
首先,那輛車如果真是金小慧本人的,那麼金小慧很可能如他所料,跟兇手約好在中途見面。由於自己開車太醒目,兇手到達約定地點,很可能乘坐公共汽車,要不就是把車開到一箇中轉站,乘公共汽車趕赴現場,殺人後,再乘公共汽車返回停車地點,開車回S市。所以,現在有必要查一下通往農場的公交線路,和公交站點。
第二,清潔工的上班時間是清晨5點,而在這之前,已經有人冒用清潔工的名義報了警,這個報警人,既可能是兇手,也可能是一個驚慌失措的過路人。所以,有必要再聽一遍那個報警的錄音電話。
第三,如果,金小慧的15萬元沒有進入公司賬戶,那很有可能就是被容麗和她的堂哥吞了,但這只是猜想,所以,需要核查一遍兩兄妹的個人賬戶,並對兩人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