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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他還曾經以你家的地址為他的通訊地址。所以,我們覺得他跟你兒子的死有關係。你看看這個。”嶽程遞給他一張影印件。來鍾平家前,他們把一號歹徒給陸勁的信中,提到三歲男孩鍾明輝的部分摘錄了下來,便作了影印。
鍾平盯著那張影印件看了一會兒。
“這是……怎麼回事?”他像在自言自語。
“這就是那個殺人犯的信。”嶽稱頓了一頓,道,“所以我們想了解一下你兒子出事時的一些情況。希望你配合。”
鍾平茫然地看抬起頭看著嶽程。
“這個,我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小輝是掉在窨井裡死的,而且已經那麼多年了……”鍾平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安和疑惑,他抖抖索索地把那張影印件拿到眼前又看了一遍,隨後還給了嶽程,“我不知道有什麼好講的,小輝出事的那天,我在上班。他是下午4點多掉下去的,6點多才找到,抬出來的時候,已經翻白眼了,死了。”
“當時你們就是住在這裡?”陸勁問道。
“不是,我原來住在隔壁那幢樓,跟我現在的愛人結婚後,才住過來的,這是她孃家的房子。我原來住的是48號。”
嶽程想起陸勁的情報員提供的資訊,鍾平的兒子死後,他離婚娶了一個帶著孩子的離婚女人,那女人好像就是他的鄰居。
“那你原來的房子應該跟這是一個式樣的吧?”
“一樣,一樣,都是七十年代造的老房子。”鍾平點頭道。
“那麼,信箱都是在底樓的公共區域嗎?”
“是啊,信箱都在一樓的樓道里,去年總算換過了。你沒看見以前的,破破爛爛的。”
“以前你家的信箱上鎖嗎?”
鍾平搖搖頭。
“你去看了就知道,大部分人都不上鎖,又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這一帶住的都是窮人。我沒上過鎖。”
嶽程想,如此說來,一號歹徒寫上鍾平家的地址後,要從他家信箱裡拿到寄給自己的信易如反掌。他回頭看了一眼陸勁,發現後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出神。咦,這個混蛋在看什麼?嶽程正想湊過去看個究竟,卻發現坐在對面的鐘平不安地扭動了下身子,於是他連忙把把自己從走神中拉了回來,他問鍾平:
“你兒子出事的時候,你的妻子,就是你的前妻,她在幹什麼?”
“嗨!別提了!這臭女人!提起她我就生氣!小孩就是死在她手裡的!”鍾平的嗓門忽然提高了,一開始疑惑不安的口氣,現在變成了憤怒的控訴,“媽的!她那天帶小孩去買東西,回來的路上碰到個熟人,兩人不知道怎麼的就聊起來,聊得那個高興啊!什麼都忘記了,我後來才知道,她們是在談股票,這女人一談股票就什麼都忘了!她還跟我說,她叫兒子站在旁邊不要走開的,媽的,他才三歲!又是男孩!平時就皮得不得了,他怎麼會乖乖聽話等在旁邊?她還跟我說,她手上拿了很多東西,沒辦法拉著他,你說她是不是吃屎長大的?她就不會把東西先在地上放一放,到底是拿東西重要,還是拉兒子重要?嘿!所以小孩就是死在她手裡的!等她聊完天,小孩早不見了,這時候想到哭了,有個屁用 !到處問,問這個問那個,大家都在忙,他又是個小不點,誰能注意到?後來也不知道問了多少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走的方向,叫啊,問啊,喊啊,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找到那個窨井,打了手電照下去,就看見小孩的頭了!慘哪!”
鍾平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個窨井所在的位置等會兒能帶我們去看一下嗎?”嶽程問道。
“行啊。離這裡不遠。”鍾平撓了撓頭髮,“那地方很偏,也不知道小孩是怎麼走到那兒去的,問了很多人都說沒看見他,後來還是一個過路人說見過他,他說剛剛看見小孩一個人走過,身邊沒大人,他給我老婆指了方向,後來就找到了那個窨井。”
“你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嗎?”嶽程道。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他,我估計那個臭女人肯定也不記得了,他們就說了一兩句話那個男人好像在趕時間,急匆匆的。”
“你現在跟你前妻還有聯絡嗎?”
“沒聯絡,我聽別人說,她又結婚了,後來又生了兒子!現在不知道搬到哪兒去了。”鍾平憤憤不平地說。
陸勁站起身,走到窗前,又轉過身來。
“你兒子怕生嗎?”他忽然問道。
“不怕,不怕,他跟誰都是自來熟。”鍾平感慨地說。
“這麼說,如果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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