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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解釋得通啊。”
“沒錯,所以我也接受這種說法,不過自從我在名單裡看見他的名字後,我就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了,也許這位精神病大夫沒有我那麼瞭解罪惡。”陸勁將吃了一半的奶油麵包塞進塑膠袋。
“什麼名單?”
陸勁掏出來的是嶽程給他的那幾張一號歹徒的被害人名單。
嶽程發現那幾張紙並沒有完全溼透後又曬乾的痕跡,感到非常驚訝,於是問道:“居然它們沒有被弄溼,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也很驚訝,後來發現這件衣服的內側口袋有防水設計。”陸勁指了指身上那件不算很新的藍色滑雪衫。
“這件衣服你哪兒來的?”
“持槍搶劫唄。”
“是嗎?運氣真好。”嶽程冷笑道,決定不拆穿他,這件衣服要不是簡東平給他的,就是元元給他的。說起精神病大夫,嶽程想起一個人來,在那張一號歹徒的被害人名單中是有一個精神病大夫,名叫周子鍵,可他記得,精神病院李院長給過他童雨主治大夫的名字,那完全是另一個名字。他正在納悶,卻看見陸勁點了點周子鍵的名字。
“這個人就是童雨的主治大夫。” 陸勁
“你肯定嗎?”
“我跟他見過面,就是他。”
“可是據我所知,童雨的主治大夫姓王。”他一時想不起那個人的名字了。
“是不是叫王新文?”
“你知道?”嶽程一驚。
“那人在這裡。”陸勁的手指沿著影印紙一直往下,在影印件的最後一排點了一點,一個名字躍入嶽程的眼簾,“顧新文”。
“喂,這個人姓顧!”嶽程提醒道,而且他立刻發現“顧新文”死的時候,他的職業也不是精神病醫生,而是一家社群醫院的內科大夫,雖然同是大夫,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這可能是同一個人嗎?
“他們就是同一個人。”陸勁好像看出了他心思,斬釘截鐵地說。
“他是內科大夫。這怎麼解釋?”
“我接觸過這個顧新文,2001年時,他還只是個剛剛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學生,在那家醫院實習,整天跟在周子鍵的身後,我那次跟周子鍵見面,他也在場,我去看童雨的時候,周子鍵仍然是童雨的主治醫生,不過,幾個月後,周子鍵就調到別的醫院去了,在那之後顧新文就成了主治醫生。”
“那麼姓氏為什麼不同?”
“總是有原因的吧。我跟他聊過一次,大概是2001年9月份吧,那時候童雨已經出院了,我跟他見面純屬巧合。”陸勁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你們在哪兒見的面?”
“百貨公司的女性睡衣櫃臺。”陸勁笑著說,“他當時想給他女朋友挑件衣服,我給了他點意見,所以走出百貨大樓後,我們就聊了起來。他告訴我,他本名姓顧。你知道男人在那種場合相遇,是有些尷尬的,但也很容易建立起對彼此的信任。”
嶽程心想,沒錯,你去女性睡衣櫃臺肯定是去給元元買東西的,那時候她還是你的小鳥。混蛋!
“他為什麼用另一個姓?”他忍著氣問道。
“因為他是那家精神病院院長的侄子,在外地讀的醫科大學,大概因為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吧,他又想在S市工作,所以他透過叔叔的關係,進那家醫院實習,想增加一點分值,他和他的叔叔都不想被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醫院的醫生都只知道他姓王。”
“可是我認識的那個院長姓李,看上去也不像有那麼大的兒子了。”
“那大概是換了吧,原來的院長的確姓顧,按照年齡來說,應該已經退休了。你可以去調查一下。”陸勁喝了一大口水。
“但這種事難道人事科的人不調查的嗎?”嶽程覺得在正式的單位就職,要隱瞞一個人的真實姓名並不容易。
“實習經驗好像是不需要進檔案的,再說人事幹部也可能跟院長早就串通了,這些事我不清楚,你別問我。”陸勁不耐煩地說。
“還有,他為什麼要把這麼隱秘的事告訴你?”
“因為在購物的時候,他女朋友打了個電話給他,他順口說,我是小顧,所以我就問起他了。當然,我答應替他保守秘密。”
“你們兩個有沒有談起童雨?”
“他說童雨很乖,從來不鬧事,所以他很少注意她,雖然他是她的主治醫生,但也只是查房的時候接觸一下。童雨出院後,他曾經打電話給她,想問她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