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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那個小鎮的治安一直很不錯啊,怎麼會……”
“沾了黴氣了唄!嗨!”鍾平重重嘆了口氣,說,“我們家也不知道是碰到什麼晦氣了,先是我哥,後來又是我兒子。黴運啊。”
“這案子其實我也去公安局查過,但因為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我怕當時的記錄不完全。遺漏了什麼,所以特地想再打聽一下”看見鍾平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連忙說,“主要是我父親很想知道,年紀大了,好奇心重,畢竟他們是老同學嘛。”
“哦。”鍾平點了點頭。
“我記得他的死因是上門搶劫,是不是這樣?”
“就是上門搶劫。我哥是做古董生意的,警察說,家裡都被翻過了,抽屜裡能拿得動的小古董都被拿走了。”
日期:2008…5…29 10:30:00
“那後來找到兇手了嗎?”
鍾平搖了搖頭。
“有幾個鄰居說,看見兩個男人那天晚上七、八點鐘左右進了我哥的屋子,但天太黑,他們樓道里路燈又正巧壞了,沒人看清那兩人的長相。”
鍾平的敘述跟簡東平手裡的警方檔案几乎如出一轍。中午他大致瀏覽過一遍“鍾喬上門搶劫殺人案”的資料,沒有從中發現什麼有價值的實質性線索。沒人見過兩名嫌疑人的臉,沒人聽到他們說話,雖然有人看見他們進入鍾喬的家,但沒人看見他們離開,鄰居們也沒聽到鍾喬的慘叫,在鍾喬家的樓下也沒人看見過可疑的車輛,那時候是1988年,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小鎮,根本就沒有計程車、私家車、摩托車或助動車。
在整個案件的偵訊過程中,唯一對警方來說,稍微有點價值的線索是鍾喬樓下的鄰居提供的。這位鄰居說,那天晚上大約9點半左右,他到陽臺上去吸菸,聽到住在上面的鐘喬大叫了兩聲:“流氓!臭流氓!”這句話後來被警方看作是鍾喬臨死前作的掙扎和反抗,也因為這句話,警方後來把案發時間確定為當天晚上的9點半左右。
但是簡東平卻對此產生了兩個疑問,第一,為什麼只有這個鄰居聽到鍾喬說這句話,別的鄰居卻什麼都沒聽見,而這個人還是住在鍾喬的樓下,第二,按理說垂死的掙扎應該叫的是救命,而不是“流氓,臭流氓!”。
“我知道那天晚上曾經有鄰居聽見鍾叔叔喊過兩聲流氓,我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不叫救命呢?會不會他叫了但別人沒聽見?”簡東平作出想跟對方探討的姿態。
“就那個人聽見,這事我後來也挨家挨戶問過,但怪就怪在,就他一個人聽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哥為什麼喊那句話,按理說,他就應該喊救命。”鍾平搖頭嘆息,“所以,我說他腦子有病!到死也還是有病!”
“鍾叔叔家應該也有陽臺吧?”
“有的。”
“他那房子的隔音效果怎麼樣?”
“他們那個房子造得早,質量好的很,那個牆比我這裡的牆厚出那麼多,隔音效果好得沒話說,”鍾平用手指比劃出一個距離後,又跑去敲敲房間裡的一堵牆,“哪像我這裡,完全是偷工減料,隔壁吵架我聽得一清二楚。”
簡東平忽然想到,鍾平被殺時是那一年的一月。那麼會不會是這樣?他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新的猜想。
“有人看見兩個人進了鍾叔叔的房間,那麼會不會這兩人是鍾叔叔認識的人?”他繼續問道。
鍾平清了清喉嚨,喝了口濃茶道,“警察覺得最有可能是他的兩個客戶,他們說這兩人跟他約了第二天見面,交易什麼字畫,我不知道是什麼,反正警察覺得這兩人最可疑,但審問了一陣後,把人放了,也沒下文了。”
“會不會有新的嫌疑人?你後來有沒有去問過?”
“嘿,我說小阿弟,你大概在國外時間呆得長了,不瞭解我們這兒的情況。我們這兒人多,警察忙不過來。再說,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沒下文也就沒下文了,還能怎麼地?還能去吵?媽的,拉倒吧,還是過兩天太平日子要緊。”
簡東平記得資料上說,在鍾喬出事後沒多久,鍾平就繼承了哥哥的遺產,遷居S市了。
“鍾叔叔沒有成家吧?”他問道。
“嗬,沒有。”鍾平掏出根牙籤來一邊剔牙,一邊笑著說,“他沒女人緣,以前我也給他介紹過,但都沒成功,他這個人長得不怎麼地,愛吹牛,又小氣,哪個女人肯跟他。我估計他自己也早就死心了,打算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父親說,鍾叔叔在沒出事前曾經給他寫過信,說他挖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