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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經無影無蹤。
二
牛車在烈日下前行。
博雅的腰部感受著牛車碾過地面的震動,心裡想著剛才的事。
那老頭實在是怪。
一定是使用了某種法術。
回去馬上找晴明,告訴他這件事……
他心裡想著。
這時,牛車停住了。
“怎麼了? ”
博雅問外面的人。
“剛才種瓜的老頭,說有話要對博雅大人說。”
外面傳來隨從的聲音。
掀起車簾一看,那位老翁含笑站在一旁。
他右手扶杖,左手託一隻瓜。
“是博雅大人吧? ”
老翁說道。
“正是。”
博雅情不自禁地點點頭。
“您打算今天晚上到安倍晴明家。對吧? ”
這種事,他怎麼能知道呢?
沒錯,剛才自己在車裡是這麼想的.但那是在頭腦裡發生的事啊。或者,是不經意之間自言自語說了出來.被他聽去了?
不等博雅回答,老翁又道:“您去了,請捎帶個話:堀川的老頭,今天晚上要去見他。”
“今晚? ”
“我要帶兩支牢房的竹簡過去,拜託他關照一下啦。”
“牢房? ”
“你這麼說他就會明白了。”
博雅不明白老翁說的話。
“這是給晴明大人的禮物。”
老翁一揚手,將手裡的瓜拋過來。
博雅雙手接住了瓜。
這個瓜頗有些分量。
觸感很重.絲毫沒有幻術之感。
博雅只是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瓜,再抬頭時,那老翁已無影無蹤。只有七月的陽光,照射著乾涸的地面,白晃晃的。
三
“哎,晴明,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啦。”
博雅說著,這是安倍晴明在土御門小路的家。
梅雨期裡吸收了充足水分的草木,在庭院裡長得枝繁葉茂。
庭院最先給人的印象,是完全不加修整。
有一棵橘樹緊挨著房簷。那邊的松樹纏繞著藤蔓,這邊的樹下,開綠色花的露草,尚未開花的黃花龍芽,花已落盡、葉片闊大的銀線草,蝴蝶花——諸如此類的雜草這裡一叢、那裡一簇。
夜色之中.這些草將發酵似的氣味散發到空氣中。當白天的熱浪到夜間減退之後,代之以雜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在向著庭院的廊內,博雅和晴明相對而坐。
二人之間放了一個盤子,上面擱著一個裝酒的酒瓶,兩隻裝滿了酒的杯子。酒是博雅弄到的。
盤子旁放著博雅白天得自那個怪老翁的瓜。
廊內的燈盞裡只點著一朵燈火。
夏蟲圍著燈火飛舞,燈盞旁不遠的地方,有一兩隻飛蛾停在上面不動。
“噢。”
晴明用他白皙、纖細的右手手指拿起酒杯,端到唇邊.輕噓一口氣。
晴明呷一口酒,彷彿用唇吸入吹過清酒表面的輕風。
安倍晴明——一位陰陽師。
“怎麼樣。晴明? 記得這麼一個老頭嗎? ”博雅問道。
“他說是‘堀川的老頭’? ……”
晴明自言自語著,把酒杯放回盤子上。
“有這個人嗎? ”
“有……”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
“嘿,別急嘛,博雅。有那麼多事要回憶起來,我一下子可說不全。”
“是嗎。”
博雅伸手拿起自己的酒杯,送到嘴邊。
“那位老人嘛……”
晴明看著博雅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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