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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怎麼辦?你的想法也太出格了;一廂情願啊!
陳秋石說;兵不厭詐;所謂用兵;就要出奇制勝。我料定他不敢相信我們會分兵主動襲擊;為了快速奪取通道;他有乘勝追擊的心理;所以不會放棄盤山道。如果他放棄了;那就是說依然要和我們形成膠著狀態;這樣我們還有時間收復失地。這樣一打;仗就活了。無論如何也比被動挨打要好些。
趙子明聳起鼻子吸了吸;像是嗅著硝煙的味道;想了想說;那好;就按你的打法。
又說;他媽的;你成團首長了!不過;我要警告你;我們的任務是殿後掩護;為了完成這個任務;紅二六三團就是打光;我們也不能後退。臨陣脫逃;軍法從事!
後來就調整了兵力。團長犧牲了;趙子明把軍事指揮權交給了陳秋石。二六三團是個小團;其實只有五個連隊;戰前每個連隊兵力不足八十人;在敵人的前幾次進攻中;又損失了四分之一。餘下的兵力;在陳秋石的指揮和趙子明的監督下;採取主動退讓、側翼奇襲、分段穿插等靈活戰術;把死守變成了活守;把敵我陣線明確的戰場變成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的犬牙交錯狀態;迫使敵人的重要火力無法展開;而且確實如陳秋石預計的那樣;戰鬥當中;由於敵人隊形被打亂了;出現自相殘殺的局面。
經過七八個小時的反覆爭奪;孔雀嶺守衛戰以圓滿完成防禦任務而告結束;被上級表彰為以少勝多、以戰術制勝的範例。
總結戰例的時候;師長韓子君讓陳秋石登臺給三十多名團長和連長講孔雀嶺戰鬥;陳秋石此刻的風光不亞於一年前在黃埔分校;不同的是那時候他是一身筆挺的國軍軍服;下蹬一雙野戰膠鞋;此時卻是一身灰色的土布軍裝;下面打著綁腿;腳上是一雙草鞋;而其春風得意之情;遠遠勝於當年。
一仗下來;陳秋石當上了紅二六三團團長;趙子明給他當政委。
進入雨季;由於川軍內訌;加之川軍同中央軍矛盾加劇;對川陝紅軍的圍剿外緊內松;這就給紅軍一個很大的喘息機會。部隊趁機發展;小團由原先的五個連逐漸地擴充套件到三個營九個連;二六三團因為在反“六路圍攻”中立下大功;多編了一個迫擊炮連;一個重機槍排;一個警衛排。
反“六路圍攻”戰役;陳秋石還有一個重要的收穫;他的部隊繳獲了一匹土庫曼山丹馬。這種馬速度極快;馳騁疾如流星;蹄如滾雷;脖子上鬃毛如飄揚的旗幟。師長韓子君聽說二六三團繳獲了一匹山丹馬;派人來借;借去了就不說歸還。可是韓子君也只是欣賞了幾天;聽說這馬的價值昂貴;不敢擅自享用;又送給了徐向前總指揮。據說徐總指揮說;馬是好馬;可是要是等我騎上這匹戰馬衝鋒陷陣;紅四方面軍也就完了。還是把它交給一線指揮員使用吧。
韓子君想來想去;既然總指揮有了這個話;這匹馬他是不能要了。那麼誰最有資格騎這匹馬?總指揮說把它交給一線指揮員使用;當然應該是陳秋石。
陳秋石最初得到這匹馬的時候;也是誠惶誠恐;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天夜裡他還做了一個夢;他騎著山丹寶馬;挺一柄方天畫戟;從天之一角如疾風閃電……
第二天早上;陳秋石什麼事情也沒做;連警衛員也沒有帶;牽著山丹寶馬走進了營地西邊的龍原;他同戰馬進行了一場征服與反征服的激烈角逐。他在黃埔分校的時候就聽楊邑講過;真正的戰馬;服硬不服軟;良禽擇木而棲;寶馬識人而服。做了那個夢;陳秋石堅信他就是山丹寶馬最佳的馭手。
這匹馬過去的主人是川軍的一個軍長;是見過大世面的;它大約看不起這個清瘦的新主人;陳秋石幾次跳上馬背;都被它翻騰後蹄給摔了下來。直到中午;搏鬥才見分曉;山丹寶馬終於溫順地接受了陳秋石;馱著遍體鱗傷的陳秋石回到了營地。當陳秋石從大汗淋漓的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趙子明和團部的幾名幹部全都傻眼了;陳秋石的身上到處都是血水;一半是他的;還有一半是馬身上流出的汗。
再往後;陳秋石就闊氣了;到師裡或者軍團受領任務;他自己騎著山丹寶馬;後面還有四匹馬跟著;四個警衛員都是雙槍;背上斜插著大刀;槍柄上和刀柄上的紅綢子迎風招展;煞是威風。
有時候騎在馬上;踏在川陝的碎石路上;陳秋石就有點心猿意馬;想家。屈指一算;離家已經六個年頭了;不知道二老情況怎麼樣。前一時期戰事稍閒;他曾經寫過家書;半年也沒有收到回信。
倥傯歲月;他參加過很多次戰鬥;身經百戰算不上;但確實從一個稀裡糊塗的知識分子;成長為一個能征善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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