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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有開小差的思想;營長是不能當了;調到陳九川的手下當副營長。
部隊開往西黃集的時候;團長馬建科又找許得才談話;馬建科說;老許你是老同志了;年齡大有年齡大的難處;也有年齡大的好處。陳九川這小子是個半吊子;打仗不怕死我放心;平時不信邪我不放心。你們到西黃集執行任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凡事都要聽命令;絕不能擅自行動。一旦發現陳九川胡來;你要制止。我給你臨機處置的權力;一旦發現這小子蠻幹;你先把他的槍給我下了;關起來等我處理。
儘管許得才像條狗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陳九川;一不留神;這夥計還是把紕漏捅出來了。
汲河東岸馬坡街的守軍是新編第七師二旅四團一營;抗戰勝利後;國軍上層颳起一陣接收大風;中層以上軍官中飽私囊;肥得流油;下層軍官小打小鬧;也搞了一些;貪汙腐化成風。馬坡街本來就是個風情所在;因為有水運碼頭;又有早年軍閥修的公路交叉而過;交通便利;是江淮和河南、湖北重要的商貿集散中心;街上酒樓茶肆林立;淮上州的達官貴人不少外室也秘密安插在這裡;所謂抗戰夫人隨處可見。有了這個背景;商貿更是繁榮;明妓暗娼死灰復燃;有些酒樓戲園同時兼做皮肉生意;守軍軍官多數都是嫖客;逐漸有人久嫖生情;做出一些浪漫的事情。
有一天陳九川在瞭望哨上枯坐;百無聊賴;正無精打采;突然望遠鏡裡出現兩個人影;一個像是軍官;另一個花枝招展;眼見得是女人了。這段河面寬不過四十丈;陳九川看得真切。起先還是好奇;眼看著這對男女鑽進對岸河灣的竹林裡。
看著看著;陳九川激動起來;他終於找到事情做了;呼啦一下從棚子裡跳了下來;二話不說;繞戰壕跑了一圈;把全身跑得火燒火燎的;然後鑽進這邊的林子裡;三下五除二脫掉軍裝;抱了一堆竹葉埋好;只穿了一個黑布短褲;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河裡。
這正是農曆四月份;乍暖還寒;陳九川的心裡卻熱乎乎的。這一個多月過的日子就像坐班房;這下他總算找到樂子了。
當天晚上;新編第七師的電話呼呼地響個不停;接著淮上獨立旅的電話也響了;訊息很快傳到軍事調處執行小組。新編第七師首席代表陳漢林提出緊急會晤;通報了國軍一名連副在馬坡街南邊的河灣裡被人掐死;身上手槍財物悉數被搶;其女友隻身逃脫;不知去向。這件事情只能解釋是河西新四軍守軍所為。
陳秋石乍一聽這個情況;腦袋一下就大了。這種事情很像是陳九川乾的。但是分析陳漢林所掌握的情況;又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新編第七師方面派出的是副代表郭得樹;陳秋石也派出了袁春梅;規格對等。
袁春梅趕到談判室;格林中校和郭得樹已經在等待了。袁春梅詳細聽取郭得樹介紹的情況;聽完之後;又把材料拿到自己的面前;逐一研究。袁春梅冷笑一聲說;現在斷定是我方守軍所為;為時尚早。我認為國軍軍官之死;不排除情殺可能。
郭得樹說;不怕袁女士見笑;該軍官攜帶之女友;乃馬坡街娼妓;人盡可夫;不存在情殺的可能。
袁春梅說;據我所知;國軍守軍在馬坡街以抗戰功臣自居橫行霸道;魚肉百姓;買東西不給錢;吃飯不結賬的情況屢屢發生;馬坡街百姓不堪重負;伺機報復;敲山震虎也未可知。怎麼能輕易做出結論是我軍所為?
郭得樹說;根據現地痕跡分析;刺客是從汲河上岸的;而國軍軍官罹難的河灣;當面是貴軍三團一營的防區。恕某不恭;貴軍三團一營營長正是陳九川。我們推斷;殺害國軍軍官的兇手;不僅是貴軍所為;而且肯定是陳九川親手乾的。
袁春梅冷冷地問;有證據嗎?
郭得樹說;去年發生所謂擦槍走火事件;國軍一名軍官無端斃命。無獨有偶;此番又是在陳九川防禦對面發生國軍軍官被殺事件;我們不認為這是巧合。
郭得樹話還沒有說完;袁春梅就拍案而起;厲聲道;郭將軍;你身為國軍軍官;怎麼能信口雌黃?陳九川擦槍走火事件;業已經過淮上州公審;早有定論;乃無意傷人;我部已著陳九川將功補過;從連長降為馬伕;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這件事情怎麼能作為陳九川殺害國軍連副兇手的證據?完全是栽贓!格林先生;這個問題我們沒有辦法談下去了;除非國軍方面找到真正的兇手。
格林聳聳肩;兩手一攤說;你們中國人的事情太難辦;任何事情都很複雜。但是我認為袁女士言之有理;陳九川有過過失殺人的前科;並不意味這次又是他做的。
郭得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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