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蹺嗤┥銜靖�缶�貿こ慮鍤���託牛磺氬灰��埂!�
隔岸防守的部隊是劉鎖柱營;接到報告;劉鎖柱親自到河岸觀察;王梧桐他是認識的。劉鎖柱見國民黨軍只有一個班;而且那個女軍官確實是王梧桐;就不再請示了;自作主張帶著一個班;從風雲橋頭跑步過來;兩邊很默契地交接;分別的時候;互相還敬了禮。
楊邑給陳秋石的信出乎意料的簡單——
秋石兄:淮上分手;遂成陌路;心中坎坷;難以盡述。今送去王梧桐女士。戀愛中人;迷途羔羊;望善待之。愚師楊邑拙筆
陳秋石接到這封信;良久不語。儘管楊邑信中既沒有提到戰爭;也沒有提到師生之誼;但僅憑楊邑對待王梧桐的態度;陳秋石也能感受幾分性情。寥寥數語;字裡行間;還有幾分無奈;幾分蒼涼。
王梧桐當天就換了軍裝;被分配在《陣線》報社給梁楚韻當副手;以後在甄別的時候;因為她是在薈河戰役之前主動投奔過來的;被定性為起義;在渡江戰役之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五
袁春梅是在突然間產生那個聯想的——陳九川到底是誰的兒子;陳九川同陳秋石之間會不會有血緣關係?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她正在觀看“鐵錘支隊”的攻堅戰術表演。陳九川在動員大會上講話;腰板筆挺;一隻手卡著腰;小眼睛炯炯有神;聲若洪鐘。陳九川從當前的戰局講到“鐵錘支隊”的任務;從戰術訓練講到思想作風;一二三四;頭頭是道。
“鐵錘支隊”經過篩選;現有兩個營兩個連;並且配屬了工兵排、雲梯排;還有一個龐大的運輸隊;作為一個獨立的攻堅部隊而存在。陳九川雖然還是三團的副團長;實際上已經脫離了三團的工作;而成為“鐵錘支隊”的一號首長。
當新的薈河防禦作戰方案基本成熟之後;陳秋石委託袁春梅到“鐵錘支隊”駐隊;反覆向陳九川灌輸全域性觀念;強化服從意識。袁春梅找陳九川長談一次;同時還做了兩件事;一是教會了陳九川寫情書;二是教會了陳九川做報告。陳九川在“鐵錘支隊”訓練誓師大會的動員報告;每一句話都是袁春梅教的。連續兩個傍晚;袁春梅讓陳九川到河灣裡;面對竹林樹木和滔滔河水;慷慨陳詞。袁春梅望著這個一天天強壯併成熟的年輕指揮員;心裡很有成就感。袁春梅對陳九川有個暱稱;叫“錘子”;不過這個雅號是袁春梅的專利;其他人是不敢用的。
離開“鐵錘支隊”的那個下午;陳九川親自把袁春梅送到龍灣。袁春梅下馬說;轉眼之間;我回到江淮已經四個年頭了;這幾年我眼看著你從一個不自覺的少年革命者到一個有膽有識有勇有謀的指揮員;我真是打心眼兒裡高興。
陳九川說;袁副政委對我的培養和幫助;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來世做牛做馬……
袁春梅趕緊打斷說;錘子;這樣的話以後再也不要說了;我們革命者不搞個人感恩戴德那一套;尤其不能做牛做馬。在這次薈河防禦作戰中;你要記住;第一是服從命令;第二還是服從命令。這不僅是陳旅長對你的要求;也是我對你的要求。
陳九川說;我記住了。
袁春梅從“鐵錘支隊”回到旅部的當晚;遇到一件高興的事情;原來是鄭秉傑來了。鄭秉傑現在是江淮省委派遣的支前委員會主任;到十一縱協商支前工作;順便回老部隊看看。當晚旅部搞了一個豬頭;燉了一鍋白菜粉條;款待鄭秉傑;還喝了一點酒。
飯後袁春梅陪鄭秉傑去鄭店;路上袁春梅問;鄭主任;聽說當年陳九川母子到東河口;最先接觸的就是你;是嗎?
鄭秉傑說;是啊。
袁春梅問;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呢?這個問題好像一直是個謎。陳九川當時年幼;沒有記憶;但我估計黃寒梅應該跟你說過來歷。
鄭秉傑想了半天說;差不多有十五六年了;有些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了。可是我一直有個感覺;我感覺陳九川同陳秋石同志有關係。
袁春梅心裡一動;看了鄭秉傑一眼;等他的下文。
鄭秉傑說;黃寒梅當年到東河口的時候;我記得她最早說的是來自玫山的隱賢集;但是後來又改口了;說他們母子來自胭脂河。而且她到東河口當年秋天;曾經離開過幾天;據她當時的東家老桂說;她是到隱賢集了。我在淮上支隊的時候;瞭解過陳秋石同志的情況;陳秋石也是隱賢集人。他是民國十七年離家出走的;那個時候他的孩子剛剛滿月。而陳家圩子上土匪;是民國二十一年春天;黃寒梅和陳九川到東河口;也是這年春天;具體日子我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