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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
那女子沒有責怪她,反而笑著把地上的孩子抱起來。她對他說:
“這麼冷的天,怎不乖乖聽嬤嬤的話,待在屋裡?”芊澤一雙清眸溫柔如水的看著孩子,男孩卻在她懷裡蹭來蹭去,嬌嗲:“娘都半月未去看離兒了,離兒想娘是不是忘記離兒了。。。。。。”
“呵呵,這孩子。”
芊澤不怒反笑,吻在男孩的額頭:“娘是出了趟遠門,去莋山採藥,娘是最喜歡離兒了,怎會不理離兒!來,我們回屋去,莫要著涼了!”她邊哄他,邊抱他走入寢宮。屋內窗明几淨,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點,單是一張檀木床,一張玉石桌,然後便是層層疊疊的藥書。芊澤生了一把火,熏籠裡噼啪作響的燃著煤,她抓著小傢伙的手靠在火邊。
“離兒最近跟著太傅,都學了些什麼,功課可有進步?”
“嗯,離兒學了詩,字兒寫的也比原先好看多了,父皇都誇我呢!”他粉嫩的小臉仰的老高,洋洋自得地說。芊澤眉眼彎成新月,又問:“那離兒還咳嗽麼,把小手伸出來,讓娘看看。”
“好!”
他乖巧笨拙的捋起厚厚的綿袖,露出瑩白的小腕,芊澤為其把脈,驀地卻黛眉緊顰起來:“娘不在的時日,離兒都按時喝藥了麼?”炫離忙不迭頷首,說:“我都喝了,藥要是苦了,我就加顆娘給的梅子,我可乖了,每次都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咳。。。。。。咳!”他撅著小嘴說,但話音未落卻倏地咳嗽起來,芊澤大詫,拍他的背,他卻仍止不住,咳的雙頰通紅!
“炫離!炫離!”
芊澤抱起他,放在床上。男孩咳的沒氣兒來,一吸一吸哽咽,臉色亦是乍青乍白。芊澤解開他衣領前的搭扣,露出他的胸膛。她邊喊:“離兒大口喘氣,喘氣!”炫離意識模糊,但卻照著芊澤的話,重重吸氣,又呼氣。須臾後,終於平復下來,芊澤這才替他掩住赤裸的胸膛,給他掖好被褥。
一個時辰後。
男孩陷入熟睡,額際卻冷汗涔涔。一盞晦暗的紗燈掛在床頭,光色映得他的小臉說不出的憔悴蒼白。芊澤給他扎過針後,一籌莫展的轉過身,明夏立在她身後,一襲明黃的緙金長袍,已把他如今的身份顯露無疑,他焦急的問:“如何?”
“不好。”
芊澤搖頭。
祁明夏眉宇間陰霾似雨,薄唇輕啟:“此去莋山,可有收穫?”芊澤喟然一嘆:“莋山上雖藥材眾多,卻終沒有能救離兒的一味。”她緩緩坐在床沿,溫柔的拂過炫離的小臉。她說:“這病,是像著了他娘。他娘去的早,可憐他這般年小,就要孤苦一人,飽受病痛折磨。”
祁明夏眸間閃過沉痛,想起炫離的娘,那個溫婉似水的女人,他不免覺得虧欠良多。他娶她亦是他登基之時,她是世代忠良之後,大家閨秀,賢良淑德。自己雖娶了她,卻時常冷落她,他已把這生的愛都給了芊澤,無法再深愛他人,即便芊澤無法回應這愛。但她卻無怨無悔,忍住病痛,為他生了皇子炫離。但不幸的是,翌年就虛弱病殞。
好在這些年,有芊澤管教疼愛炫離,炫離才沒有自小失母的陰影。
可當下,炫離卻病入膏盲,小小身子幾經折騰,仍病不能愈。這般下去,豈不性命堪虞?
“明夏。”
就在男子陷入思酌時,芊澤兀自站了起來。
“我要求丘都。”
“丘都?”
“這些年離兒病勢加重,我一邊鑽研治病之法,一邊也四處打聽有否像離兒一般的人,得以治癒。果不其然,兩年前,丘都出現了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傳言能治百病,我想去一探究竟。”芊澤娓娓說來,男子卻當即反駁,微斥:
“不行!”
“丘都乃昔日邊國城池,如今雖歸於祁胤,但丘都一直都是成熵與祁胤鬥戰之地。你一孱弱女子去年,怎能讓朕放心?”祁明夏勸解道,芊澤卻莞爾一笑,說:“這些我怎會不知,只是明夏,風風雨雨都過來了,怎般場景我沒有遇過,又豈會怕一兵爭之地?”
“你是有所不知,近日有奏摺上傳,說鎮守丘都的余天,有勾結成熵要分割丘都的意圖。此事還未查明之前,朕不能讓你去。”祁明夏義正嚴詞,語氣灼灼,芊澤先是一怔,然後上前走近他。
“那離兒怎辦?”
“朕只有安排。”他撇開眼神,不去看芊澤。芊澤卻搖頭:“炫離乃你唯一血脈,是祁胤的將來,他不能有事。你不讓我去,我還是得去,你阻止不了我。”
“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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