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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望了過來。他目光犀利如鷹,夕岄簡直以為他看的見自己!
夕岄一扶腰間的長劍,一個咬牙後竟從地上彈躍而起。
“上!”
他直衝上來,身後將士們則一呼而應,也提刀勇猛的衝出礫石巖叢。往著數千人襲來,玄黑勁裝的暗燴教徒紛紛亮出武器,做出應戰之姿。兩撥人馬不出半晌便交融到了一起,火光照耀下,祁燁看見了夕岄等人的面孔。他俊龐一怔,露出一絲錯愕的神情。
是他們?
祁燁怔忡時,夕岄已一馬當先的衝到他身前,他藉著奔跑力道,縱身一躍,長劍當空狠狠劈下。祁燁驀地一抬頭,橫臂以劍鞘相抵。他抵的輕鬆自如,像是根本沒有費一絲力氣,夕岄則咬牙切齒,目露兇光,持劍的勁力愈發大。
“是你們?”
祁燁薄唇輕啟一問。
“你以為會是誰,是明夏將軍麼?”夕岄嗤之以鼻,心忖他是在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不夠資格和他決鬥麼?
祁燁見他眸底,仇恨盡露,有一絲的不解。但旋即他又恢復了昔日的俊冷神情,一揮手臂,把夕岄的身體推了出去。夕岄連退數步,才站了穩,他不甘不弱的又奔了上來,幾個連招刺向祁燁。
祁燁劍還沒有拔出,只是躲閃。夕岄惱羞成怒大喝:“拔劍,為何不拔劍!?”
“拔劍你就死了。”
祁燁一眯潭眸,嗤的一笑。
夕岄一招也砍不到他,怒的雙目赤紅,到了最後,他竟是邊叫囂邊胡亂揮劍。
“呀!!!!”
他累的大汗淋漓,卻依舊頑固,祁燁仍只是躲避,一招也沒有發出。不僅是他,所有的暗燴教徒在所見來人時,都沒有使出全力。他們不約而同的只是迴避,不做反擊,而雖是如此,那夕岄的騎兵隊卻因為實力懸殊,傷不得他們分毫。
劉欽漸漸感覺到氣氛不對,這皇帝不是要來攻打他們營地後方的麼,為什麼現在中途見著他們,卻不出手?他們是在有意嘲笑他們的弱勢麼?
“皇帝,為何不動手!?你怕了麼,怕打不過我們是麼!?”劉欽反諷回去,祁燁瞥了一眼他,卻只冷冷的說:“你們讓開。”
“讓開!?”劉欽聽罷霍地仰面大笑。“你要我們西營人的命,還叫我們讓開?如果想走,就從我們的屍身上踏過去吧!!”
說罷,他也從一旁加入戰鬥,與夕岄一同對抗祁燁。在兩人劍勢的配合下,祁燁已漸漸不再只是躲閃,他運動劍鞘,巧妙的避過他們的每一個攻勢。幾番爭鬥下,劉欽與夕岄仍未傷著他一絲一毫。
“你們打不過我的。”祁燁冷冷出聲,夕岄卻更怒,他暴喝道:“打不過,亦要攔住!”
“受死吧!”
就在祁燁與夕岄對話之時,劉欽從旁突襲,他短促的低吼一聲,傾盡全力的刺向祁燁。祁燁猝不及防,卻靈敏的一側身,只被他劃破了一小段衣襟。這招過後,祁燁一垂目,竟沒了動作。而劉欽與夕岄也像是感覺到他周身山雨欲來之勢,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殺氣節節瘋長,祁燁緩緩抬眸,陰鷙橫生。
“真是一群愚昧之極的人。”
他不屑的望著面前的二人,齜牙啟音。
“殺了你們也無妨!”
說罷,他右臂持劍一橫,以掌風推出劍鞘,那柄寒氣逼人的寶劍才顯露它的鋒芒。清輝的月色下,那劍卻無光無彩,彷彿是從無盡的黑暗中蘊育而生的。劉欽與夕岄神情一凜,知道祁燁已起了殺意,他們背對背,欲聯合抗擊。
祁燁一躬身,後腳勁力勃發。他怒衝向兩人,手裡的劍也隨之一側,空氣裡頓時發出一種毛骨悚然的簌簌之聲。
夕岄瞠目,不知該如何迎擊這樣的攻勢。他舉劍相抵,只覺一道厲風向他們這邊聳來,隨時能割的他們支離破碎。果不其然,祁燁一揮劍,在半空中生生劃破空氣,這半弧的劍氣倐地飛了出去,直直擊在兩人身上。
“噗——”
“啊——”
兩人被打的騰空而起,疾速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劉欽腳撞著在地上,‘啪呲’一聲狠狠骨折了。他痛的大喝,臉上血色盡褪。而夕岄也傷勢不輕,但卻竭力的攀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再次舉起劍。
他眸底的恨意決然。
他想,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那仇恨該怎麼辦?
他的母妃,他和藹可親的母妃,是他殺的,他的哥哥們,他的父王亦是他害死的!是他,是面前這個男人毀了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