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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麼,又沒叫你去死!”那侍衛覺得好笑,這女子膽子真小,竟路都走不穩。芊澤瞠著圓目,滿是不解的看著他,弱弱一問:“你們……這是要我做什麼……我……”
“把這個撿起來,呈給上面那位女主子。”
那侍衛指了指地上,完全從母牛眉宇間脫落下來的紅寶石。芊澤一懵,完全不明所以,只知愣愣的站在原地。那侍衛看的很不是滋味,又推了推她,不耐煩的說到:“你不想死,就趕快呈上去,晚了就砍你腦袋!”
芊澤身子一瑟縮,趕緊彎下身把那紅色的寶石撿了起來。她右手脫臼無法用力,只能忍著疼,把寶石放在既定的紅木貢盤上,畢恭畢敬的托起。然後,在侍衛的指引下,一步步的蹣跚的上階梯。
她低著頭,咬著下唇,冷汗淋漓。
那衣裾飄飄的女子眯著美眸,滿眼期待的凝視芊澤。這階梯太長,芊澤走的極慢,於是眾人的目光積聚在她身上,令她毛骨悚然。托盤高過頭頂,侍衛一再吩咐她不得抬頭,否則有性命之憂。她謹記他的話,頭狠狠埋下,只盯著那拋光的青石階梯。
終於,有人喊她停下步子。她忽的一頓,停了下來,但卻反應遲鈍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膽奴才,還不趕快跪著!”
一尖聲尖氣的男生破口大斥,芊澤趕忙跪倒。
她的慌亂倒引得那婪妃掩嘴一笑,眸光流轉,盯在芊澤身上。
“你很勇敢,我很欣賞你。”
忽的她淡淡然說到。
芊澤一楞,結結巴巴說到:“謝……謝謝主子。”
她不知該如何叫她,只得慌忙一喚。那女子一聽,更是笑的歡:“我可不是你的主子,你用不著這麼喚我。”
婪妃笑的別有韻味,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摸上那托盤上帶血的琉璃。那紅色詭譎妖豔的很,在女子微瞠的目光裡,閃過紅光。婪妃細細撫摸了一番,然後拾起它來,放在陽光裡一照。通透的光色積聚在寶石之中,竟流轉不出,從表面看來,像是這寶石會熠熠生輝。
“真是太漂亮了……”婪妃脫口低吟,然後又是格格一笑。許久的打量之後,她終於把視線從寶石上挪開,瞟了一眼仍舊跪地不起的芊澤。
“謝謝你。”
語色溫潤,芊澤忐忑的心忽的就鬆懈下來。心下思忖,看樣子她殺了那牛並沒有惹怒這些人,而這位女子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表現。看來那侍衛說的對,自己並無大礙。
就在芊澤下意識的長長吁出一口氣時,那紅衣女子忽的又啟聲。
聲色凜然,冷漠冰澈。
“把她給我殺了。”
她對著一旁的侍衛冷冷吩咐,不再睬芊澤一眼。
[緣起之卷:第十三章 成奴]
芊澤猝然一驚,倉促抬起臉來,瞪著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已背過身去的婪妃。她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她剛才是說……
“你為何要殺了她!?”
祀溪勃然大怒,她可真是由著性子來呀!說要什麼就要什麼,說砍誰腦袋,就砍誰腦袋,都不用過問一下父王?
婪妃步子一頓,漫不經心的眯起眼來,看向祀溪,然後她把手裡的紅石放在掌心,遞給她看。
“你看這寶石,渾然天成,乃是半個神物。這樣漂亮的東西怎麼能讓個奴才玷汙了,祀溪公主,這寶石是我的,我就決不讓第二個人碰它。若是有人碰過了,殺了她,我就是獨一無二了。”
女子含笑,魅惑眾生。
祀溪臉乍青乍白,盯著她白皙掌間的紅石,狠狠道:“我不許你殺她!”
“公主為何要護著一個低賤的奴才?”
婪妃面露不解,一臉天真,令祀溪更是怒火中燒。“你這是草菅人命,這奴才雖低賤,但又沒有犯過什麼大錯,你一句要獨一無二就殺了她,簡直無法無天!若今天是我摸了這寶石,婪妃你,莫非也要殺了我嗎?”
祀溪大義凌然道,卻引得紅衣女子霍的大笑。婪妃笑聲婉轉綿長,卻又彷彿含著尖銳的刺。
“你笑什麼!?”
祀溪臉全然煞青,身子不自覺的向前傾。婪妃笑罷,一貫迷離慵懶的雙眼,忽的就凜冽起來,她伸出手臂向廣場上一指,說到:“若我這算是草菅人命,那下面死的人,又算是什麼?公主,你本就不是為了這個理由,又為何要裝作大義凌然?再說了,公主如此尊貴的身份,怎生可以跟個奴才比,你說的那個如果,根本不會成立。”
“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