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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瞿洛臣!
今晚他找出幾瓶紅酒。一杯杯的暢飲著,不時提醒自己千萬別又淪陷。
偏偏這時候何茉晴來了,瞿洛臣聽見敲門聲,立刻問道:“誰?”
“是我,你的手傷應該好了,可以拉琴了嗎?”何茉晴在門外說。
腦袋被酒精給侵蝕的瞿洛臣冷冷一笑,“你還真是的,不是說我傷好了就不來了嗎?”
在歐洲或許他是小有名氣的小提琴手,但是毀了容貌回到臺灣,卻成了沒沒無聞的廢人一個。交往七年論及婚嫁的女朋友跑了,老友、老同學也一個個躲著他,更別說是家人了!
父親視他於無物、繼母更是肆無忌憚的取笑他。
所以他一個人住在這裡,藉由拉小提琴抒發心情,不想被外人打擾,頂多鐘點僕人定時過來打掃與送飯,而這女人卻莫名的出現,搞亂了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是呀!你以前答應過我,可以來聽你拉琴的。”何茉晴與他相處一段日子,也漸漸瞭解他不過是面惡心善的男人,所以不再怕他,反而能輕鬆以對。
“可是我今天不想拉。”他說。
“那好吧!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手傷剛好是該多休息的,那我走噦!”
雖然有點失望,但人家不肯拉也沒辦法。
發現她真的就要走了,瞿洛臣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開啟門喊住她,“等一下。”
何茉晴定住腳步,同時間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她猛回頭,望著他紅通通的臉孔,“你喝酒了?”
“小喝幾杯而已,要不要陪我喝兩杯?”他半眯著醉眸。
“你這樣子不像是小喝,根本是大喝嘛!”何茉晴走進屋裡,看見桌上滿滿的酒瓶,而他的小提琴卻被隨意丟在沙發上。
聞著那刺鼻的酒味,她不禁想起自己唯一的大哥,從一流大學醫學院第一名畢業之後,工作十分順遂,不但成為人人景仰的外科醫生,執刀五年中在手術檯上更無失敗的紀錄。
可惜,僅有的一次失敗就是讓患者喪命,經病患家屬提告從此便意志消沉,吸菸加酗酒,最後酒精中毒,連刀都不能拿,神智也不清楚,如今只能待在醫院養病,從一個醫生變成了病人,讓她父母傷透了心。
“別喝了。”她討厭酒味,也不管他願不願意、高不高興,主動的為他收拾這些瓶瓶罐罐。
“你這是幹什麼?”他眉一蹙,抓住她的小手,“這是我的地方,不准你胡來。”
“可是酒喝多了真的不好,如果酒精中毒,手麻痺顫抖,你就拉不了琴了!”
何茉晴也不想多事,再說她並不笨,早看出這男人有心事,才會成天把自己關在這間小房子裡,這幾天她甚至發現,除了她之外,幾乎沒有人來找他!
“要酒精中毒並不容易,喝這點酒還不行。”他冷諷,臉上那道疤痕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特別陰沉。
“等你養成更嚴重的酒癮就來不及了。”她不希望他步入她大哥的後塵,說這番話時她因為想起大哥而淌下淚來。
看著她的淚,瞿洛臣不禁一震,但一看見她手裡的酒瓶,氣憤之下便忍不住上前奪下它。
“啊!”他的動作太過粗魯,何茉晴一個不注意摔在桌旁的雙人床上,而半醉的他因為身體不平衡便撲倒在她身上,兩人四片唇就這麼湊巧的觸及。
她怔住,倉惶驚愕之下忘了該有的反應與動作……
而他,第一次接觸這麼柔軟的唇,竟藉著酒意輕吮著她,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偏偏這時候,房門被重重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瞿洛臣的父親瞿奐義。
“咳……”他蹙眉看著眼前一男一女身影相疊的一幕,假咳了兩聲。
何茉晴猛然清醒,立刻找到力氣推開他。她慌亂地站起身,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男人,渾身不由泛出涼意。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偉大的父親大人。”瞿洛臣沒想到他等了半年從未現身的父親,居然在這時候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她是誰?”瞿奐義一雙精明的眼直鎖在何茉晴臉上。
“她?”瞿洛臣非但不避嫌,反而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就在她錯愕的瞪大眼時說道:“她是我的女人,特地來陪我。”
聞言,何茉晴連忙搖著腦袋,急著解釋,“不是的,我……唔……”
不等她說完,瞿洛臣立即給了她一個張狂中帶有懲罰性的吻。
她渾身一繃,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陷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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