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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晚上,她們就四處迷惑男人,吸取他們的血液。她們的身體可以變化,基本上可以分為兩類:野性的和馴服的。
野性的拉米亞巫婆還處於原始狀態,她們非常危險,行為不可預測,從外形上來看,跟人類一點兒也不像。她們身上都長著鱗片而不是面板,四肢也不是手腳,而是爪子。她們中的一些用四肢在地上奔跑,而另外一些在背上長著羽毛和翅膀,可以進行短距離的飛行。
但是一個野性的拉米亞巫婆透過與人類的密切接觸,也可以變得馴服。變化的過程是逐步的,她們會慢慢變成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和人沒什麼兩樣,只是在她的背上,也就是沿著脊柱的兩側,還有一條狹長的覆蓋著黃綠色鱗片的地帶。馴服的拉米亞巫婆據說已經和人類有了相同的思想,一般她們馴服以後就會停止作惡而變得很友好,幫人們做很多好事。
那梅姑是不是最終也變得很友好了呢?史布克當初沒有把她扔到坑裡去是對的嗎?
突然之間,我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我趕緊跑出書房去上課,看了半天書,突然走到室外真有點兒頭昏腦漲的。幾分鐘之後我和師父來到了西花園邊的樹下,從那兒可以看見遠處的小山,晚秋的殘陽就要沉入地平線。我像往常一樣坐在長凳上,忙忙碌碌地記錄著,而史布克則在那裡,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不停地講著,但是我根本無法集中精神,腦子裡還想著剛才看到的東西。
我開始上的是拉丁文課,我有一個專用的筆記本,來記錄史布克教給我的語法和新單詞。學習一門新的語言需要記錄的東西太多了,那個筆記本都快寫滿了。
我很想問他我剛才在書房裡看到的東西,但我怎麼開口呢?首先,我沒有遵守他的規矩——閱讀他指定的那些書。我是不應該閱讀他的那些日記的,現在我真希望自己當時沒有看那些東西。如果我對他說了關於這件事的有關情況,他一定會很生氣的。
也許是由於我在書房裡所閱讀的東西,我的注意力越來越難集中,而且開始感到餓了,就這樣堅持到晚飯恐怕是很困難的了。通常,傍晚的時間是由我自己支配的,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但是今天,他卻一直讓我學習。不過還好,離太陽落山還有不到一個小時了,再咬咬牙,就能把今天熬過去了。
就在那個時候,我聽到一陣鐘聲。我還以為是教堂的整點鐘聲呢,心裡埋怨著師父不近人情,都這麼晚了還要我在這裡學啊學的。
但這不是教堂的鐘聲,它聽起來更高、更細,顯然是一個小銅鐘發出的,一定是那個供訪客使用的鐘。沒有史布克的允許,一般人是進不來的,所以來找他的人只能走到十字路口搖響那口黃銅鐘,好讓我的師父知道他們需要幫助。
“小夥子,你去看看。”史布克往鐘聲的方向點頭說道。通常都是我們兩個一起過去的,但由於生病,他的身體還很虛弱。
我並沒有大步跑過去,一出了那所房子和那片花園,我的步伐就放緩下來。離黃昏已經很近了,今天晚上我們是沒法做任何事情的,由於史布克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得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才能辦事,這樣我也就沒有必要趕時間了。我只要把聽到的麻煩事帶回去,在晚飯時詳細地告訴史布克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我想偷懶磨洋工,回去得越晚,要做的筆記就會越少。今天我已經幹得夠多的了,我的手腕早就開始痠痛了。
被那片柳樹所遮蔽的十字路口,即使在太陽當空的正午,也顯得陰氣森森,它總是讓我感到緊張。首先,你會在心裡嘀咕到底是誰在那兒等著你;其次,那些人總是帶來壞訊息,這也是他們來這兒的原因,他們需要史布克的幫助。
這次是一個小男孩在那兒等著,他穿著一雙礦工的靴子,手上的指甲很髒,看上去侷促不安,比我還緊張,和我說話時像炒豆子一樣快,我的耳朵根本就沒有跟上。我只好讓他重複了一遍,當他離開的時候我馬上轉身往房子那邊走。
這次不是慢慢悠悠了,我是飛奔回去的。
史布克正低著頭站在長凳旁邊。當我靠近他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我,他的面容看起來憂愁悲傷,我估計他已經猜到了我將要告訴他的事情,但我還是跟他說了一遍。
“是從赫爾索傳來的一個壞訊息,”我一邊喘氣,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感到很難過,是關於你哥哥的事情,醫生沒能把他救活,他是昨天早上天亮前死的,葬禮在星期五上午舉行。”
史布克發出一聲長長的、深深的嘆息,好幾分鐘都沒說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所以我也保持沉默。很難猜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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