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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罩面,眼角也笑吟吟的,聽了陸崖的話,低頭看著的酒杯。
那公子道:“仁兄說笑了,方才表妹所言不過是傳說罷了,紹興釀酒的豈止一家?只是這花雕需要封存十年以上方才最好,只是近年戰禍不斷,想喝到正宗的美酒卻也不易了。”
陸崖點頭稱是,想不到自己無心之言竟然能博所有人一笑,感覺上似乎親近了不少。
那公子一邊吩咐書童倒酒,一邊問道:“還不曾請教仁兄高姓大名?貴庚幾何?”
那書童正倒酒,陸崖畢恭畢敬雙手拿著酒杯站起,施禮道:“兄臺太客氣了,仁兄二字可不敢當,小姓陸……”轉念一想,陸崖的名字與崖山有關,自己之前又在元軍裡住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向南會告訴他爹爹我的身世,自己人生地不熟,別惹是非為好,便改口道:“名叫不平,今年十八歲。”
一旁的姑娘忽然笑出聲來,方才她忍住沒出聲,這次竟然忍不住。
那公子面露不悅,道:“笑什麼?”
那姑娘道:“我笑他的名字。”說罷又笑。
那公子更不高興了,問道:“名字有什麼好笑?”
姑娘似乎對公子的不悅漠不關心,轉頭對陸崖說道:“路不平,難道你和你的那位弟兄一樣是個瘸子嗎?所以路才不平?”說的時候用眼睛餘光向後瞄了一下,那眼光甚是靈動。
陸崖也才覺得這名字挺怪的,師父叫心不平,自己又叫路不平,偏偏三哥又是個瘸子,確實好笑,可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便道:“沒辦法,可能我娘懷我之時適逢逃難,走了許多不平的路吧。”這話倒也不假,陸夫人當年懷胎之時確實顛沛流離,吃了不少苦。陸崖此話一半是回答那姑娘的問話,一半也是由感而發,
那公子道:“原來你我同齡,我今年也是十八歲,不過我是正月出生,應該比你大吧。”
陸崖道:“我是八月出生,那我應該稱閣下仁兄才是了。仁兄貴姓?”
公子笑道:“客氣客氣。在下姓肖,肖玉天。”
陸崖道:“肖大哥的名字比我的霸氣多了。”又將手掌向上平攤,向那書童與姑娘一擺,問道:“這二位如何稱呼?”
公子指了指姑娘道:“這位是我表妹,尹蘭,這位是我的一個書童,江虎。”
陸崖一聽書童姓江,猛然想起一人,再仔細看看江虎,越看越像那人,只是年輕了許多,沒有鬍鬚,也沒有那招牌似的刀疤,陸崖問江虎道:“敢問江兄哪裡人氏?”
江虎一直未說話,見陸崖不問公子,卻問自己,覺得奇怪,道:“小的祖籍是江西都昌人,自幼在蘇州長大。”
陸崖一聽確信這江虎定是江鉦後人無疑,他幼年與江鉦甚是熟悉,江鉦稜角分明的臉,如刀裁一般,如何能忘?或許江叔叔仍在人間?當年崖山海戰之後他守備在陸地,未曾遇難?只是我要怎麼與這江虎相認呢?若江叔叔未死,江虎對肖玉天、尹蘭畢恭畢敬,他們又是何許人?若江叔叔已死,江虎一身武藝,又怎麼淪落到當下人?一連串的疑問,陸崖無法解答,把江虎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江虎見陸崖一直看著自己,倒有些不自在了,問道:“大爺為何盯著小的看來看去?”
陸崖道:“沒什麼,我見你長得像我以前認識的一位英雄。”
江虎道:“哦?前幾天,有人說我長的像一個山賊呢,還把我抓去官府住了兩天,這張臉倒是面善的很,因為它可他孃的沒少吃虧。”
陸崖一聽,這江虎說話粗俗的很,可自然知道他所說並非實話,也不戳破,笑道:“說哪裡話來。我看你的面相將來必是大富大貴,為帥之才。”
肖玉天、江虎全都一怔,陸崖看在眼裡,卻默不作聲,端起酒杯獨自飲了。
肖玉天道:“他是什麼帥才,粗人而已。”
陸崖心想,方才江虎的回答只簡簡單單便隱藏住身份,免人懷疑,他哪裡是粗人,他可心細得很。陸崖微微一笑:“面相如此,這東西也算不得準的。”
肖玉天道:“陸兄還會看相呢,這個我其實也不相信的。”
尹蘭道:“你倒為我看看相?”
陸崖轉臉見尹蘭看著自己,居然慌亂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似有小鹿亂闖,故作鎮靜道:“尹姑娘風華絕代,將來定長命百歲,多福多壽。”
尹蘭笑道:“倒真像是拜壽的話。你連我的臉都看不到,如何能算得準?”
陸崖道:“正是,我只是信口胡說,看相算命什麼的都是挑好話說,哪裡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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