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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絕食三ri,再這樣下去,恐怕難到大都了。況且你的傷……”
陸崖關切地問道:“文伯伯,你受傷了嗎?”
文天祥指了指自己的腿,微微冷笑,淡淡地說了兩個字:“臏刑。”
陸崖伸手摸去,發現文天祥的膝蓋已經沒有了,才知道臏刑是什麼,哭道:“怎麼能如此殘忍地對您?”
鄧剡道:“那伯顏怕路上文丞相逃走,便對丞相用了此刑……其實丞相是文人,就算逃走也恐怕不可能,他們只不過是想摧殘丞相的心志罷了。”
文天祥依然笑道:“他們拿我沒辦法而已,崖兒不必擔心。”
陸崖見文天祥的笑容倒仿似勝利者的笑容一樣,不禁佩服。
這時,李恆等人收拾完畢,已經出得寺來,見到陸崖先是一愣,便問鄧剡:“這小丫頭怎麼到這了?”
鄧剡心道不好,他雖然博學,可應變卻不足,生平又極其耿直,不會說謊,腦中飛快地運轉,卻想不出如何解釋,因此一時語塞。
陸崖卻極為淡定,道:“大小姐見這位老伯還沒吃飯,大小姐可憐他,便命我送飯給他。”
李恆忽見陸崖眼圈泛紅,似是哭過,便惡狠狠地追問道:“你如何哭了?”
陸崖不慌不忙,說道:“我不願來,被大小姐責罵了幾句,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大小姐又不知心疼下人,今後恐怕沒好ri子過了,因此難過,便哭了,你這麼大的人還要嚇唬我這麼個小姑娘,這個老伯不肯吃飯,等下大小姐還要打我呢,你是大老爺,可要幫我求求情啊。”
李恆聽罷哈哈大笑,心想這丫頭倒懂事。道:“放心,等下我幫你說幾句好話,叫她不再責罵你便是。”當下不再疑心。
文天祥和鄧剡都不禁一怔,同時心想:陸崖這孩子如此機靈,小小年紀就懂得隨機應變。二人也各自把心放下。
見文天祥旁邊放著一碗粥,剛剛又聽陸崖說得有板有眼,便更加相信陸崖所言,李恆見粥未動:“又不吃嗎?可不能叫他死了,大汗可要見活的呢。黑山、黑塔,喂他吃!”
黑山、黑塔二人立即上前,將文天祥嘴撬開,把一碗粥生生地灌進去,文天祥擔心陸崖幼小,再問下去恐怕要出紕漏,因此也不再掙扎,把粥都吃了,也弄得滿臉滿身都是湯水。
“你們幹什麼呢?”此時向南不見陸崖,便出來尋找,見幾人都在,便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李恆見是郡主,也不敢怠慢:“時才聽說你把這小丫頭責罵了一頓,路上還要她服侍你呢,你就原諒了她吧,這小妮子也挺可憐的。”
向南不知道怎麼回事,向李恆身後看去,見陸崖正在那擠眉弄眼,知道有事情,便上前拉住陸崖:“陸丫啊,你怎麼告我的狀呢?算了,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今天我便饒了你。”她也機靈得很,雖不知道究竟陸崖搞什麼把戲,不過還是幫陸崖撒了這個謊。
李恆看了,這殺人魔王還以為自己做了件大好事,也不禁高興,哈哈大笑,鬍子都翹了起來。陸崖、向南兒童心氣,覺得又好笑又好玩,也相視一笑,反而平添幾分親密。
過了一會,伯顏帶領其餘幾十名手下打扮成商賈模樣也都出了寺院,準備出發。向南抽空問陸崖剛才之事,陸崖只說我不想去大都,怕你責罰我,向南也就信了。伯顏李恆、黑山、黑塔都是戰將,騎馬而行;文天祥改換馬車與鄧剡同坐;陸崖則和向南同乘一車。臨行之前,陸崖故意央求向南慢些走,自己下車向著大海的方向跪下,匆匆磕了三個頭,心中禱告:這寺院我不知叫什麼名,但院主和滿寺僧人皆因我而死,希望你們早到西天。心中又想:文伯伯說:縱然有願,也難實現,但願我這個願望可以實現吧。
向南催催促良久,他才上車。
上車後,向南拉著他的手問:“拜什麼呢?”
陸崖也不隱瞞:“那些僧人死的很冤枉,我覺得難過,因此祭拜。”
向南也道:“我也覺得李恆不該,可爹爹根本不管,要不然那些和尚也不會死了。”
陸崖道:“我覺得他們好可憐。”說罷不禁心中難過,同時又想起自己的雙親,神sè甚是黯然。
向南道:“別難過,我拉段曲子給你解悶吧,我可不輕易給人家拉琴的。”
陸崖未置可否,向南已經從座子下面拿出一把琴來,問陸崖:“認識嗎?”
陸崖見琴上有一個馬頭,雕工jing美,栩栩如生,只有兩根琴絃,從未見過,便搖了搖頭。
向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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