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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寨當真堅不可摧?蒙古那時統一天下已是大勢所趨,區區一座島嶼是否能逆轉歷史實在不敢妄言,可此話不便對楊欽虎講,也就不再說話。
楊欽虎來到城寨之下,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上面刻著忠義二字,守寨的嘍囉趕緊將門開啟,楊欽虎這才回頭對黃太郎說道:“太郎,如今事情已然完成了,你通知蘇州的弟兄撤了吧。”
黃太郎答應一聲,轉身登船而去。陸崖和尹蘭不明白蘇州發生了什麼事,也就不多加理會。
三人穿過前庭,來到正堂,陸崖見這正堂與地下密室所見金鑾殿相似,只是更加宏偉一些,再看兩邊站立之人,都是頭戴烏紗,身穿蟒袍的大宋官員打扮,有些是大宋遺老,太尉、樞密使、侍郎之類的官銜,陸崖年幼時也見過一些,隱約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這些人是什麼官,更多的人陸崖都沒印象,想是新提拔起來的官員,看來這裡宛若就是南宋的小朝廷一般。
正中是龍書案,後面是龍椅,黃羅傘,兩邊宮女打著扇子,龍椅上卻無人端坐。
面對百官則坐著一位老者,五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瘦弱,三綹鬍鬚,形容憔悴,眼窩深陷,可二目如電,非常威嚴。
陸崖一見此人正是張世傑,十年不見他變化不大,只是鬚髮變得花白,比之前更加瘦弱些。陸崖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他想叫聲張伯伯,可是話到嘴邊卻一下說不出口,十年未見,有太多的感觸叫他千頭萬緒,不知說什麼才好。
尹蘭則跑到張世傑身邊,高興地說道:“爹。”
張世傑一見尹蘭平安回來自是高興,可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表達,把尹蘭拉在一旁,佯怒道:“你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叫為父擔心,還不給我站好。”雖然口氣嚴厲,卻也滿是關愛之情。
接著楊欽虎跪倒在地,先向龍椅磕了個頭,接著又對張世傑說道:“楊欽虎奉令毀掉軒轅莊,已然完成任務,特來交令。”
陸崖見他跪倒在地,尹蘭又在張世傑身側,周圍全是陌生的面孔。十年之來他只與師父、師兄以及大黃交往,此等威嚴場面他從未見過,雖然有些熟悉的面孔,可都是十年之前的舊人,那些人有的已經年過古稀,有的陸崖也想不起來是誰,更沒有陸秀夫在場,彷彿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都看著自己,陸崖只覺得無邊的孤獨不知道自己是站著好,還是也學楊欽虎跪著好。
張世傑也看了眼陸崖,隱約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轉頭對楊欽虎說道:“起來吧,那蘇州方面怎麼樣?”
楊欽虎道:“已經吸引大部分元兵到蘇州了,末將親自去軒轅莊炸了密道,如今已經派人通知蘇州的弟兄撤離了。”
只聽張世傑說了聲:“做的好。”
楊欽虎接著道:“末將在密道發現了尹姑娘和這位壯士,請太傅定奪。”
張世傑看了看陸崖,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尹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張世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呼:“哦?!”快步走到陸崖面前,一把拉住陸崖的手,上下左右把陸崖看了個遍,把陸崖看得渾身不自在。
接著張世傑大笑道:“像啊,太像了,崖兒,真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可還記得老夫啊?十年不見你怎麼熬過來的?那夜之後你去了哪裡?我和陸丞相派了好多人去找你,都沒找到啊,真想不到今ri才見……你今年多大了?”
張世傑知道陸崖沒死竟然興奮得有些失態了,當年他和陸秀夫為救趙昺虧欠這個孩子的太多了,一直以來是他心中的一個死結,如今見到他仍在人間如何能不激動,因此一下子問了許多問題,叫陸崖也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
尹蘭也很久沒見張世傑如此開心,便對陸崖說道:“真是故人相見啊,還不叩拜我義父?”
陸崖如夢初醒,躬身施禮:“張伯伯,晚輩很想念張伯伯。”
張世傑連忙扶住:“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好孩子,你懂事多了,我最後一次見你時,你還是個小娃娃呢。當年崖山一別……”說到這眼淚居然在眼眶中打轉。
陸崖也受到影響,雖然與張世傑談不上有感情,可十年之後見到故人,多少有親切之感,也忍不住落下淚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到過往種種,陸崖怎不心酸?
“張伯伯,我爹……他還在嗎?”
張世傑用衣袖搌了搌眼淚道:“在,你爹還在啊。不過他不在這裡,等過些時候你們自然會一家團聚。”
陸崖心中悽楚,眼淚又流了下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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