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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耳朵堵了起來,可那聲音卻像會鑽縫一樣刺激著眾人的耳膜,有的人受不了,乾脆捂起耳朵在地上打起滾來。
不多時已經有的人耳朵出血,暈倒在地。楊欽虎、陸崖功力較深,可也覺得心中氣血翻滾,雖然不會受傷,卻動彈不得。
跑著跑著,鬼面和尚居然抓起一個元兵的胳膊,上去便是一口,那元兵疼得大叫一聲,用另一隻手猛捶和尚的後腦,那和尚渾然不覺,繼續咬著。
此時喇嘛趕到,舉棍向和尚打來,和尚側身讓過,身子一轉,舉那元兵胳膊招架,這一棍力道十足,竟將胳膊打斷,和尚哈哈大笑,將斷臂撤下,向遠處跑去。
喇嘛緊追不捨,邊追邊對飛鷹喊道:“飛贏,你快去隨我一起去追,別讓這妖魔逃走了。”喇嘛追了許久居然氣也不喘,眾人都無不佩服。
飛鷹見伯顏已然逃遠,自己在這裡多留無益,便隨著喇嘛去了,眾人知道那喇嘛厲害也都不去追趕。
楊欽虎見這幾個冤家已走,埋怨起陸崖來:“你剛才為何不殺伯顏?你可知道縱虎歸山,終成大患。”
陸崖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便道:“這是我的錯,若張伯伯怪罪下來,你只把一切推到給我身上就好了。”
楊欽虎心想,自然要推給你,嘆口氣,假裝為難地說道:“其他幾路人馬肯定都已大捷,唯獨我們這一路失利,回去後還不知道太傅怎麼說呢。”
陸崖道:“你只需要照實情說便好了,我來承擔。”
此時天sè大亮,義軍不敢在蘇州久留,唯恐元兵大隊人馬圍剿,因此便按原來計劃迴歸忠義島,陳一華自然也跟著回去,高靜輝、鄒天際則率領投降的官兵另做安排。
回到忠義島之上,眾人先去正殿恭迎肖玉天歸來,肖玉天正襟危坐,其餘眾人一旁相陪。肖玉天雖然被抓去了幾ri,但也未受什麼折磨,如今初出囹圄,反而顯得jing神不錯,遠遠看去,頗有點九五之尊的架勢。
張世傑心情大好,問了各路人馬戰況,繳獲多少軍資,各路人馬均收穫不小,唯獨楊欽虎的北路一軍,損傷了不少弟兄,而且走脫了伯顏。
只聽張世傑道:“伯顏逃走了也不打緊,我們這次主要目的是救人。如今萬歲脫險,真是可喜可賀。”
他這麼一說,陸崖已經知道肖玉天便是趙m無疑了,張世傑把這個秘密當著自己的面說出來,自然是把他當成是自家人了,否則平時的稱呼應該是“少主”或者“公子”之類的。
楊欽虎起身跪倒,說道:“太傅,陸兄弟本來功勞最大,可惜……”
張世傑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本來陸兄弟已經將伯顏捉住,不知道為何又將其放走,不但如此,他還阻攔前去追趕的弟兄,傷了幾個人呢,我看他與伯顏的女兒似乎認識,也許念故人之情?”
陸崖一旁聽得真切,楊欽虎果然把一切責任推給了自己,表面上又像是替自己找理由,可提向南又是什麼意思呢?這個人說話兩面三刀,好不狡猾。
張世傑哦了一聲,面有不悅,說道:“有這回事。是真的嗎?”
陸崖也不隱瞞,說道:“張伯伯,是真的。”
張世傑把臉板起問道:“那你這麼做是何緣由?”
陸崖道:“張伯伯,那伯顏的女兒我確實是認識,在崖山海戰之後曾救過我一命,是她求我不要傷害伯顏,我念及她曾與我有恩,故此才放了他們。”
張世傑點點頭:“陸賢侄,你很講義氣,這很好,不過……”張世傑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今ri我代你父親說些道理給你聽。”
陸崖道:“您是長輩,崖兒願意受教。”
張世傑又點了點頭,道:“崖兒我問你,你父親的恩情,比起你和那伯顏之女的恩情如何?”
陸崖猶豫一下,說道:“我……我尚年幼,分別不清。”心想陸秀夫雖然生我,卻又想殺我,而且親手殺了娘,向南雖然是蒙古人,卻救了我,這兩個人究竟誰的恩情更大,自己確實分不清楚。
張世傑搖搖頭,道:“養育之恩自然要大過朋友之義,可這些恩情、義氣,在民族大義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自古忠義難兩全,當年陸丞相犧牲自己全家,自然就是你和你娘了,當然也包括陸丞相本人,為的就是保住幼主,期望有朝一ri恢復咱們大宋的江山。沒有國,何來有家,因此你父才捨身取義,而他取的義是民族的大義,而你放走伯顏,雖然也是為了義氣,可那是朋友之間的小義,舍小義而成就大義,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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