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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放在架子上。側面有間馬棚,大黃此刻尚在太湖邊的酒店裡,故此沒有馬匹。一旁則是鍘草用的鍘刀,鋤地用的工具等,都是些農家常用之物。
張世傑見這裡簡陋,說道。“你師父過得倒很清苦啊。”
陸崖道:“師父一向如此,我在這裡十年,也未見師父添置過什麼東西。”
張世傑點點頭,忽然看見院外有一座孤墳,周圍收拾得很乾淨,連一根雜草都沒有,上面立著一塊木牌,上面隱隱約約有字跡,只是年代久遠,模糊難辨,張世傑湊到近前觀看,那幾個字歪歪扭扭,甚是難看,忍不住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道:“恩人老黃之墓?”
陸崖臉一紅,“這是我師父以前的坐騎,我小的時候它曾救過我一命,因此我把它埋在此處。”
張世傑一笑:“這麼說這字是你寫的?”
陸崖點點頭,“不錯,它救過我,自然如我的恩人一般。”
楊欽虎則走過來拍了拍陸崖的肩膀:“連馬也成了你的恩人,也太迂腐了,真有你的,我方才還不太服氣,現在我真是對你五體投地了。”說完哈哈大笑。
張世傑與黃太郎在一旁也含笑不語。
陸崖心想,我感念它救命之恩又有什麼不對的嗎?怎麼說我迂腐?可楊欽虎畢竟是客人他不好出言駁斥。
卻聽尹蘭道:“陸大哥心地良善,楊莊主你又何必嘲笑呢?”
陸崖聽尹蘭替自己說話,心裡覺得熱乎乎的。
楊欽虎連連擺手,解釋道:“我並沒有嘲笑的意思,我只是……”
張世傑也打圓場,道:“哎,欽虎,崖兒那時還是個孩童,當年所做的事自然幼稚,今ri他已經長大了……。”
陸崖卻道:“即便是今ri我也不覺得當年有什麼不妥。”
“是師弟回來嗎?”陸崖話未說完,草屋門一開,一個髒兮兮的瘸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陸崖一見是謝三安,趕緊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說道:“三哥,是我回來了,大哥也回來了。”
謝三安向陸崖身後一看,除了陳一華之外還有幾個陌生人,再看尹蘭也在其中,他嘿嘿一樂,露出滿嘴的黃板牙:“哎呦,尹姑娘,你又來找我師弟單摳了?”
他只和尹蘭說話,其他幾個人全然不理,尹蘭一聽“單摳”兩個字,知道是句渾話,也不答言。
張世傑卻莫名其妙,什麼“單摳”,這人說話好沒禮數,我身為長者他不先來和我見禮,反倒調戲起我的義女來,頓時不悅。
楊欽虎走上前去,拱手道:“小兄弟,在下楊欽虎……”
“什麼羊親虎,貓親虎的,你那名字真難聽。”謝三安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尹蘭,楊欽虎鬧了個大紅臉。
陸崖見狀,趕緊說道:“別胡說,這位是軒轅莊楊莊主,”又指了指張世傑:“這位是張伯伯,是蘭……是尹姑娘的義父,身旁那位是黃太郎,黃兄弟,師兄應見禮才是。”
謝三安“哦”了一聲,卻並未上前見禮。
黃太郎氣不過,道:“你好大的架子,我們誠心誠意前來拜山,怎麼盤龍嶺是這樣招呼客人的?”
謝三安道:“什麼客人,我又沒請你來,你裝什麼客人?”
黃太郎手指著謝三安氣得說不出話來。
楊欽虎也壓不住火,道:“遠來既是客,你沒聽過嗎?”
謝三安道:“遠來的就是客?蒙古人從大漠打到你家了,殺了你爹,和你娘單摳,那也是客,你他孃的也樂呵呵地招待?”
楊欽虎聽他說的不像話,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哼了一聲也就不再搭茬。
尹蘭一旁覺得好笑,想不到這幾個心智正常之人,居然辯不過一個渾人。
“別胡說,請他們進來,”房內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謝三安這才把身一閃,將房門讓了出來,“請,師父說請,我才請,否則你們幾個滾他孃的。”他雖然說了“請”字,但這哪裡是“請”啊。
幾個人還未見到辛不平先憋了一肚子火,均想就算你辛不平本領通天,可張世傑以太傅的身份來請你,也算夠給面子的了,怎麼如此怠慢我們?
幾個人氣呼呼進得房內,只見一位老者正在八仙桌上提筆作畫,那老者身材健碩,鶴髮童顏,眉宇間英氣逼人,果然有大俠風範。
陸崖來到八仙桌旁,拱手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老者正是辛不平,聽陸崖見禮,頭也不抬,用丹青筆在畫的一角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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