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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起來和張世傑還有些關係。”
陸崖奇道:“此話怎講?”
江鉦雙眼迷離,回想起當年之事。鬆開陸崖的手,淡淡地道:“崖山一戰,大宋水軍幾乎全軍覆沒,我本想率江家軍趕往救援,但是山城卻被李恆的人馬包圍,到了第二日,傳來皇上已死的訊息。我那時心灰意冷,雖想已死殉國,但是江家軍跟著我的兩千弟兄的性命。我卻不能不顧,故此打消了自盡的念頭,想起張弘範在江南殺戮了那麼多同胞,我也絕對不能投降。崖山被圍困七日之久。小小山城,我們兩千人終究守不了多久,無奈之下,只好率眾突圍,弟兄們死得死傷得傷,最後逃出來的只有不到幾百人。那天的夕陽也像今天這麼美,就像是血染成的。”
江鉦倒揹著雙手,面向落日。回想起兩千江家軍最後所剩無幾,心中感慨萬千。“我料想大宋無望了,便叫最後幾百人分批潛去蘇州尋找當年的江南舊部,組織義軍繼續抗元。自己偷偷找到太真道人,也就是賈步平,混進韃子軍營,異想天開地想去刺殺張弘範,而賈步平勸我殺了他並不能扭轉大宋的局面,當時我只想殺了張弘範替皇上報仇,也管不了那麼多。
賈步平與張弘範關係不錯,自然不會幫我,而張珪那時也查出之前放走我的就是自己的師父,故此賈步平只好走了。我自知道不是張珪的對手,便一直隱藏軍中,直到有天張珪被派往江南,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就在坐船北上的途中,我趁著張弘範熟睡之時給了他一刀。張弘範疼得大叫,把我的刀打落在地,這時官兵圍攏過來,我則投水逃走。”
陸崖點點頭,“原來張弘範是這麼死的,怪不得回到大都沒多久便身亡了。只不過那太真道人也就是我結拜義兄,你說他與張弘範交情甚好,那為什麼又不阻止你?又為什麼帶你來軍營?究竟是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陸崖不禁想起賈步平幫張弘範學會子母飛鏈刀之事,故此想問問江鉦對賈步平了解多少。
江鉦冷笑道:“好人?壞人?誰知道?我連我自己是好是壞也分不清,如何去分辨別人?張弘範對賈步平有知遇之恩,故此賈步平也曾經做下許多錯事,直到江南一個小村子一夜間被屠戮殆盡,他才反省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當時你師父的老婆孩子全在那個村子裡,他和你師父有舊交,如何能不痛心?直到後來在大牢遇到文丞相,他才徹底決定痛改前非。”
陸崖恍然大悟,原來賈步平為了小義捨棄了大義,最後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只不過他念及舊情不忍殺張弘範而已,可那時他醒悟過來又有什麼用呢?之後隱姓埋名,不問世事,由太真道人變成了今日糊里糊塗的賈步平。”
陸崖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一陣難過,原來賈大哥表面上裝作糊塗、平素裡嬉皮笑臉,卻原來是滿心的懊悔,“那你變成魔人和張伯伯又有什麼關係?”
江鉦道:“我逃到江南以後,聯絡到以前的舊部,才知道原來張世傑還另有退路,便帶著剩下的江家軍去投奔,哪知因我在海戰之前曾反對他在海中築水寨,故此張世傑懷一直恨在心,我這人性情耿直,也沒想太多。到了軒轅莊之後我說他不該不聽我的勸告,他卻說我分兵據守,貽誤戰機,皇上有難我又未去救駕,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不歡而散。之後他與白蓮教的教主楊振龍合兵,削了我的兵權,把我關進牢裡,他要我認個錯,就放了我,可我偏偏就不服氣,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要賴在我的頭上?你說張世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陸崖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那自然是他不對。”
江鉦笑道:“我也這麼覺得,我沒戰死沙場,難道還能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就算他不殺我,我只要不認錯,那不是要在牢裡呆上一輩子?還好看守牢房的是我以前的部下,偷偷將我放了。我心灰意冷,索性出家了,卻不想後來亦攝斯連真來中土傳教,以前我曾和他交過手,他認出了我的身份。就把我抓去煉成了魔人。雖然我現在僥倖逃脫,但死於我手的無辜之人也已經數不清了。我本來可以一死了之,但是害我的人都活著。我豈能就這樣輕賤自己,如今亦攝斯連真暫時不會找到我,叫我得空,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張世傑身敗名裂的機會就在眼前,我該不該放過?”
陸崖一驚,極是為難。“若為了大宋,你們還是和好為上。”
江鉦道:“他與白蓮教那幫異徒勾結,你當真以為就是長遠之計嗎?楊振龍起義之後。可曾恢復了大宋的江山,不還是他自己做了皇帝?他後來雖然戰死,但是楊欽虎手下的白蓮教徒,真的就心甘情願地做大宋子民嗎?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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