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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崖命大黃放慢腳步,其他人也只好跟隨他迤邐而行,陳一華不住催促,“還……還不快些走,我這一天沒……沒吃飯,餓死啦。”
陸崖瞪了他一眼,道:“就知道吃,我不知道怎麼,總覺得這次回去有些不一般。”
謝三安奇道:“有哪裡不對?”
陸崖看了一眼沐春風,對謝三安道:“我在想為什麼他們叫我去比武招親,他們應該知道我和蘭兒的關係。單單是為了所謂的民族大義?還是另有別的什麼原因?而且蘭兒她……”
謝三安道:“她怎麼樣啊?”
陸崖本想說:蘭兒那夜無故到訪,與自己成就巫山之好,可早上卻又不辭而別,與常理不合。”但是沐春風在旁,話說了一半就嚥了回去。擺擺手道:“沒什麼。”
謝三安撅著嘟噥道:“說話吞吞吐吐的,好不爽快。”
剛好走到一個岔路口,陸崖帶著馬道:“三哥。你先帶沐莊主回盤龍嶺好不好。我和大哥去辦其他的事。”
謝三安老大不願意,“為什麼要我去?”
“你說話比大哥清楚些,回到山上,你告訴師父沐莊主是我的朋友,求他收留。”
謝三安道:“這事你最好別找我,師父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歡生人。上次羊親虎還是豬親虎他們去的時候,你看師父多兇。要去你自己去。”
陸崖苦笑一聲,好在謝三安沒提及張世傑。否則忠義島的秘密就要被沐春風知道了,道:“那是楊欽虎有事相求,師父不喜歡他們,所以才那樣的。”
謝三安道:“那你怎麼就知道師父一定喜歡他。他不也是有事相求?”說著用下巴點指沐春風。
沐春風是一個文弱書生。臉皮本來就薄,聽謝三安這樣說,頓時臉上一紅,拱手道:“陸少俠,既然為難的話,我看不如我們就此分別,沙吾提抓到我,要殺要刮我也毫無怨言。只可惜母親的塑像我不能帶走……我真是個沒用的人。”說罷嘆了一口氣。
陸崖勸道:“沐莊主別難過,我相信那沙吾提會好好替你保管那尊觀音的。你也不要聽我三哥胡說,我師父乃是堂堂的江南大俠,並非不能容人,你去盤龍嶺將經過說清楚也就是了。另外我還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就是太真道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和你一起找我師父當面問清楚,但是時間緊迫,我得先速去一個島上報個平安,免得我爹他們擔心,若是我爹因為我再派人去大都就糟糕了,不過沐莊主放心,我很快會去盤龍嶺與你見面了。”
陸崖又對謝三安道:“三哥,以後休要再胡說,你現在就帶著沐莊主趕往盤龍嶺吧。我過幾天也會回去的,師父如果不肯收留,等我到了再另做安排。”
謝三安這才道:“好吧!就聽你的,不過師父要是不肯……”
陳一華一拍他的馬屁股,“囉嗦,快……快走吧。”
陳一華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掌打下去,那馬便驚了,頓時四蹄騰空,向西而去,謝三安拼命扯住韁繩,嘴裡還在喊:“要是不肯收留可別怪我!”
沐春風拱手道:“陸少俠,大恩不言謝了,沐某告辭。”說罷與李謙二人催馬追去。
陸崖目送三人走遠,這才撥馬從岔路下去,離開蘇州已經數月,走的時候正是桃杏爭春時節,再回到江南已然夏天了,景物依然,卻未料想人事已變。桑哥在江南推行紙鈔,增捐增稅,一路上商鋪關張,村舍皆空,田地荒蕪,流利失所者反倒比之前更多。百姓們有的攜家帶口北上避難,有的做了流寇,四處搶掠,江南十年的休養生息毀於一旦。陸崖見這滿目瘡痍的景色,心中感慨萬千,不知道天下百姓哪一日才能脫離苦海。
二人到了太湖岸邊的酒肆之時,已近黃昏時分,只見酒肆前酒旗高掛,岸邊蘆葦搖曳,唯獨這裡與臨行之時沒什麼分別。酒店的小夥計遠遠地見是陸崖到來,不來迎接,反倒向內跑去。陸崖心中奇怪,這小夥計見我躲什麼?。
陸崖下馬緊走幾步,追入店內,裡面空無一人,那小夥計也不知道躲到何處,陸崖高喊道:“太郎,我回來了,怎麼無人迎接?”
陳一華也跟了過來,問道:“他……他孃的,活見鬼了,剛……剛剛還有個人呢。”
兩個人又到後院,兵器架子散落一地,也無人收拾。原來高高的箭塔也已經被人燒燬,平時乘坐的小船,就停在湖中,也沒人隱藏。陸崖心中暗驚,莫非島上有事?
正想著,小夥計從蘆葦裡探出頭來又縮了回去。陳一華眼快,手更快,不等他逃走,上前一把將他從蘆葦蕩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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