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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個人想去徹徹底底忘記另一個人,又談何容易。素梅、翠竹將對陸崖的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儘管陸崖並未刻意地去傷害她們,可這傷痛卻又如此的深。
她什麼也沒說,迎著寒風吹起了笛子,翠竹和素梅都靜靜地聆聽,三個人都在默默地流淚,這次不是為了幽蘭,也不是為了飛鷹,而是為了那無法言說的愛戀,為了那心底刻骨銘心的痛楚,也為了姐妹彼此即將到來的分別。
三人身後傳來一聲輕嘆,道:“這笛聲太悲傷了,連我也忍不住要哭啊!”
三人同時回頭,見賈步平拿著酒葫蘆,躺在方才被風吹到的小樹上,他一隻胳膊枕著頭,看著悽美的月色,若有所思的樣子。
“賈道長,你不在房裡喝酒,怎麼跑出來偷聽我們說話?”向南問道。
賈步平笑了笑,“陸崖不會喝酒,被沙吾提灌得多了,但他還是不放心你們,叫我來看看。卻想不到盡說些兒女情長之事。”
翠竹道:“臭老道,偷聽我們姐妹說話。你可千萬不要告訴陸崖。否則我恨死你。”
賈步平喝了一口酒,也不回答,而是幽幽吟道:“傷心夜,白楊醉臥笛聲咽。笛聲咽,佳人心碎,獨忍傷別。冷夜悽清心如鐵,紅顏遠去情難絕。情難絕,遙寄他鄉,半邊殘月。”
此時風已經漸漸地住了,素梅聽完抬頭看了看天上那半個昏黃的月亮,默默地說道:“月亮真的可以寄託相思……就好了。”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掉進湖中,泛起小小的漣漪。
第102章(中)情難絕遙寄殘月
又過了一天風暴才過去,陸崖帶著陳一華、付二探以及克里木,重新回到落日之城整理那些綠林人的後事,也順便尋找一下覺心,只是回到當年艾米的房間,裡面已經空無一人,暗想覺心已經走了。
陸崖只好又到城內,想將那些屍骨全部埋葬,算上之前被他殺死的四十多人,所有的屍體加在一起有一百六十人。大部分都是頭骨盡碎而死,四處的斷肢殘臂不計其數。大風吹了兩天,地上的血早已經幹了,只是那些人的模樣依舊慘不忍睹。陸崖想到這些昔日的好漢都是死於自己之手,也不禁惻然。
他們四人將全部屍體搬到城外,連同以前被武聖殺死的那些人的屍骨,放了一把火燒了。大火燒了整整一天,那些魔人皮焦肉爛,再難分彼此。
陸崖心中感嘆:他們生前在一起,死後也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不知道他們生前的所作所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門派的誰,誰也不知道落日之城曾發生過什麼。所有的一切全部化為塵埃,隨風散去,永遠沉睡在大漠的深處。
克里木望著熊熊烈火,問道:“這些人作惡多端,就該叫他們暴屍荒野,師父為什麼還……”
陸崖正色道:“就算有天大的錯,人一死,就該全都了結。記仇不難,難的是忘記。他們雖然作惡不少,但我不想玷汙了他們生前的名譽,讓他們的後人因而蒙羞。”
克里木點點頭。“師父的心胸真是寬廣。”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心裡卻又有些不以為然。
全都處理完畢,眾人又上山打獵。陸崖神箭,必無虛發,只半日功夫,就滿載而歸,大大小小的野獸著實打了不少,還活捉了十頭野驢。
又過一天,眾人這才收拾行裝起身回葉密立。尹蘭的駱駝能裝能載,就是走了也不空手,把之前用過的鍋碗瓢盆。鋪蓋和水桶全都帶著。駱駝馱不了了,就都放到野驢身上。這次回去葉密立不但東西沒減少,反而多了一大堆的野味,落日之城的金銀珠寶也是被眾人拿了不少。反正埋沒在此也是無用。
尹蘭拿一部分。打算回去之後送給明月公主好換回自己的玉豆莢,沙吾提對金銀珠寶不感興趣,也不和尹蘭去爭,只是挑了幾件艾米以前的首飾,送給龍桃。其他弟子,每人均分了大筆的金銀,沙吾提自己一件也不曾留得。陳一華和付二探也不需要走路了,全都騎驢。
若這幾位都是貪婪之人。就又免不了一場廝殺,好在大家都不爭不搶。眾人還興高采烈,讚揚尹蘭真是會過日子的人,這趟大漠之旅,雖然辛苦,但收穫卻是不小。陸崖見唯獨素梅悶悶不樂,卻不知何故。
眾人走時,那隻白虎就一直跟在後面,不肯離去,翠竹便提議帶著它一起回去。
陸崖卻道:“白虎一直生活在這裡,無憂無慮,它本來是這一帶的山大王,我如何讓它供我驅策?這片綠洲才是它真正的家。”他對白虎道:“虎嬸,我們要回中原去,可到了中原並沒有這麼多野驢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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