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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帝趙顯的書信,上面蓋著玉璽的印章,勸我歸降,我既然號稱九五之尊,為何沒有此物?兄長在元被封瀛國公,幾年以前出家當了僧人,如今已經是位得道的高僧。
他信中說:大宋的敗亡已經不可逆轉,並不是人力所能挽回,我們兄弟年幼登基,根本沒人問過我們是否願意,怪只怪我和他都是姓趙,怪只怪我們出生在帝王之家。
兄長說的對,其實我也不想再做這個什麼皇上,終日受人擺佈了。再者冼蒼山的風火輪船已經完工,忠義島恐怕是守不住。所以我趁這個機會假意派江氏父子秘密去南疆找太傅搬兵求援,又叫楊欽虎軟禁了陸丞相,一切都只為今日之事。
今日召集諸位在此,一是想報陸崖奪妻之恨,二無非是請大家做個見證,從此再無大宋。忠義島的各位卿家,各位弟兄,有願意進大都為官的,就一起跟張大人走,如果不願為官,贈送黃金白銀各五十兩,以安天年。各位綠林的英雄,如今趙昺不再是什麼皇上,也莫再提什麼大宋復興了。”
說完從袖子裡拿出一物,舉在空中,“這是寡人的退位詔書!”
忠義島的眾人一邊聽著,一邊痛哭流涕,
趙昺說完,一陣大亂。
“不可能的!”
“恭帝的書信一定是假的!”
“怎麼會這樣啊!”
“先皇何在?”……
有的老臣不住地以頭觸底,磕得頭破血流;有的人痛罵張珪使陰謀詭計欺騙趙昺;有人大聲苦勸;更有甚者,乾脆直接一頭碰死在高臺之下。
所有人都覺得痛心不已,雖然一干忠臣誓死保衛趙宋江山,怎奈趙昺自己不想勵精圖治。
忽聽酒店樓上一聲高喊:“可憐我大宋再也復國無望,復國無望啊!”眾人抬眼看去,只見陸秀夫雙手被反綁著,站在視窗,已經是滿面淚痕。
趙昺回過頭來,眼望著陸秀夫,道:“陸丞相,請原諒我,從小到大,我都被困在島上,十年了,我只去過蘇杭兩地各一次,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人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就連自己的終身大事,也不能由自己做主,不能找到一個真正我喜歡,而又喜歡我的人。忠義島對你們來說是整個大宋王朝,可對我來說是一個煉獄般的牢籠。退位以後,我也不想做什麼瑞王,只想過一些平常人該有的日子。”
二人四目相對,都是淚眼婆娑,陸秀夫長嘆一聲,道:“皇上!這些年真委屈你了。‘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言罷雙眼一閉,頭朝地面,從樓上一縱而下。
第115章(上)硝煙起忠良已盡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把朴刀從人群中飛出,那朴刀速度奇快,隱隱地似乎周圍有火光閃動,張珪趕忙將摺扇一張,想去攔住朴刀去勢,哪知以他那樣的身手,居然攔了個空。
扇子剛一張開,那朴刀已經從摺扇底部穿了過去,帶起的一陣狂風吹得他長衫下襬驟然揚起,頭上帽子險些吹掉。朴刀躍過高臺後急速下墜,嘭地一聲釘住陸秀夫身上的繩索,半個刀頭深入牆體,刀刃向下,刀背向上,陸秀夫被倒掛在酒樓牆上,腦袋離地面僅有半寸之遠。
張珪大駭,出刀之人武功真是深不可測,高臺擋住了酒店,故此那人先把朴刀向臺上擲來,而那人算好了時間和距離,若是直來直去地發這一刀,陸秀夫下墜之勢甚快,無論如何救他不到,必須要使朴刀在空中劃一道弧線,在陸秀夫將要落地之時,朴刀釘住繩索才能救人。發刀之人武功之高,平生未見,那個人到底是誰?
張珪回頭向臺下觀看,臺下眾人表情和他一樣驚愕,誰也不知道這一刀是從何而來,是誰發出,人群中唯獨一個大鬍子,眼神犀利,目視著前方。眾人只是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陸秀夫已經安然脫險了。
眾人中唯有覺心有些明白,他向人群裡看去,卻找不到心中所想那人的身影。
若水拉了下火雲的手,低聲問道:“大哥,你看清是誰發的刀嗎?”
火雲搖搖頭。表示他也沒看清,低聲回答道:“但是似這樣強的內功,這麼精準的暗器手法。天下間恐怕只有一個人能做得到。”
“是誰?”
火雲四下看了看,去尋找那人的身影,但卻一無所獲,這才在若水耳邊道:“陸崖。”
若水眼前一亮,大喜道:“他來了?在哪裡?”
火雲白了他一眼,道:“如今他在暗處,不想讓人知道他在這裡。別忘了。尹蘭還在忠義島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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