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父王，我以後可不可以來書房找紅葉姐姐？”

暮雲忱抬的摸了摸小不點的頭，又看了我一眼：“功課做完了就可以。不過父王要做事的時候你就要回去。”

小不點歡快地接道：“謝父王，西兒知道了。”

暮雲忱接過我手上的書，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我長長舒出一口氣，低頭看見小不點還在摸自己的頭，問他：“你頭癢癢了？”

小不點有點不好意思：“不是，姐姐，父王從沒摸過西兒的頭。”

我的心又酸了，可憐的小不點，父親摸下頭都高興成這樣。

暮雲忱身邊總是跟著個叫陳辛的小廝，有時暮雲忱在書房裡看書，我就和他在院子裡聊天，一來二去就熟了起來。今天陳辛悄悄衝我擺了擺手，這是暗示王爺心情不好的動作。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我心裡就抖開了，生怕自己觸怒他又要挨板子。聽見裡面一聲咳嗽，我立馬進去，小心地侍候在旁。

暮雲忱揉了揉鼻樑，突然問道：“你平日和西兒都聊些什麼？”

我抬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只見他漆黑的眸子正盯著我的眼睛，心下一陣慌亂，小心回答：“也沒什麼，就是講些讓他開心的小故事，教他唱些兒歌。”

暮雲忱點點頭：“兒歌？唱首來聽聽。”

啊？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他的話我哪敢不聽，只得硬著頭皮唱了起來：“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唱完後我抬眼看暮雲忱，他低笑起來：“這是哪裡的歌？本王怎麼從沒聽過？”

我回道：“是奴婢家鄉小孩子們唱的歌。”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你的家鄉倒有些新奇的東西，是什麼地方？”

我腦子裡急速轉著，不能編，露餡就麻煩了：“奴婢不記得是什麼地方了，只是依稀對小時候的事情有點印象。”

暮雲忱點了點頭，想是把我當可憐的孤兒了：“西兒從小沒有特別親厚之人，我看他與你親熱，你要注意在他面前的言行，別給他不好的影響。”

我急忙答應，他便揮手讓我出去了。

向惡勢力低頭

暮雲忱出門的時候，我們這些丫環們便十分無聊。一天看見青萍在用布盤圓溜溜的東西，我有點奇怪，問她在做什麼，青萍奇道：“這個你都不知道，這是盤的扣子。”

我接過來一看，還有這麼圓的扣子？突然心生一計，對她說道：“青萍，盤這個麻煩不麻煩？”

青萍瞪著她那雙圓圓的大眼睛道：“這有什麼麻煩的？”

我大喜：“那你趕緊做上三十個，我教你玩個有趣的。”

等她做好以後，我找來個紙板，做了個跳棋棋盤，然後開始教綠籮、青萍玩跳棋。她們估計從來沒有什麼娛樂，一下上了癮，拉著我玩到深夜。

第二天守在書房裡，撐到晚飯後，我已經困得直打跌，最後竟伏在桌上睡著了。迷糊中感覺有人在咳嗽，我不耐煩地嘟囔：“誰在吵本小姐睡覺，拉下去！”然後換條胳膊，繼續睡。有人上前推我，我十分氣憤，猛地睜開眼，剛要暴起，立即呆住，這是古代，推我的這個是王爺！我一蹦三尺高，囉嗦的裙襬扯住了身下的椅子，然後我“叭哧”就摔地上了。立即手腳併力爬起，一頭又撞上書桌，“嘭”！又摔回地上，直覺得眼冒金星，半晌回不過神來。

我眼神痴呆地看著暮雲忱，冰山王爺頭偏往一邊，肩膀抖動著。我滿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慌慌張張地爬起，趕緊自首：“奴婢不小心睡著了，王爺恕罪。”

暮雲忱握拳擋嘴，“咳”了兩聲，才道：“把本王昨天看的書拿出來。”

我趕緊把書放在書桌上，又泡了一杯茶，垂首立正一旁。

暮雲忱看了我一眼，又道：“今天不用侍候了，下去吧。”

我如獲大赦，行了禮就往自己屋裡跑，回屋後倒頭就睡，睡覺前我不自覺地就笑了，這位王爺，大概也不是十分兇惡的人呢。

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眠柳、青萍和綠籮，三人性格都比較和善，但如鶯這種人，性格顯然十分張揚，怎麼還能一直呆在王爺的身邊？一次試探著問眠柳，她拉著我進屋，壓低聲音道：“紅葉，要不是為你好，這些我就不說了。如鶯其實是王爺奶孃的女兒。奶孃在世的時候，曾向王爺託付過這唯一的女兒，王爺素來與奶孃感情深厚，當時就有意給她個侍妾的名份，奶孃卻拒絕了，說如鶯不是有福氣能成為王爺侍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