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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騰”地紅了,竟被這麼個小孩當成花痴來取笑,不由有些不快:“你以為你們家公子是什麼?潘安在世?還女人都喜歡用這一套?我告訴你,本姑娘對這種小白臉不感興趣。”
少年又是“嗤”的一笑:“口是心非。潘安是什麼東西?不感興趣你為何看得目不轉睛的?”
我氣急:“我不是說了嗎,我覺得那小白臉眼熟。”
少年怒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敢說我家公子是小白臉,你怕是不想活了!”
我立即轉頭,指著那公子,剛想說“你看他那樣子,不是小白臉是什麼”,話沒出口,我便呆在那裡了。
一直垂著眼皮的男子,此時抬起了頭,靜靜地看著我們。這下我看清了他的眼睛,眼神無比沉靜,眼中似儲著一汪靜水,對視之下,竟讓我覺得自己要陷進那似水的眼神裡。薄厚適中的嘴唇,唇色略有些發白。說他小白臉真不是冤枉他,他實在太有當小白臉的潛質了!
不過令我驚訝的並不是這些。
我站起身,一手扶著桌面,一手指著那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是祈……”
那人微微一笑,衝我搖搖頭,又輕輕招了招手。
我訝然。
旁邊那少年叫道:“我們公子叫你呢,還不過去!”
我瞪了他一眼,走了過去。
男子也不說話,用手指在桌上寫道:“陳齊。”
我納悶,他分明是祈辰,為什麼說自己叫陳齊?轉而一想,祈辰,陳齊,可不就是一個人,顯然他是不欲別人知曉他的身份,用了假名。難怪我覺得他很眼熟,原來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東延國皇子祈辰。
我剛要說話,祈辰微笑著開口:“紅葉姑娘。”
我受寵若驚:“祈……陳公子還記得我?”
祈辰點頭:“印象頗深,紅葉姑娘很是特別。”
我謙虛擺手:“嘿嘿,公子過譽,公子過譽。別姑娘姑娘地叫了,叫我紅葉好了。”
祈辰含笑點頭。
我想起上次他身邊那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忍不住問道:“妍兒姑娘怎麼沒與公子在一起?”
祈辰臉色微僵。
之前那少年過來岔話:“公子,晚膳可有吩咐?”
祈辰道:“隨意就好。”
我意識到剛才的問題可能不太合適,立即轉換話題:“陳公子,我……能不能跟著你們蹭頓飯,你也知道,這會兒夥計們都顧不上我了。”
祈辰笑著點頭:“自然可以。”
這麼多人的飯,估計得做好一會兒。我這時筋疲力盡,只想抓緊點滴時間休息,便提出先上樓去,一會兒下來蹭飯。祈辰又是微笑點頭。
在床上沒躺多久,就有人來敲門,我開啟門,是和我鬥嘴的少年。
他語氣十分傲慢:“女人,我們公子讓我來叫你,飯已經好了。”
我沒好氣地道:“我是有名字的,我叫紅葉,你別老女人女人地叫,難道我每次也男人男人地叫你?不對,你還是個小毛孩呢,難道要我每次叫你男孩?”
“你!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叫宋玉,你敢叫我男孩,我就殺了你。”
宋玉?前面剛提到潘安,這會兒又來了個宋玉。我忍不住“撲”地笑了。
他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蹬蹬下樓了。
第二天上午,與祈辰道過別後,我繼續出發。走路實在太累人,我找了家商隊,給他們交了些銀子,一路搭坐他們的馬車。
一路下來提心吊膽,卻沒發現任何有人在搜尋我的跡象。轉而一想,西陵國這麼大,就是想抓我,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象書上寫的那種一出逃,就被一路追捕的事情,看來不太現實。
商隊到達一個叫作“永安”的城市,就不再往前走了。我結清了賬款,漫無目的地在城裡面瞎逛。
身上帶著那些首飾、銀兩十分不方便,之前我害怕洩露行蹤,不敢把那些首飾當掉。現在離南陽城已經很遠了,暮雲忱也不可能每家當鋪去搜查,現在當首飾應該沒事。於是我找了一家當鋪,把梅花簪之外的首飾全當了。
下一步就是把這些銀子換成銀票。我隨便進了家錢莊,問夥計:“貴莊的銀票能全國通兌嗎?”
夥計嘆氣:“以前是可以,如今卻不行了。”
我奇怪:“為何?”
夥計道:“如今淮河以北的錢莊,幾乎都被總莊設在京城的‘盛浩錢莊’擠壓,不是關門就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