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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
不越雷池
我想我應該滿足了。眼下的日子過得這樣平順、安穩。
小憐的離開帶來的傷痛正在逐漸淡化,水仙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我的床前。銀雪針這個大麻煩終於得以解決,心裡的那絲隱痛應該沒有關係,那不過是症狀輕微的後遺症罷了。
暮雲忱一月之內,倒有大半時間在沁芳苑就寢。令我都有些詫異的是,他每每卻只是單純地擁著我入眠,縱有激情難耐之際,他也總能在最後關頭剎住腳步。有日他對我說,待得一切塵埃落定,他會為我補辦一個全天下最為隆重的成親禮,那時他絕不會再放過我了。
今年的大年之夜,暮雲軒反常地未在宮內設團圓之宴。王府裡因多了暮雲忱這個主人,而顯得格外熱鬧。
暮雲忱一身簇新紫袍,紫玉冠下的臉龐俊逸逼人。我盯著他看了半天,總覺得他的面板比以前白了一些。
傅清琳還是一襲淡紫衣裙,與深紫的長袍十分相襯。
西兒穿著寶藍色的小小錦袍,可愛得像從年畫裡走出的小金童,那粉嘟嘟的小臉蛋簡直讓我疼到眼睛裡。我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拎起來,抱在腿上,狠狠親了兩口。西兒咯咯笑著往一邊躲開,抱住我脖子的手卻沒有鬆開。
暮雲忱略微緊張的神情立即放鬆下來,滿面春風地宣佈開席。
傅清琳言笑款款,舉手投足間無不彰顯大家閨秀風範。我恭恭敬敬地喚她王妃,並喝下了她提起的每一杯酒。
傅清琳高興極了,端著酒杯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王爺,清兒好高興,能與紅、紅、紅葉一塊兒服侍王爺……”
暮雲忱嘆氣:“清兒,你醉了。”說著,接過她手中的酒杯,隨口吩咐下人為她斟杯醒酒茶。
小丫環取下杯蓋,恭敬地將茶盅遞到傅清琳手邊。
釅黑的濃茶散發出陣陣清香。傅清琳盯著茶水,突然眼色一變,狠狠揮手,茶杯“咣噹”碎在地上。小丫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暮雲忱微微皺眉:“清兒!”
傅清琳一把甩開暮雲忱的手,抬腳便往小丫環身上踹去:“不長眼的東西,這蕪子草湯,竟也輪得上你來呈給本妃!”
暮雲忱臉色猛然一變,轉頭衝陳辛道:“都退下。”
陳辛立即抱過西兒,指揮下人退下,轉眼廳內只剩暮雲忱、傅清琳與我三人。
我剛要起身,傅清琳卻出聲道:“紅葉,你別走!”
我轉頭去看暮雲忱,暮雲忱衝著我微微頷首,我狐疑坐下。
傅清琳趴在桌子上狂笑:“王爺,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對麼?”
暮雲忱鳳眸微眯:“清兒,你在說什麼,不需要什麼?”
傅清琳抬起頭,臉上兩行清盈淚痕,眼裡一片決絕之色:“王爺,清兒雖不才,自小父親也為清兒請了西席無數,在草藥醫術之上,卻也略懂一二。從前王爺每每與清兒歡好過後,總哄著清兒喝下養身參茶。哈哈,王爺,那果真只是一杯參茶麼?”
暮雲忱劍眉緊皺,一言不發。
傅清琳抬手為自己擦去眼淚:“清兒從前想著,王爺若暫且不想要清兒生的孩子,清兒便等著罷。喝那蕪子草湯,也不過是閉閉眼的事兒!”
我看了看傅清琳,又去看暮雲忱,兩人一個哭得酣暢淋漓,一個面色陰沉。我抬手按住胸口,只覺得自己臉色發白,心內狂跳。
蕪子草,顧名思義,我大概能猜出這是何物。
暮雲忱接下來的話更令我吃驚不已:“清兒,你既一早便知,為何……不問?”
傅清琳又笑了:“問?王爺,問了又如何?是與王爺從此撕破臉面,還是令王爺從此不再踏入清兒房中?”
暮雲忱劍眉緊皺。
傅清琳盯了他半晌:“清兒自與王爺相遇那日起,明聽暗探,沒有一日不關注著王爺舉動,年長日久,清兒對王爺竟也能知曉幾分。清兒一早便已想到,王爺娶清兒,又怎會是一場單純兒女情事?如今清兒尚可憑著父親對王爺的幾分用處,安穩地住在蕪菁院中。然王爺究竟有怎樣的手腕,清兒心裡也是一清二楚,我父親他怎會是王爺的對手?王爺,請你告訴清兒,待得我父親終有一日對王爺毫無用處,清兒還有什麼可以仗持?哈哈……王爺,你讓我怎樣去問?我又怎會有那個膽量,去與王爺撕破臉面?”
我怔怔看著傅清琳,原來她竟是如此通透的一位女子。我一直以為,像她這種長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必是自出生之日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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