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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老魔頭在江湖確是跺足風雲失色的人物呢!”
“唔!”
楊志宗口裡唔了一聲,心中卻在轉著念頭:“這老怪是甘露幫五個特級仇人的第二名,但不知他的功力,究竟高到什麼程度,自己是否鬥得過他?……”
尉遲瓊滿懷關切的向楊志宗道:“宗哥,我看你有點神不守舍的樣子,是否辛勞過度,我看你該休息一會兒了!”
“黑麵小神丐”故意裝成愁眉苦臉的道:“唉!我小化子六親無靠,孤於一身,也沒有個人關心我,但生來是化子命,如果受人關注,豈不折殺陽壽,我看我真該回城隍廟去壓石板了,你們倆有話慢談,再見!”
說著,站起身來!
“小黑,你真的要走了?”
“不走,多礙眼!”
嘴一咧,嘻嘻一笑,踢踏踢踏的走了!
楊志宗和尉遲瓊被“黑麵小神丐”半真半假的調侃,都感到臉上一陣紅,汕汕的不是意思。
小黑丐走了以後,兩人又談了許久,隨命小二在院落西廂房替尉遲姑娘開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
一連三天,楊志宗坐擁愁城!
尉遲瓊寸步不離的盯住他,使他心中原定的計劃,無法付諸行動,但一時之間,卻又無法擺脫她的糾纏。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楊志宗未始不被尉遲姑娘的至情感動,但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接受她的愛。
如果他此刻接受尉遲瓊的愛,對他來說,是一種痛苦,而非幸福,因為他的感情,已全部給了紅衣女士官巧,而紅衣女不在人間,愛是不能分割的,否則就不是真的愛,他不能欺騙自己,但如果他斷然拒絕了尉遲瓊的愛,將嚴重的傷害了她的芳心,他不願這樣做,痛苦,一直在伴隨著他!
善良的尉遲姑娘,哪裡會知道揚郎的心中事呢?她滿懷喜悅的陶醉在單方面的初戀裡,她憧憬著幸福的未來!
這一天早晨,像平常一樣,楊志宗漱洗之後,在房中等待著尉遲姑娘共進早餐,但時已人午,伊人芳蹤竟然不見。
楊志宗由不耐而變為焦急,他想:”“不要發生什麼意外吧?”
他無可奈何的踱到西院,尉遲姑娘的房間空空如也!
他大感驚奇,尉遲瓊決不可能不告而別,但事實俱在,她到哪裡去了呢?這事使他如墜五里霧中。
又一天過去,他斷定尉遲姑娘已不辭而行,可能是臨時有什麼急事而使她向自己告訴一聲都來不及,他心中感到一絲矛盾的輕鬆,他可以放大膽去實行他的計劃了!
他卻想不到,尉遲姑娘,此刻已遭遇到了可怕的危險。
她已落在邪魔的手中。
長沙城——
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空氣沉悶得使人窒息。
那些為了“殘肢令”而來的黑白道高手,經過連日來的嫂尋索探,始終不曾發現這代表著神秘、恐怖的人物的蹤跡。
他們像是張網待魚的漁夫,但卻探索不到魚的影子。
“殘肢令”是否還在長沙城,或是已遠走高飛?無人知道。
有的人開始氣餒了,等待,摸索,使他們不耐。
這是“殘肢令”出現長沙城的第九天—一
驚人的事情發生了,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心。
同時也意味著一場龐大的血劫,已拉開了序幕。
長沙城最大的酒樓“正陽酒樓”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張兩尺見方的字帖,字帖的上方,畫了一柄亦刀亦鋸的怪兵刃,字帖的正中,寫了幾個拳大的字:
“明晚三更,七里坪候教!”
這是一種大膽的挑戰!
“殘肢令”已向聚集在長沙城的黑白道高手們下達了戰書。
這種行為,幾近瘋狂!
除非你是神,一個人縱使功力通天,也不敢狂妄到視這數百武林頂尖高手如無物,公然挑戰!
但,事實上,“殘肢令”已這樣做了!
於是——
全城鼎沸——
所有專為“殘肢令”而來的各幫派的高手們,在驚詫之中,懷著凜懼“殘肢令”這一著,使他們震驚莫名。
他們都懷著同一個心思——
“殘肢令”明知強敵環伺,而仍然敢公開應戰,其本身必然有所恃無恐,預料中,如果要想收拾下這個神秘、恐怖、兇殘的人物,必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而這代價,就是——血。
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