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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玉面閻羅婆”是他的母親的話,那“玉面劍客範天華”就是他的父親,範天華曾與“玉面閻羅婆”有過一段夫妻的日子,而他長的和範天華一模一樣.這證實了紅巾蒙面人說的話線對不假!
他又想起不久前華山之上,“玉面劍客範天華”幾次激動之情,和捨命攔阻“五面閻羅婆”對自己下手,前後互相印證,事實愈加明顯。
多少年來,他在追求自己身世之謎,現在謎底揭曉了,但卻是這樣的殘酷。
楊志宗俊面泛白,雙目失神,宛若一尊泥像,只多了一點呼吸,他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又一滴,這錐心刻骨的痛楚,真比死還要難受百倍。
他眼睛所看到的,只是一片灰色,青山翠谷,白雪藍天……世間的一切,似乎都已失去它們應有的光彩。
堂堂“殘肢令主”竟有這樣不齒於武林的身世。
他願意現在就死去,他覺得他的一切,已在這剎那之間,被毀無遺,如果死了的話,他就可以不再承當這精神上的永遠無法消逝的痛苦。
“玉面閻羅婆”是師門仇人,但又是他的母親,仇不能不報,但世間決不會有兒子殺母親的道理。
他過去一切美麗的憧憬,此刻已歸幻滅。
一旁的紅巾蒙面人,這時也正在忍受著錐心刺骨的痛楚!也許更甚於楊志宗,淚水浸溼了蒙面的紅巾,他的牙齒幾乎咬碎。
為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沉靜…
死一般的寂靜,兩個人各自沉頒在自己的悲哀裡。
這時,距他倆不遠的一株虯盤如龍的古松之後,正隱藏著一個纖細的人影,她已來了好一會了,兩人的一切,她看得清清楚楚。
身然…
楊志宗仰天狂號道:“不!不是!她不是我的母親,我沒有母親!”
像是對命運之神,提出抗議。
“母親!母親……”
空谷回聲,有如一柄輛的利刃,紮在楊志宗的心上。
紅巾蒙面人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孩子,你冷靜些,這是命運,是造物者一種殘酷的安排,我斷定,你的父親‘玉面劍客範天華’絕跡江湖,一定是為了這一件遺憾終身的錯事,也許,無數的歲月以來,他的心靈已因這一件無心之錯而受盡了折磨!”
楊志宗激動似已稍稍平復,木然遭:“前輩何以知道這件事的原委?”
“孩子,這個你不必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廠“好,我該走了,前輩歷次對我援手救命的大恩,恐怕不能報答了!”
“你要去哪裡?”
“唉!天地之大,已沒有我楊志宗立足之地,也好,我可以去了我的心願了!”
“心願,什麼心願?”
“晚輩明告前輩,晚輩有一個紅顏知己,曾因隨同晚輩同赴南海求藥,而在中途葬身波濤,自那時起,晚輩曾自誓待本身事了,將與伊人做比翼之鳥……”
“孩子,她是誰?”
“紅衣女上官馬!”
這時隱在一旁虯松之後的那纖細人影,竟然震動一下。
“孩子,在世上你已沒有值得關心的人了?”
“沒有!”
“連你的父親在內?”
楊志宗的臉上,掛了兩行清淚!
“你恨你的父親?”
“不!我不恨任何人,只恨我的命運,我不願再見他,或任何一個人!”
‘如果我猜想不錯,你心裡應該還有一個女孩子!”
“沒有了!”
“南痴愚駿釣史的孫女尉遲瓊姑娘!”
“晚輩心裡並沒有她!”
“但她深深的愛著你!”
“看來只好辜負她的這一番情意了!”
“孩子,聽我說,如果上宮巧姑娘泉下有知,她不會贊同你這樣做!”
楊志宗苦笑了一下道:“我意已決,沒有人能阻止我|Qī|shu|ωang|的行動,別了,前輩!”
說完,艱難的移動著腳步,身形搖搖欲倒,木然如痴的向前緩緩走去。
紅fo蒙面人激動的連隊1了數聲:“孩子!”但楊志宗連半點反應都沒有,仍自顧自的搖擺著走去,像一個喝醉了酒的人。
紅巾蒙面人,身軀籟籟而抖,絕望的哺哺自語道:“可憐的孩子,不!決不!我不能讓他就這樣毀滅了生命,我要阻止他!“
“前輩,小女子或許可以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