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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運功抵擋,等於全部接實,所以震得口角溢血,而“玉面閻婆”卻因紅巾蒙面人的這一擊,躲過了“殘肢斷魂”的第三式“怪刃穿心”,僅只是兩臂被卸。
紅巾蒙面人,一個身形籟而抖,嘶啞著聲音道:“孩子,你鑄成了人間最大的慘劇!”
楊志宗用衣袖拭去口角的溢血,咬牙道:“前輩三番兩次阻止我向這女魔索仇,到底是何居心?”
紅巾蒙面人聲音中充滿了痛苦的韻味,道:“孩子,你終於殺了她,唉…你……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師門血債,豈能不討,難道我做得不對?”
“但,孩子,她是你的母親呀!世間哪有做兒子的殺死母親的道理,你將痛苦終生,孩子,你居心何忍!問心何安?”
楊志宗倔強的上前兩步,冷冷的說道:“她不是我的母親!”
“什麼,孩子,你以為我騙你?”
“我豈敢說前輩有意騙我,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呀!
“孩子,你錯了,她確實是你生身之母!”
楊志宗怒目一掃血泊中的“玉面閻羅婆”,註定紅巾蒙面人道:“前輩憑什麼一口咬定她是我生身之母?”
紅巾蒙面人痛苦的哼了一聲,道:“因為我知道,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懂嗎?”
“照前輩的意思來說,我的父親該是‘玉面劍客範天華’了?”
紅巾蒙面人像立腳不穩似的向後退了一步,沉聲道:“不錯!”
楊志宗一陣嘿嘿冷笑之後,激動無已的道:“我願意永遠身世不明,永遠以先師的姓為的姓,不願意有這樣的母親和身世,但,前輩根本就弄錯了,她不是我的母親!”
紅巾蒙面人怔了半晌之後,才悲聲道:“孩子,你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上一代的罪懲,卻加在你的身上,我不願苛責你,但如果你明知她是你的母親而因了她過去的作為,使你不屑承認,竟然不顧倫理大道,向她下手的話,孩子,你太殘忍了,你的人性呢?”紅巾蒙面人說到此處,已然語帶悽硬。
楊志宗木由大感奇怪,紅巾蒙面人即使算對自己關懷如父子,也不該激動到這般地步呀!他是誰?他到底是誰?不由又大聲道:“前輩說得不錯,但她根本不是我的母親,所以用不上殘忍無人性
的字眼!”
摹在此刻——
“玉面閻羅婆”投劈的身軀竟然動一動,接著是一聲微弱的慘哼。
她竟然沒有死。
原來楊志宗一招“殘肢斷魂”之際,也正值紅巾蒙面人出掌之時,只施出前兩式削去她的雙臂,第三式本來是刺向胸,但掌風已然臨身,所以失去了準頭,“玉面閻羅婆”遂告沒有當場斷魂。
楊志宗見狀,手中“殘肢令”一揚,又待……
紅巾蒙面人,一晃擋住他的身前,喝道:“你想做什麼?”
楊志宗抗聲道:“她必須在‘殘肢令’下斷魂!”
“你不能一錯再錯!”
楊志宗僻傲之性突發,冷哼道:“血債血償,天經地義的事,錯在何處?”
“孩子,你不敢承認,是嗎?”
“她根本不是我的母親,我從何承認起!”
“孩子,我無權迫你承認,你已殘了她的雙臂,夠了,我請求你不要再傷她!”
“歉難從命!”
紅巾蒙面人,身形一震,蒙面紅巾,微微飄動,顯然已激動到了極點。
地上,“玉面閻羅婆”又慘厲的呻吟了一聲,徐徐睜開眼來!她對於這次阻止,“殘肢令主”對自己下手的紅巾蒙面人。同樣的莫測高深,只睜著一雙失神的眼,償然注視著這用意不明的神秘的怪客。
紅巾蒙面人默然了片刻之後,突然的慘厲大聲道:“如果你一定要殺她的話,我立刻自絕當場/
楊志宗不由震驚得向後退了三個大步,紅巾蒙面人——蜚聲武林的“海鷗令主”,竟然會因了一個聲名狼藉的女魔,說出這樣的活,真是匪夷所思。
重傷得奄奄一息的“玉面閻羅婆”也睜大了失神的眼,怔怔地望著紅巾蒙面人,一縷求生的意念,候在她的腦海裡浮現,雖然她想不出這神秘客何以要這樣做,但自己的生命或可保全倒是可想望的事。
楊志宗這時,心亂如麻,他決估不到自己一向敬如父兄的紅巾蒙面人,竟然不惜以死要挾自己,而對方口口聲聲卻又為自己,為什麼?為什麼?
雙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裡,誰也不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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