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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行。市心有一大悲閣最高,登閣一看,合峒俱見。閣頂黑暗,橫木極多,儘可藏人。宮牆西首,冷靜幽僻,樹木叢密,亦可藏人,此外便沒甚路數。”應龍道:“小人夫妻初進峒去,也曾各處走跳,與金哥所見相同。後捉進宮,被岑咥逼勒,自分必死。忽然連妻子都釋放出峒,不知何故。直到路上,妻子說有醫生說情,方知是文爺前來救命。”翠蓮亦出來說道:“奴被岑咥騙進宮去,逼奴從順,奴誓死不從。岑咥著落他三個妃子勸降,那妃子勸不轉。又請呂將軍三個夫人來勸,奴搶他帶上一把小鸚哥刀,將面割破。被人守著,尋死不得。到昨日晌午,傳信進來,叫連丈夫都釋放出峒,說是虧一個醫生說了人情。奴想必是文爺,誰料文爺,反為此受了蠱毒!明日便跟文爺去廣東求那女真人;他若作難,奴便拚了這命,他敢也回過意來!”素臣笑道:“他若果不能醫,拚命何益!你可知那峒妃和呂夫人都是那裡人?怎會下蠱?翠蓮道:“那峒妃都姓射,呂夫人都姓沙,原是嫡表姊妹。沙、射兩姓,專下蠱毒,是廣東有名的。”素臣聽說,猛吃一驚。正是:
地欲三年流碧血,天教七蠱惱丹心。
總評:
不能徒手殺敵,故需寶刀;不能徒步逐賊,故需神馬;而有馬無鞍,如何乘坐?若平常製造一鞍,便使神馬喪氣。作者平地拈一鄧愈,不持鞍足稱馬,而同一國公、同一收伏苗峒,乘是鞍馬之人亦略相稱。真以天造地設之事,成天造地設之文。
不寫神猿前知,文章便無花色;寫神猿前知,而與世人所稱神仙無二,文章更無實理,且與辟邪本旨反成矛盾矣。妙在靈於心、靈於術一問,雖靈於心,實靈於術一答。俾世人豔說煩稱諸神仙前知靈秘之故,不過如梅花、六壬,別無他術,方與辟邪本旨不背。既有實理,又有花色,其文亦遂堂堂正正、幻幻奇奇,而為天地間之至文。
神猿請素臣討喜,初看如畫蛇添足,重費筆墨;再看如鐵箍吊桶,頗覆精靈;反覆細看,則如停船繫纜、使風張帆必用之物、必需之事。神猿饒舌,見神猿之靈;素臣忽略,見素之大。
岑姓淫昏無恥極矣,卻知以收攤英雄為事。雖不得其道,而於走分之術士一面即留,一言即改;其拜異人為軍師,亦必齋戒三日,非稍有知識者不能;惟稍有知識者,故得屢稽天討於前,大肆鴟張於後;惟淫昏無恥,不得其道,故終於畫虎不成、身家不保。作者如持衡,然稱得準其人分量,分道得出其人性情。
呂虎一席記,未免交淺言深,不知岑咥奇素臣之貌,原有築臺拜將之言。這呂虎回述本領及所講說辭,固已如符堅之得王猛,有相見恨晚、不惜以肺腑託之者矣;又況七蠱既下,必無變志,所由傾肝吐膽、急求割袖之嘆也。呂虎與岑咥,尚有島妃兌換;若交素臣,則身請為嬖,妻請為妾,賠了夫人又折兵耶。此之不惜,更何惜乎其言?
應龍入峒,為探素臣;金硯入峒,為探應龍。皆無察看形勢之見,而攻取埋伏之道,已瞭若指掌。雲從龍,風從虎,以素臣之神龍神虎,非略具英雄之略者,孰克從之?故於為云為風之金硯、應龍,無意中特為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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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回 屈知縣以直報怨 楚郡主因公濟私
向眾人道:“我在雁奴峒,夢見峒母囑咐幾句言語,俱應驗;只有沙射千日四字。但作含沙射人之意解之,不料更有峒妃姓射,呂夫人姓沙之應,則我之受蠱,非旬月可愈之事矣!我在赤身,已略得把柄,本擬與四大戶定議,即為剿除。不料得此意外之禍,即可解救,亦須待二三年後,再來定奪。”因把前事,約略敘述。說:“我的馬快,二位休空費跋涉!”竭力止住應龍夫妻。次日黎明,素臣上馬獨行。午後,已至上林,羊運接見,備問入峒之事。素臣約略說知。羊運大喜。並告以受蠱覓醫緣由,羊運大驚,忙備酒接風,請岑猛陪席。松紋來見,知道受蠱之事,各懷驚懼。素臣安慰道:“我受蠱以後,覺著心煩,即依神猿之言,將避暑珠摩運,便覺受用,想來還有可救。聞廣東高州府浮樑山中,有一處女,能治此病。我明日即行,馬力甚速,待應龍到來,可與他說知,斷斷不必前往。但令金硯隨後探信,回覆你們,以免懸憶。”因向岑猛說道:“我去後,赤身彌兩處發動,必乘州縣無備,攻城略地,不能專力來與爾等弟兄為難。可同松紋堅守土堡。羊兄當連夜申文右江道告急,馬道尊系當今名人,必有接應,切勿輕出與戰。如不發動,即俟我來,設法剿除,切記,切記!”岑猛等俱唯唯遵命。次日,素臣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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