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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呼小叫,鬧成一片。
鄉老伯拍拍管中流的肩頭,笑道:“假使是你出手,多久可以獲勝?”
管中流覺得這話很難回答,沉吟一下,說道:“晚輩能不能取勝,還須實地一試,才能夠知道。”
鄉老伯道:“這話在你雖是謙詞,然而事實上正是如此,要知那孩子勇力過人,但限於年紀和經驗,腦筋也不夠快,所以本來不是你們的對手,然而你們隨便哪一個上臺都不容易取勝,這是什麼緣故,我老人家暫時不告訴你們。”
眾人都用心揣測老人之言,過了片刻,王元度低聲道:“老伯的意思敢是暗示對方得人隨時指點,所以手法因人而異?”
鄉老伯頷首道:“正是如此,這真是奇怪的事,我瞧你這孩子最是古板方正,怎會第一個猜出對方詭謀呢?”
王元度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心想我雖是不肯使用任何不正當手段,可是我仍然十分留心觀察世間人心的詭詐,著意提防,才不會輕易上當啊!
鄉老伯又道:“對方練就一種獨門傳聲之法,連我老人家也險險被他們瞞過,哈……
哈……”
這一來大家都很替呂傑擔心,也感到忿忿不平,王元度緩緩道:“此戰對呂兄有益無害,咱們只怕不容易遭逢到這種機會磨練自己。”
眾人一聽大有道理,便減去忿然之心,鄉老伯含有深意地睨視他一眼,心想這孩子的見識氣度真不是凡俗之輩所能想像得到,正是最合適我計劃的人選,抬眼瞧瞧天色,自言自語道:“時間已差不多啦,他們也該結束了。”
別人不曉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臺上的呂傑立刻聽到鄉老伯的口音,道:“孩子,你最擅長的三環套月準備使用,五招之內,對方必定有一招是雙鐧齊出,上砸下掃,你此時使一招高探馬,誘他後退再攻,但你這一招只使一半,就改用三環套月,可以穩操勝券,不過最好別傷他性命,不然的話,日後禍患無窮,嗯,小心了,他快要雙鐧開出啦!”
臺上的呂傑才一定神,但見那奚勇虎軀暴起,雙鐧齊出,左掃右砸,威勇難當。
呂傑胸有成竹,使出高探馬的招數,臺下群雄眼見呂傑施展這等手法抵禦,都聳然動容,無不在心中暗忖這番呂傑非敗不可。
奚勇面泛喜色,身軀略略一退,雙鐧化作夾擊的招數,凌厲出擊。
哪知他招數還未使出,對方劍光暴長,當胸刺入,這一招的變化奧奇之極,有如水中魚路,空中鳥跡,簡直找不到其間絲毫痕跡。
全場突然間寂然無聲,人人都睜大雙眼瞧看奚勇怎生應付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奚勇手忙腳亂的擋住第一劍,但破綻四現,呂傑劍光如虹,才吞又吐,從左方攻入。奚勇這刻若是認敗服輸,便須丟掉雙鐧閃避,呂傑才能及時煞住攻勢,如若不然,呂傑為了不肯失去機先,自然還須極力迫攻。
奚勇不但不曾棄械投降,反而使出一招險著,但見他身子猛歪,堪堪避開劍刺之勢,左手鐵鐧業已翻起斜擊敵肋。
誰也想不到他竟有如此一著,頓時采聲如雷爆發。
王元度等人卻聽到鄉老伯嘆氣之聲,當時還不明白他何故嘆氣,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劍光略一擎動,呂傑已躍開丈許。
他的面色異常的難看,全場千餘觀眾也突然間靜默無聲。
只見奚勇身軀搖晃不定,眨眼間肋下一片血紅,四個公證人都從座位上躍下來,三個圍繞住目傑,一個過去抓住奚勇的手臂。
一道人影躍了上臺,卻是個二十餘歲的少年,一雙三角眼下面,長著一隻尖而鉤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使人瞧了感到此人十分陰險惡毒。
他的三角眼中射出仇恨之光,向呂傑恨恨的盯了一下,便走到奚勇身邊。
奚勇吃力的叫道:“師兄……”兩個字,便向前傾跌。那少年一把拖住,向公證人道:
“在下是他的師兄,如蒙允許,便即把遺體帶走。”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此刻全場寂然無聲,所以人人都聽個清楚,那遺體二字使得所有的人都騷動起來,議論紛紛。
臺上只剩下四個公證人,他們聚攏商議一下,便宣佈時間已屆,明晨鳴鐘後始行繼續。
廣場中一片混亂,王元度這一批人回到第一號房間,呂傑顯得十分頹喪,別的人也覺得很難找話安慰他。
他們談了一會有關明日之事,鄉老伯這時才進房,說道:“呂傑,今日雖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殺死了對方,但恐怕也惹下了殺身之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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