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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世上一切都很淡漠無情,其實內心中其效如火,最重情感,因此,他要對阿閃及王元度十分冷酷無情,實在太難辦到了。
他呀儒地道:“師父……弟子只怕會令你失望。”
宣翔搖搖頭,道:“這個關鍵全在你的決心,當然我還有不少秘訣妙法可以幫助你,但主要還是在乎你的決心,若然是立下了決心,兩年之內,當可達到目的。”
他這麼說法,管中流不能不信,宣翔又道:“現在我再把你的對手大概說一說。三十年前,我第一次碰到對手,這個對手比我年輕,功力未能及得上我,可是他的武功成就,卻高得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們先後交手三次,都分不出勝負。”
管中流十分驚訝的聆聽著,他萬萬想不到宇內尚有人能夠與師父爭雄鬥勝,而且屢次平手,當下問道:“這個人,是不是自稱鄉老伯?”
宣翔搖頭道:“是他的話,就沒有後約了。這人的姓名你不要知道,反正是個混世魔王,若不是讓我纏上了,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會被他所害。”
管中流頓時感到事態嚴重異常,肅容而聽,宣翔又道:“最後他終於被我擊敗,這時他就訂下了這個後約,他說他資質稟賦尚不是上上乘之選,所以會有這等結果。他發誓說將要踏遍天下,找到一個根骨比他更好的人,傳以心法,務必能勝過我,假如真的如此,他這個傳人將殺盡天下武林人。”
宣翔吸一口氣,似是尋思了一會,才道:“他這話可不是虛言恫嚇,只因他的武功是十分殘酷的路數,任何人修習之後,便養成一種嗜殺行暴的氣質,當然到了精深之時,表面上全然瞧不出來,骨子裡卻是萬萬不能改變,我可不大相信他找得到這麼一個徒弟,是以並不十分在意。”
管中流沉重的道:“然則這個混世魔王當真找到了傳人不成?”
宣翔道:“當然啦!否則我何必麻煩呢!前兩天他派人送一個信來,約定兩年後的端午節,作最後一拼。假如我的傳人敵不過他的傳人,則他的傳人即將開始屠殺天下武林之人,以他的成就,這話自然不是誇口,因此,兩年後的端午節,乃是一大關鍵,勝敗關係及天下武林的氣運,你不可不慎。”
管中流審慎地問道:“假如徒兒終究不敵,師父難道竟坐視不管麼?以你老人家的造詣,他們當非敵手。”
宣翔道:“你這樣想法就錯了,要知兩年後的端午節,他的傳人已大功告成,起碼可以抵得住我,我是一定製裁不了他們,但這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找到一個傳人,假如我親自出手的話,他一定不會讓他的徒弟出戰,而是施展三十年以來練成的絕藝與我拼個同歸於盡。這時,他的傳人便當真得以無敵於天下了。”
管中流問道:“鄉老伯也無法贏得他的徒弟麼?”
宣翔道:“這裡面有個非常奇妙的關係,可以這麼說,為師若是死了,鄉老伯也等於死掉,總之,你不必多問,只要你割捨得下心中之情,那就行了。”
無情刀管中流毫不考慮,肅然道:“弟子焉敢推辭,師父不必多慮。”
這件大事就如此決定下來,他們師徒立刻遷走,不知所蹤,直到兩年後的端午節,方始再行出現。
錢萬貫在姜石公挾持之下離開了小星塢之後,舟行甚速。但數十里後,便舍舟登陸。不過錢萬貫可觀察出這個姜石公果然是不同凡響,詭計之多,使人歎為觀止。
原來他們自從離開了小星塢之後,每走數里,便有人在岸邊打招呼,或有小船迎上來。
僅是數十里水程,便不下十撥人馬上來接觸過,由姜石公親自指示機宜。
數十里後,他們棄舟陸行,那艘大船另行載了不少人,依然往前駛行。
錢萬貫見了這種種安排,不禁大為凜惕,曉得這姜石公能夠當上極秘密而又極強大的一元教的軍師,實在真有一套。似他如此安排法,小星塢縱是出動一兩百人,亦決計查不出他的行蹤去向。
他和姜石公同乘一輛馬車,在二十餘騎簇擁之下,落荒而行,薄暮之時,到了一處,停下馬車,那些騎士們紛紛下馬。
錢萬貫下車後伸個懶腰,這才回頭四顧,發現那南阿洪等魔頭們都已不知去向,眼下只有一個姜石公陪著他。此外便都是他的心腹死士號稱為三十六鐵騎這一干人馬。
前面是一座樹林,姜石公帶領他往林內走去,有一條小徑可以通行。大約走了裡許,前後早已燃上火把照路,四周都是黑黝黝的樹林,不時有些宿鳥被火把驚起,撲翅亂飛。除此之外,別無所見所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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