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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轉,這才下了決心,又道:“本人深信王兄乃是君子之人,所以不妨坦白奉告,那就是卓遼名義上雖然是本人的內侄,其實乃是本人的親生骨肉。”
王元度萬想不到對方竟把這等秘密也說了出來,如此的信任自己,不由得泛起感激之心。
他本已曉得這件秘密,只不過當時沒有說出來而已。因為若是指明此事,則藍巒查究之下,定會查出是柳兒洩露。
藍巒又道:“老實說,本人自然想卓遼奪得魁首,但若然不是憑真本事奪魁的話,連我也瞧不起他。因此敝塢絕對不肯用卑鄙手段威脅王兄。”
王元度道:“塢主之言,在下深信不疑,既是如此。在下便向別的方面追查。”
藍巒沉吟道:“這件事真奇怪,誰會費這麼大的手腳而使卓遼奪魁,行事之人能得到什麼好處?”
李公衡道:“會不會有人想收羅卓公子,故此佈下這個圈套?”
藍巒搖搖頭,道:“大凡是老練多謀之士,一定不肯用這等手段去收買一個年輕自傲之人。”
王元度暗暗佩服藍巒的眼光見識,當下道:“據錢萬貫兄的推測,很可能再發生變化,譬喻卓兄也連輸兩場,則有三人同分,那人便是平天虹。”
李公衡道:“但你若連輸兩場,卓公子怎會也輸兩場?啊呀,原來如此,假如你們言和的話,就變成各輸一場了,那位錢兄真不愧足智多謀,心細如髮之士,竟能夠想得到這一點。”
藍巒沉吟了好一陣,道:“這一幫神秘的敵人,若然曉得阿遼與本人的關係,便一定是芳時洩露無疑,只因這件秘密,在本塢中,除了她們姊妹之外,便只有三位院主和李兄四位曉得。哼,哼,假如阿遼也接到密函威脅,而是利用那四位指揮的生命來威脅的話,我們只須捉拿到芳時那丫頭便行啦!”
王元度想起了藍芳時,心中甚是替她難過,但他可不敢保證她不會做出這等事。
李公街道:“卓公子至今尚未向塢主報告。想必沒有接到這等威脅信。”
藍巒搖搖頭,道:“這可說不定,他或者認為不跟我商量,還要好些,他只須到時輸了,誰還能怪他。”
王元度聽了,不由得肅然起敬,心想卓遼定必是個多情血性之人,他父親才會這樣推測。
藍巒接著又道:“不論他有沒有接到威脅信,反正這件事,一定是對付敝塢的仇家所為。他們故意製造出問題,引起紛亂,他們便可以在暗中進行對付敝塢的行動。其時大家都注視著金鰲大會的糾紛,同時亦能使我們分散心神和力量,這真是極厲害的毒招,天下間只有兩人能想得出這種計謀,一是嘉魚的宣隱先生,另一個就是姜石公了。”
在座之人都微微一愣,因為這兩個人都極負盛名,宣隱是稱為天下第一智者,凡是有任何疑難古怪的問題,他都願意解答,故此不少人知道他的聲名。而王元度與他關係甚深,深知他當真有神鬼莫測的玄機,所以一聽到藍巒提到他和另外一人,不覺一愣,心想那姜石公竟能與宣隱前輩相提並論,當然也是十分高明之士。
李公衡卻道:“宣先生是不必提了,姜石公乃是當今勢力最大的一元教的軍師,這二十年來,罕得在江湖上露面,亦鮮為人知,他竟會牽涉到這等恩怨之中麼?”
王元度聽到了一元教之名,登時俱然而驚,暗想那一元教勢力極是強大,據說網羅了不少奇人異士,若然姜石公是此教的軍師,那就無怪可以與宣隱相提並論了。
藍巒緩緩道:“宣隱先生乃是真正的高人逸士,三十餘年足不出戶,絕計不會加入侵害本塢的漩渦中。但那姜石公不然,有一件事,我一直隱藏在心中,只時時叫你們注意一元教的行動,卻沒有道出其故。現在不妨說出,那就是這姜石公二十年前曾經侵犯過本塢,其時李兄你恰在外頭,故此毫無所知,姜石公那一次率了五名黑道高手,要參觀本塢的金井銀穴,如若我不答應,就須付他六十萬兩。那一次我只邀了內弟卓兀與我暗中押陣,獨自去會他們,一見面我就出手,連敗他們五人。姜石公竟不敢教他們聯手圍攻,因為他以為我必定早有佈置,當下言明此仇當在二十年後還報,便狼狽而逃。現在正是二十年之期已屆,所以我敢打賭,定是姜石公擺佈的陰謀。”
這番話,乍聽沒有什麼破綻,其實卻大有疑問。試想這等厲害的仇家,藍巒怎會一直不告訴李公衡?其次若然只是這等小小過節,姜石公何須訂下二十年如此長久之約,又怎會到了二十年後,當真不忘報復?
事實上是,姜石公那一次失敗時,死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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