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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道:“我卻猜著,明日裡龍宸烈絕不會與你們爭這個出戰北狄的人選,相反,他會贊成你們。反正,龍宸銳對抗北狄不利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龍宸烈定會讓他先打頭陣,且待他敗歸氣餒之時,民眾失望之際,再由孟權佑出戰,自然可以徹底壓下龍宸銳的氣焰。再說,現在孟權佑只是裨將,位階畢竟不夠。若我是龍宸烈,我定會先將他遣往東邊的邊僑關,去對付稍遜的東戎,不但可以積累軍功,且可順道試試孟權佑的才幹,究竟是否如他的口才般使人傾倒。你若不信,我可以與你賭一賭!”說到最後一句,秀眉微揚,目光瞥向了龍宸宇。
龍宸宇邊聽邊點頭,聽到最後一句,失笑道:“我又不瘋,跟你打賭,那裡有我贏的份?也罷,就先讓龍宸銳去碰壁吧!對了,喬安,你不會覺得奇怪麼?為什麼我由暗轉明這麼久,我那二哥五弟對我都不曾有什麼舉動呢?”
喬安轉身面對著他,秀眉微皺,凝神潛思,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外乎兩種可能性:要麼他們是在暗地裡佈置,尚未顯露;要麼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你躍起只是這幾日的事情,雖說皇上寵你,民眾也對你寄予厚望,但畢竟班底不厚,對他們構不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龍宸銳昨日肯找你商議,並不是真看重你,他只是想要藉助皇上對你的寵信而已。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掉以輕心,能夠爭奪皇位的,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呢!”
龍宸宇淺笑,笑容中卻帶著些許冷酷的味道,道:“正是因為大家都不好應付,這場爭奪皇位的遊戲才會更好玩。二哥說過他最愛冒險,而我龍宸宇,卻最愛挑戰極限,越是困難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便越要去做。好了,時間不早了,安,我也該去上早朝了,先出去了。”
喬安默不作聲,只是看著身著月牙白衣衫的龍宸宇漸漸消失在那一片碧綠之中,然後轉身回屋,重又拿出一冊書來讀著,心頭一片空明。
有事可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中,半日又過去了,外面的天色忽然暗了下來,烏雲遮日,空氣也驟然沉悶起來,似乎想要下雨的模樣。怪道人家總說夏日天如娃娃臉,說變就變呢!喬安看了一眼外面,並不理會,繼續看書。不一會,便有豆子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瞬間紡織成一張密密集集的雨簾。綠幽苑遍地是竹,那雨滴砸在竹子上面,叮咚作響,倒是獨成意趣,頗為好聽。置身於這片自然聲響之中,喬安只覺著心中無比的安寧祥和,清虛澄澈。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喬安尚未來得及起身去看,衣衫盡溼的龍宸宇已然以手遮頂,一路小跑進來。一進門他便抖落衣衫上的雨珠,整理儀裝,邊弄邊抬著抱怨道:“這鬼天氣,說下雨便下雨,弄得我一身都溼透了。”說著將手中所拿的事物往桌上一扔,便進內室換衣服去了,邊換衣邊欣然道:“安,你猜的真一點也不錯!龍宸烈不但沒有異議,反而大力促成,任由那個馬德雲率兵出戰,而孟權佑則被舉薦往東邊去了。你是沒有瞧見我那個忠心耿耿的陳啟廉的表情,活像要把孟權佑這得意門生掐死的模樣。”
喬安略加思索,便已明白了過來,搖搖頭,道:“著孟權佑投向龍宸烈的事情,你竟也瞞著陳啟廉麼?”
“唉,安,你太聰明瞭,跟你猜謎簡直是自討苦吃。不過,聰明人總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很省力氣的,呵呵。不錯,我沒告訴陳啟廉,否則今日怎麼能看見我那二哥得意示威的眼神呢?若叫他知道只是為我做嫁衣裳,不知道會把他氣成什麼模樣呢!我倒真是很想看看他當時的嘴臉呢!”他說的意興飛揚,似乎已看見了龍宸烈吃癟的模樣了一般。
喬安輕嘆,說得好聽點,這叫做謹慎,說得直白些,這也可說是龍宸宇對陳啟廉的不信任。縱然陳啟廉對龍宸宇忠心耿耿,無可置疑,但難保那陳啟廉神色或言行不對,被龍宸烈瞧出破綻來。
龍宸宇,總是不會信任任何人的!
她心中忽然一動,開口問道:“那,慕容德對北狄之事作何表示?”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龍宸宇淡淡地道:“慕容德一向是主戰派,見父皇下定決心,倒很是高興。不過我看他那樣子,對馬德雲似乎也不看好,不過也沒說什麼。”
喬安的聲音中微微帶上了訝異:“你說慕容德是主戰派?他不是站在龍宸烈那一邊的嗎?”
換衣的聲音忽然頓了下來,龍宸宇頗為詫異地道:“安,你不知道麼?慕容德與龍宸烈一直都站在一邊,唯有在北狄的問題上說不攏,這也是他一直不肯自認為太子黨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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